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3章:言说牡丹乃昔日瑶池仙;九天荡魔祖师!【二合一】(1 / 1)巫沧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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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老鸨把那锭金子还了回去,赔笑道。

“哼!”

吕洞宾冷哼一声。

不知为何,他一听到白牡丹去陪了旁人,心中莫名一揪,觉得发堵。

再看起那老鸨来,眸光直接寒了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老鸨面对吕洞宾时,只觉如坠冰窟,可怕极了。

她想不明白,这平日里看上去还算宽厚慷义的吕道长,怎无辜有此等威风来?

一个眸光,就让人不寒而栗。

难道是个真有术法在身的道士?

既是这般,又岂会痴迷美色?

吕洞宾神色一诮,责问道:

“嬷嬷,贫道平日里可没少给你银两,今日只不过是来迟些,就让牡丹去陪旁人了。”

“这是何道理?”

闻言,老鸨呐呐不言。

她岂敢言明,只能一脸谄笑。

倏忽,她心中一动,似想到了搪塞的话来,就弯下腰来,低眉道:

“吕道长勿怪。”

“今個儿让牡丹作陪的客人,说来也巧,是跟吕道长一样打扮,多半是你们玄门中人。”

“弄不好,不是来找牡丹的,多半是来见你。”

听到此话,吕洞宾果真面色一愣:

“哦,他也是个道士?”

“不错,是个道人。看上去比吕道长年轻些,而且他只是来找牡丹听曲的。”

老鸨忙说道。

“领贫道去看看。”

吕洞宾沉吟一番,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是谁会来醉春楼寻自己?

难道,真的是同道中人?

只能先去看个究竟。

“吕道长,这边请。”

老鸨见吕洞宾神色缓和了些,这才松了口气。

立马头前带路,引他去那三楼的芍花阁里。

彼时,芍花阁中。

韩湘子依旧在微闭起双目,打坐修行,周身青光如氲,音符纷飞。

而白牡丹已沉浸之中那先前玄妙之感当中,心随琴走,百转千回,浑然忘我。

到后来,她已经不知道屋里那音律之声,是来自她手中古琴,还是来自韩湘子的玉箫?

伴随一阵脚步声响起,韩湘子忽得睁开眼来。

不多时,屋外就传出老鸨的询问声来:

“道长,可方便开门?”

要知道,在醉春楼里,贸然打搅了客人雅兴可是大忌。

“嬷嬷,有何事?”

韩湘子神念已察觉到了吕洞宾,当下他讪笑问道。

“这……,不瞒道长,有位与牡丹姑娘相识的……”

老鸨吞吞吐吐言道。

而此刻,吕洞宾也发觉屋中异常,似有一团法力波动,与自己似乎是同源同宗。

一刹那间,吕洞宾似乎明白过来了。

便打断了老鸨的话来:

“嬷嬷,你可以下去了。”

“贫道与屋里那位道长是熟识,他确是来寻我的。”

“吕道长,你说什么……”

老鸨听了,不由得一脸吃惊之色。

她先前只不过是胡诌了句,没想到二位道长真的认识?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鸨没有多想,只是狐疑看了眼吕洞宾,就退了下去。

自古以来,不知多少鲜衣怒马的公子为红颜而大打出手的。

醉春楼里,旬月就有几场。

老鸨已司空见惯了。

在老鸨走后,韩湘子随手一挥,屋门就自个儿开了。

而他也站起了身。

望着门外,那头戴一顶九阳巾,身穿一件黄氅法袍,双鬓刀裁,龙章凤姿的道人,韩湘子稽首一笑:

“湘子见过吕师兄!”

见到面前这人如琼林,仙姿昳丽的韩湘子,吕洞宾也脸色微愣。

对于他这个师弟,吕洞宾还是第一次见。

见状,吕洞宾将手一摆,开口道:

“湘子师弟,勿要多礼。”

“本想过几日在长安寻你,没想到眼下你却现身在醉春楼中。”

“今日我在长安街上闲逛时,偶然听说近些时日醉春楼里,来了一买醉寻欢的道长,估摸着便是师兄了,这才来此等候。”

韩湘子笑着解释道。

话落,吕洞宾脸上略有窘色,不过神情倒也坦然:

“让师弟见笑了。”

“师兄此来醉春楼,多半是为了那牡丹姑娘。”

正提及白牡丹时,吕洞宾忽得发现,她情形有些不对起来。

不由得,吕洞宾轻咦一声,疑虑道:

“嗯……她这是?”

眼下,那白牡丹虽说在抚琴,但其玉容之上,时而蹙眉,时而含笑,时而娇愤……

“牡丹姑娘是入了音律之道……”

韩湘子说道。

“音律之道?”

