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付音刚走进来,就看到了以下画面。
以美貌杀人的副会长正以奇怪的姿势压在会长的身上,她媚眼如丝,正娇滴滴地将手里的蛋糕送到他的嘴边,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付音:?
怎么,她是太久没来会长办公室了吗,怎么里面两人变异成这样了她都不知道。
付音皱眉,不信这个邪,她转身离开办公室,重重关上门,再啪地一声,踢开了门。
从里头见到的画面,还是毫无二致。
她脑袋顶着一个巨大无比的问号。
魔幻,魔幻。
她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医生?
“啊~会长,你怎么不张口呀~”
刚才还跟他张牙舞爪叫嚣的疯狂女人,现在却收起了尖锐的爪牙,杏眼无辜,水灵灵的,像一只无比乖顺的小猫咪。
闻淮止盯着她,脸上看不出神色。
姜茶茶可不会放弃这么个可以好好恶心他的大好机会。见到身下肢体变得僵硬起来而开始一阵恶寒的男人,她勾了勾唇。
这叫什么,这叫用魔法打败魔法啊!
闻淮止,你也有今天。
恶心他完后,姜茶茶这才慢悠悠地从他身上起来,她自己咬了一口蛋糕,喉咙尝到了浓郁的奶香味,“真好吃,甜甜的,会长不吃可真是可惜了呢。”
说完,她这才看向门口迟疑不动的付音。
姜茶茶记得她。
她第一次来学生办公楼的时候,付音对她的态度又暴躁又奇怪。
“你们在干什么。”付音皱眉,问。
闻淮止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抬了下鼻梁上的窄框眼镜,再平静地整理着自己的领带,他温和一笑,很自然地岔开话题:“在跟副会长玩闹呢。没事,我要的资料拿到了么?”
“拿到了。”付音冷着一张脸。
她很信任闻淮止,他当这个学生会长,她是实打实佩服的。
她是一个慕强的人。
不过,虽然他这么说,但她还是觉得这里的气氛特别奇怪。
她古怪地瞥了他们一眼。
而且,会长和副会长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尤其是,姜茶茶还用单纯好奇的目光盯着自己……
怎么回事,她怎么觉得这个讨人厌的副会长从恶毒食人花变成了单纯小白兔了呢??
错觉,肯定是错觉。
付音面无表情地将资料递给闻淮止后,走之前,还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在想自己有没有发烧,究竟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闻淮止将资料整理好放在桌上后,刚冰冷着张脸回头,就发现姜茶茶也不见了,她紧跟着付音,早已溜之大吉。
门刚关上,付音就听到了身后的声响。
付音转头,就看见姜茶茶也跟着走了出来,此时她后背紧紧贴着门板,正拍了几下自己的心脏处。
“吓死我了……”她小声嘀咕。
见姜茶茶很快就要走开,付音皱眉,“站住!”
听到有人叫自己,姜茶茶这才停下脚步,她眼睛一亮,“是你呀。”
付音快速上前,她觉得这个副会长这阵子越看越奇怪,准备打算质问她一番的时候。
谁知姜茶茶双手放在了她的身上,“不行,我脚软……”
跟闻淮止对抗,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姜茶茶刚才还没感觉,现在一出会长办公室,就觉得双腿在不受控制地发软,都快站不住了。
没办法,她只好求助身边最好的支撑物。
付音没有防备,就见少女携带着一阵香风,向她扑了过来。这香味不像香水,也不像衣服洗衣液的味道,闻得她脸蛋发红。而且她身上碰到的地方,都是软软的,香香的。
付音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在飙升,平时一个大大咧咧的她,竟然吞吞吐吐起来,她恼羞成怒:“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可是少女的声音中仿佛带了点哭腔,她芭比般的脸蛋委屈起来,她也很无奈,“对不起呀,但是我实在没有力气了,你就让我靠一下吧。”
付音顿时如临大敌,她觉得这会儿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艰难过。
虽然她总是跟女孩子打交道,但是从来没有哪个女孩子比她现在还要这么的娇……
而这个,竟然还是她最深恶痛绝的副会长!!
付音想要赶紧把她给推开,可是最后可悲地发现,她竟然!下不去这个手!!
对方的身体实在是又娇又软……
付音的心情无比复杂,她的脸蛋快速爆红。
姜茶茶靠在她身上一分钟后,渐渐觉得体力回来了,她一脸抱歉地看向付音,弱弱地道:“谢谢你呀……”
谁知付音站在那抱着胸,脸红红的,她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就大踏步地离开了。
她的脚步越来越加快,最后是直接用跑的。
姜茶茶:?
她看起来有这么吓人吗!!
哎,这个圣樱贵族学院,奇怪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姜茶茶感叹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还站在会长办公室的前面,反应过来她打了一激灵,赶紧也跑开了。
跟闻淮止的较量,虽然这次她勉强赢了,但是,她不过是险胜而已。
论心机和套路,她自然是比不过闻淮止这个道行已久的老狐狸。
敲!越想想越觉得生气!
她今天虽然恶心到了他,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好不到哪里去。
闻淮止惯常结束一天的工作,坐上私家轿车回家后,刚走进冷色系的起居室,便将身上的衬衫脱下丢进了垃圾桶里,眼皮都不抬一下。
因为那个女人,他今天的心情差到极致。
他洗了个澡,将放在桌上的窄框眼镜重新戴回优越的鼻梁上,喝了几口泡好的黑咖啡,便走下了楼。
他一边单手用毛巾擦拭着自己漆黑的发。
刚走到一楼,就见他的母亲正在给客人开门,母亲见到他,便笑着道:“小淮啊,来得正好,快来见见你的补习老师。”
闻淮止擦头发的手指一停,停下脚步,眼神淡淡地看向门口。
此时一个气质知性的女人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她扎了个优雅的低马尾,单单是看着她那头柔软的黑色长发便仿佛能闻见淡雅的发香。
那白色长裙正乖巧地服帖在她的纤细小腿上,漆皮小高跟包裹着穿了黑色丝袜的美足。
她看见了他,向他弯眸一笑,“小淮,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