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说谁是话痨呢?”
东阳这叫一个不爽,自己刚走到这里,就听见有人说自己是话痨?
北溟忍住笑,心道你可不就是个话痨吗?
哪怕全场没人说话,你自己一个人也能叨叨一整天,和我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乔空青见他俩一起过来,想必那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不知道陶茗的情况如何。
想问又有些担心,万一这两位不好相处怎么办?
想来想去,管它什么大帝,关心自己的妹妹有什么错?
乔空青不再犹豫,直接问道:“我妹妹没事吧?”
东阳摆摆手:“没事没事。南星早就带着她跑了,西灵赶过去什么都没捞到。”
幽暗这下急了:“少爷跑了?那我们怎么办?”
东阳示意两人跟着他出去:“来来来,喜宴还没吃呢。咱们四个一起喝点儿,权当为南星夫妇庆祝。”
乔空青刚才做了心理建设,这会儿倒还好。
幽暗难免有些畏缩,这可是两位大帝啊!
不灭了自己,已经算是给少爷面子,怎么还能一起坐下吃饭喝酒呢?
不等他想明白,东阳已经拉着他,两人紧挨着坐下。
北溟笑笑,也招呼乔空青坐下。
东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看得幽暗浑身发毛,恨不得立刻遁走。
见幽暗这么紧张,东阳收回视线,笑着问他:“你跟着南星很久了?”
幽暗想了想:“不知道按照什么标准来算时间。反正我跟着少爷有上千个渭水年了。”
话音落地,幽暗哀嚎起来:“惨了!少爷以前说过,上面的时间流速和下面不同,咱们在这里耽搁这么久,渭水的人都老死了。”
东阳拍着他的肩膀:“安心安心,这么点儿小事我们当然想到了。这里是北溟后院独立出来的一个空间,与永暗界相连,和那里的时间流速一致。”
乔空青心道原来如此,看来青梦族选择在那里生活,搞不好其中也有北方大帝的手笔。
东阳拿起酒壶给幽暗倒酒:“喝酒,这可是北溟酿的好酒,除了这里,再喝不到了。”
幽暗眼睛都瞪大了,东方大帝亲手给自己倒酒,这个牛能吹到天荒地老!
乔空青拿起酒杯晃了晃:“酒里没有神力吧?”
幽暗本来已经把酒杯靠在了唇边,吓得赶紧又拿开。
“没有没有,酿酒而已,浪费神力干什么?”东阳这才记起眼前的两位,和陶茗一样都是魔族。
只是不知道这个家伙和陶茗的情况是不是一样?
东阳假装随意把手搭在幽暗的肩膀上,悄悄运转功法把幽暗全身查了一个遍,心中暗暗吃惊,这家伙体内的循环方式,和陶茗完全不一样啊。
难不成每个魔族都是不同的?
想了想,东阳站起来走到乔空青身旁,借着碰酒的理由,把手搭在了乔空青肩膀上。
乔空青实力比幽暗高,立刻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可他搞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对劲。
悄悄运转功法查看,发现体内有一丝极其微弱的灵力,顺着自己的运功路线游走,眼看着就要抵达血瞳的位置。
除了自己身边的这位,乔空青实在想不出还会是谁。
他不动声色地端着酒杯站起身:“我妹妹承蒙东方大帝关照,我这个做哥哥的,理当敬你一杯。”
东阳哈哈大笑起来,和他碰了杯,饮尽杯中酒,开口说道:“你还挺谨慎。我只是单纯地好奇,是不是每个魔族体内的情况都不相同。”
乔空青露出自己的血瞳:“我和茗茗是同族,应该是一样的。”
东阳仔细打量鲜红色的血瞳,摇摇头:“不一样。你的这双眼睛,明显没有陶茗那双有灵气。”
乔空青若有所思。
北溟也走到乔空青面前琢磨了一会儿,还伸手把住乔空青的脉门查了查,点点头:“你和幽梦真的不一样。她的情况比你复杂的多,她体内的那股力量,比你更强大,更邪恶,更难控制。”
东阳插了一句:“就像是正品和高仿的区别。你小子也算是个异数。完全没在我们的计划之中,突然冒出来吓了我们一跳。谁能想到陶茗某一世的哥哥竟然能活这么久。”
北溟笑道:“我和你想的不同,幽梦乃天生地养,竟然还能有哥哥。”
乔空青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高仿,笑笑没吭声。
“好在你也是一心为了陶茗好,不然早就把你收拾利索。”东阳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怀疑,你出现是为了干扰敌人视线的。”
乔空青更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干扰项:“那我应该庆幸,若是没有这种用途,我就不会来到这个世上。”
“好哥哥啊。”东阳拍拍乔空青的肩膀:“我发现这一世,只要和陶茗扯上关系的魔族,似乎人都还不错啊。”
北溟笑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酒过三巡,幽暗稍微喝多了一点儿,再次化身为话痨形态:“没想到啊,我原本以为四方大帝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应该很难相处,结果你们这么平易近人。当初我知道少爷是南方大帝的时候,那叫一个震惊,你说身为一方主宰,怎么能是个老婆奴呢?”
东阳和北溟对视一眼,闷笑起来。
幽暗还在絮叨:“东方大帝是个话痨,西方大帝是疯婆子,北方大帝不了解,这样一想,少爷还算是个正常人。”
乔空青真是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当着两个人的面,幽暗如此大放厥词,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啊。
东阳乐呵呵地把胳膊搭上幽暗的肩膀:“我们下了班,也有自己的娱乐时间啊。”
幽暗以为自己听错了:“下班?”
东阳语不惊人死不休:“当皇帝,也只是一份工作嘛。大家还不都是为了养家糊口?”
北溟差点儿被呛死。
谁当皇帝是为了养家糊口?
乔空青倒是颇为赞同,他扶持一个皇帝,确实只是为了养家糊口,只不过他要养的人多了些。
幽暗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我豁然开朗啊。怪不得少爷每次回了府,都只管去哄少夫人,压根不操心别的事,原来是因为下班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