吕洞宾眉头一皱,低喃一声。

这才看见,屋中不知何时,有一道道音律之力化作的乐符飞扬,彩曲不一。

其中,韩湘子身上更甚。

与他说话,吕洞宾隐隐约约能听到曲箫鸣玦,玉珞宝佩的清脆之音。

思虑间,吕洞宾多了丝明悟,道:

“看来是师弟送了她一番造化……”

“话虽如此,但这白牡丹恐大有来历。”

韩湘子眼神微眯,别有深意开口。

话音落下。

吕洞宾就身形一顿,脸色也凝沉下来,他迫不及待追问道:

“湘子师弟,此话怎讲?”

“难得与师兄碰了面,咱们还是寻一雅间,边喝边聊。”

韩湘子望了眼白牡丹,估摸着她要想从那百转千回之中醒来,少说也得一日时间。

于是乎,他便拉着吕洞宾从芍花阁里出来。

又让醉春楼的人,安排了一雅间,供二人喝酒聊天。

对此,吕洞宾自然不会反对。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吕洞宾才靠在那椅子上,望着对面的年轻人影,濯然笑道:

“湘子师弟,现在可以说了吧?”

“不瞒师兄,我这一身音律本事,乃是洪崖大仙所授。”

韩湘子神色一肃,说道。

“洪崖大仙?他是?”

吕洞宾闻言,怔了下。

他倒不曾听说过洪崖大仙。

“他是我道门音律之祖,天庭二品正神,王母娘娘身边的红人。”韩湘子言道。

“原来是这尊上神,那这与白牡丹有何关系?”

吕洞宾恍然,随即不解起来。

见自家师兄,还未看出这其中深意,韩湘子便直言道:

“适才,贫道趁牡丹姑娘抚琴唱曲之时,心有所触,那紫金玉箫就无风自响,将那牡丹姑娘拉入那音律之道之中……”

“如此这般,若非她悟性不凡,根骨出众,即便听了,也只会不堪其力,倒头昏睡罢了。”

言罢。

吕洞宾一惊:

“这?!”

“听湘子师弟所言,难道这牡丹姑娘是……”

韩湘子思忖道:

“是谁不好说,但贫道有理由怀疑,她前世多半是我辈中人。”

“甚至,是王母座下仙子也未尝不可。”

话到最后,吕洞宾险些失了态。

“什么!?”

“师弟,是说牡丹会是瑶池王母近前的仙子?”

望到吕洞宾这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韩湘子情不自禁言道:

“怎么,师兄还未明白过来吗?”

韩湘子如今有了宿慧,早已洞穿一切。

只不过,这是他师兄的情劫。

韩湘子帮不上什么忙。

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

但出言点拨一二,韩湘子自认还是可以办到的。

“看来,这牡丹姑娘却非常人……”

吕洞宾若有所思低下头来。

当年,他在虞山修成真人时,师尊曾言过,说他本是天上东华帝君转世,之所以眼下不能成仙而去,是有劫难要渡。

眼下细思,或许这白牡丹也是他劫难之一。

衡虑间,吕洞宾似明悟过来。

当下,也看开了许多。

既是劫难,那他就不强求,一切顺其自然。

此事罢住后,吕洞宾又聊起汉钟离来:

“对了,师弟可曾见过师尊?”

“前些时日,我本在姑射山拜了洪崖大仙为师,师尊得知我叔祖有难,便命我来长安搭救。”

韩湘子回道。

“说起来,为兄倒是好奇,师弟这几载得了什么造化,短短几载光阴,修为就可来到半步真人?”

交谈间,吕洞宾感应到韩湘子身上那略显雄浑的法力,便略带好奇问道。

“也无什么造化,就爱管闲事些……”

闻言,韩湘子耸了耸肩,道。

当下想着无趣,韩湘子便与吕洞宾讲了些他下山游历红尘的故事。

其中,自然提了七厄派、百花派一事……

对此,吕洞宾在旁听得津津有味。

……

这厢,人间姑射山。

那韩湘子离开此山之后的第三日,龙女敖皎就从东海赶来了。

“哎呀,师姐你来的可真不巧,师兄刚下山没几日……”

山君子毅迈着步子,悠然走了过来,口吐人言道。

这几日,来姑射山拜师的人愈加少了。

山君也难得清闲下来。

“走了便走了,以后又不是没有相见之时。”

“师尊和真君,可还在山中?”

听到此话,敖皎俏脸上闪过一丝怅然,但很快就捋下额前秀发,释然一笑。

“大仙还在姑射山里。”

“真君昨日就离开了。”

山君道。

“徒儿,你回来了。”

兴许听到洞外动静,那洪崖大仙走了过来,与敖皎一笑。

“弟子见过师尊。”

见状,敖皎赶忙行礼。

“不必多礼,且收拾收拾,过几日,就随为师去往天庭瑶池。”

洪崖大仙摆了摆手道。

“是,师尊。”

敖皎微微点头。

对于这突如其来,就要离开人间,返回天庭,她还多少有些不舍。

也不知道如今韩湘子在哪里?

