幽暗被噎了个半死,气呼呼地说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这是在用刀子扎我的心啊!”
陶茗妩媚一笑:“那你觉得我美吗?”
幽暗直接飘进了那扇圆形门户。
苏南星抱起陶茗:“我们也过去吧。”
陶茗只感觉到脸前一凉,自己已经穿过了那扇门户,真正地进入了永暗界。
转转头,依旧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嗅一嗅,空气倒是比以前好了很多。
陶茗摸着苏南星的胸膛,向上找到他的脖子,双手抱住笑道:“这么近,我都看不见你的脸。”
苏南星抱着陶茗的双手收紧:“我没办法亮起白光了。”
陶茗当即换了个姿势,双腿盘着他的腰和他面对面:“确认了?”
“试了好几次了。”苏南星有些慌了,他没想到永暗界竟然能够压制住他的神力,现在的他,实力低的连暗风都打不过。
陶茗悄悄试了试,发现自己的神力也被完全压制,心道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苏南星,绝对不能让别人伤害到他。
即使完全黑暗,陶茗还是准确地找到了苏南星的嘴唇:“现在轮到我站在你前面了。”
“老”苏南星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陶茗堵了回去。
一吻终了,苏南星气喘吁吁地开口:“老婆,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吧,以后再来。”
陶茗身上亮起红光,伴着她妖艳的妆容,显得格外诡异。
溜下地,牵起苏南星的手,陶茗冲着他抛了个媚眼:“到了我的地盘,该我保护你了。”
苏南星的手有些颤抖:“老婆,我现在弱的连暗风都打不过。”
“那你先回去和软软在一起好吗?”陶茗能感觉到苏南星的惊慌,毕竟以前他的实力一直都位于前列,做起事来不需要瞻前顾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尝到不受控制的滋味。
苏南星一把将陶茗搂到怀里:“不行,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
说完苏南星提高声音大喊:“幽暗,幽暗!”
陶茗从未见过苏南星如此失态,担忧地轻轻抚摸他的脸:“别喊了,幽暗被传到附近了,应该会在前面遇到。”
苏南星直接将陶茗抱起来,转过身想要寻找那个门户穿回去,却发现四周都是荒地,哪里有门户的影子?
陶茗叹了口气:“老公,刚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传进来的位置是随机的。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这个随机的面积有多大。”
苏南星满心后悔:“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进来。”
陶茗四处看了看,找到一处稍微平整一些的地方:“到那边去。”
走到那里,苏南星就地坐下,陶茗跨坐在他的腿上,收回了身上的红光。
苏南星不解其意:“老婆?”
陶茗抬手解开自己的扣子,拉着苏南星的手摸到自己的锁骨,轻声说道:“演戏,懂吗?”
苏南星虽然不知道陶茗为什么这么做,却不妨碍他领会陶茗话中的精神,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了上去。
陶茗轻轻地呻吟起来,娇柔的声音听得人血脉偾张。
就在苏南星吻到她脖子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一道沧桑的声音:“魔女大人好兴致啊!”
陶茗“咯咯咯”笑起来,将苏南星的头按在自己胸前:“你要不要走近一些旁观?”
“魔女大人,办正事要紧。”
陶茗冷哼一声:“真扫兴。”
接着她将扣子系好,站起来身上涌出红光,冲着声音的方向柔柔地说了一句:“带路吧。”
苏南星心中各种疑问,陶茗怎么会知道有人过来?
过来这个人究竟是谁?
陶茗将手递过来:“老公,拉着我。”
苏南星拉住她的手,陪着她一起向前走去。
走了十几步,眼前出现了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
如果不是之前听到他说话,苏南星还以为这是一具干尸。
老人身上流转着暗紫色光芒,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并不十分显眼。
陶茗斜斜地靠在苏南星身上,轻笑着问道:“我外出已久,敢问阁下是哪位大人?”
老人嘴巴并没有张开,却有声音传出:“在下是魔王最近提拔的守关人之一,魔女大人不认识也在情理之中。”
陶茗“嗯”了一声,再次催促:“带路吧。”
老人一言不发地转身向前,陶茗在苏南星的手心里挠了挠,两人跟在后面往前走去。
走了约莫一刻钟左右,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栋房屋。
如同各种恐怖故事中的鬼屋一般,这栋房屋也散发出一种渗人的气息。
走得近些,发现房屋周围还是有些许光亮,只不过太暗淡,距离远了便看不清楚。
老人走的很快,苏南星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那副干瘦的身材,万一被脚下的东西绊倒,很有可能就撕裂成了几瓣。
等走到了房屋门前,苏南星才发现原来这是一栋三层的小楼,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大门。
那些暗淡的光线,都是从墙壁、房顶散发出来的。
此刻大门紧闭,老人上前敲了一组复杂的暗号,大门向左右分开,露出里面摇曳的光线。
老人回头说了一句:“魔女大人,请吧。”
陶茗微微点头,拉着苏南星便进了门。
屋里明显是一个客厅,中间放着一面大圆桌,围着桌子放着一圈椅子。
最离奇的,桌子中间竟然有一根点燃的红色蜡烛。
陶茗笑笑摸出应急灯,随手打开。
刺眼的光线瞬间充满了整间客厅,甚至透过楼梯的缝隙射到了二楼。
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竟然还有一个挂钩,想来曾经在这里挂过灯笼之类的东西。
有挂钩就好办了,陶茗控制着红光将应急灯卷起挂好,微微俯身吹灭了桌上的蜡烛,随意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老人这会儿还紧闭着双眼没缓过来呢。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走出过永暗界,自然也没有见过如此明亮的光线。
乍一看到,双眼根本受不了这种刺激,酸痛不已,眼泪哗哗往下流淌。
陶茗见旁边再没有别人,冲着苏南星使了个眼色,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