“徒儿,为师听正阳开悟传道真君说,你把那紫金玉箫赠予了韩湘子,这是何故?”

见敖皎看上去怏怏不快,洪崖大仙忽得想起一事来,皱起眉来。

“额……”

“师尊,弟子想着那小道士一人在人间,无师尊教导,把紫金玉箫赠予他,以便与修行。”

敖皎未曾想过,师尊会突然问起此话来,只得先愣了下,想好理由,才小声回道。

对此,洪崖大仙自然不信。

他狐疑看了眼敖皎:

“当真?”

随即,猛然问道:

“那东海龙王可知此事?”

“不……不知。”

敖皎摇了摇头,一下子变得乖巧起来。

见状,洪崖大仙如何不知这敖皎私自决定把紫金玉箫送与韩湘子的。

他本想训斥,但想着韩湘子也不是外人。

况且,手心手背都是肉。

憋了半响,只得长叹了声:

“害!”

“徒儿,你可当真糊涂。”

“你师兄韩湘子是太上门徒,老君一脉的人,岂会少得了宝贝?”

要知道。

太上老君,有一八卦炉。

惯用炼制各种神兵利器。

那四御之中紫薇大帝麾下,北极四圣之一天蓬元帅的法宝上宝沁金耙就是出自此炉中。

往日里,老君还拿此炉炼制了不少神丹仙药。

听到此话,敖皎只得头低得更低了,不再争辩。

“罢了……”

“不说你了,为师这里有一玉屏箫,就送与你。”

眼下,紫金玉箫送也送了,洪崖大仙自知不可能替敖皎要回来。

既如此,他也不过多责怪,就从袖里拿出了一碧箫,递了过去。

那玉屏箫,看上去与紫金玉箫一般大小,其品质比起那紫金玉箫来,也不遑多让。

远在真器之上,达到神器的水准!

“多谢师尊。”

敖皎接过那玉屏箫来,欢喜将它收好后,就朝洪崖大仙恭敬一拜。

……

说汉钟离离开了姑射山后,就回了趟终南山鹤岭。

他来这地肺山,并非掩藏气机。

故而那楼观派的正懿真人,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这股浓厚至极的仙机。

为此,他急忙身形一动,从云台离开,来到那鹤岭。

一见到面前这位龙睛虬髯,赤面伟体,手持芭蕉的大汉,那正懿真人急忙跪了下来,问好道:

“小道正懿,见过正阳仙人。”

正懿真人只当汉钟离来此,是为了韩湘子。

但韩湘子,正懿真人可是知道他去了阳亭府。

故而,还不待汉钟离问话,他便十分体贴言道:

“仙人来的不巧,你那位名叫湘子的徒弟,已下山快一载了。”

“本仙此来,不是寻他。”

闻言,汉钟离摇了摇头。

“那仙人来鹤岭是?”

话落。

正懿真人就纳闷起来,他一脸茫然。

“近来,可有他派道人来此地肺山?”

汉钟离问道。

“他派道人?”

正懿真人自语了声。

下一刻,就脸色一顿,忙道:

“启禀仙人,半月之前,确有几位道人,自称是全真派的人,来终南山要寻云房先生。”

“人在哪里?”

汉钟离露出了关切的神情。

却是冥冥之中,汉钟离算到全真派应有一番劫难,他才来此。

“已经走了。”

正懿真人道。

“那全真派的人可曾说过,遇到什么难处没?”

汉钟离又问道。

“这倒没有。”

正懿真人摇了摇头,紧接着就语气一转:

“不过,小道近日听人间玄门中人提及,说那运州地界,连生异端,不少大妖汇聚于此,欲有什么谋划。”

“又有说太和山上,屡有神光升腾,似有仙家临凡。”

言罢。

汉钟离登时就默然下去。

眼下,全真派的道场就在那运州。

至于太和山,又名武当山。

其内,有真武大帝坐镇!

那真武大帝,乃是天庭一品正神,号称九天荡魔祖师!

这尊大帝,有专司降妖除魔,卫道肃寰之职。

如果连州祸端,果有大妖有关,且达到人间真人也对付不了的地步,确实需要太和山出马了。

或许全真之劫难,应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思忖间,汉钟离想明白了不少。

他虽说是全真五祖之中的二祖,但此劫难,应有三祖来化解。

也就是他的徒弟吕洞宾了。

一念及此,汉钟离就不得不要知会吕洞宾一声。

况且,他早已掐算过,吕洞宾会与真武大帝有一渊源。

如今想来,就是应验之际了。

“正懿,你这个消息与本仙来说,颇为及时。”

“此乃霞举丹,就送与你了。”

回过神来,汉钟离望向那正懿真人,就笑了笑。

说着,手中芭蕉一扇,忽得金光一闪,一粒仙丹就落在那正懿真人手里。

“多谢仙人。”

见到那仙丹,正懿真人如获至宝,赶忙接下。

这霞举丹,于他而言,可有大用。

说不定,将来能否羽化飞升,就系在此丹之上了。

“不必言谢,这是你应有的。”

“本仙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留了。”

汉钟离抚须说道。

话落,就化作一虹光而起,离开了这地肺山。

目送汉钟离离开,那正懿真人才返回楼观派里。

在他看来,此番竟白得了一场造化。

也不知道那正阳仙人,打听全真派一事干嘛?

……

大唐,长安城里。

韩湘子与吕洞宾几乎坐在屋里,聊了一夜。

听完韩湘子口中那玄奇的经历,吕洞宾颇有感慨。

他虽说游历人间,也有不少造化,但与韩湘子比起来,终究少了些许精彩。

别的不说,光是请来太乙救苦天尊青玄左府一应神王仙真,就让吕洞宾汗颜。

“师弟,初来长安,可有住所?”

夜幕落下后,二人酒已喝了多巡,吕洞宾似想起了什么,便问道。

“并没有,师尊,让我不要与叔祖表露身份,故而也就没去韩府。昨日,贫道是城中一观里歇息的。”

韩湘子摇了摇头,言道。

闻言,吕洞宾想了想道:

“今夜,师兄要在醉春楼过夜。”

“师弟要是不愿的话,就去了那钦天监里。”

“昨夜,我与那神课先生袁守诚夜谈多时,临走前,他还让为兄引见你去钦天监。”

韩湘子笑了笑,对今夜落脚之地,他不甚在意。

只是对吕洞宾劝道:

“无妨,我哪里都去得。”

“只是要提醒一下师兄,既知那牡丹身份,可要早做打算。”

“有劳师弟挂念了,师兄会的。”

吕洞宾微微点头。

……

月上柳梢头,灯火万家户。

入夜之后,韩湘子便离开了醉春楼。

决定去钦天监一观。

对于师兄口中的神课先生,韩湘子焉何不知。

在西游量劫之中,这位可是颇为关键的棋子。

若非是他,那泾河龙王也不会上那剐龙台。

唐王更不可能魂游地府了。

如此的话,西行一计,无从谈起。

……

是夜。

钦天监。

韩湘子拾步而来,望着眼前这座古香昂然,别具道韵的阁楼,他心中多少有些沉重。

早些年,他四处访仙求道,殊不知这钦天监里,也有玄门高人。

轻叹了声后,韩湘子敲响了门。

吱呀一声。

门打开后,一个打着哈欠的道童,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打量了韩湘子一眼,问道:

“这位道长,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贫道要求见神课先生。”

韩湘子言道。

“师祖已入定了,怕是见不了客。”

“道长,不妨明日再来。”

道童不假思索回道。

明日再来,贫道今夜岂不是要睡大街?

听到此话,韩湘子心中腹诽了句。

但还是搬出了他师兄的名号来:

“烦劳告诉神课先生一声,就说纯阳真人师弟来访。”

“你……你是纯阳真人的师弟?!”

此话一出,那小道童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也不犯困了,他不可思议看向韩湘子。

纯阳真人之名,在当今人间玄门之中可谓是如雷贯耳。

平日里,他可没少听长辈们提及。

既然他的师弟,小道童自然不敢怠慢,立马客气道:

“既如此,道长请进,容偏殿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告师祖。”

“有劳了。”

韩湘子稽首行礼,就在小道童的引领了,走进了这钦天监。

安顿后韩湘子后,那小道童便脚步匆匆往那钦天监深处一静室走去。

一进门,望见那神课先生,他就俯首一拜:

“师祖,门外有一道人,自称纯阳真人的师弟,我已将其领到了偏殿里,还望师祖示下?”

“哦?!”

“这么快就来了……”

闻言,神课先生脸色明显微变。

他哪里想过,自己昨夜与吕洞宾提了一句韩湘子一事。

隔了一日功夫,人就来了。

一念及此,神课先生忙整理下衣冠,吩咐道:

“快请他进来!”

“是,师祖。”

那小道童领命。

就退出了静室。

大概半盏茶过后,神课先生就见一身穿湛蓝道袍,腰悬玉箫,濯然出尘的道人,走了进来。

“小道韩湘子,见过神课先生!”

这边,韩湘子进门之后,就对那仪容秀丽的老道,稽首问安。

“韩道友,客气了。”

“快请坐!”

神课先生摆了摆手,便示意韩湘子坐下。

不多时,又唤人泡了一壶清茶,端了上来。

“韩道友,你师兄今夜去了哪里?”

刚一坐下后,神课先生就问起吕洞宾的行踪来。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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