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古薰儿才略显豆蔻少女的娇憨,不仅没理会古元语气中的责备,反而埋怨的说道:
“爹,来的这么慢,想吓死我啊?”
古元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赏了她一个板栗,说道:
“你这丫头胆大包天,还有事能吓着你?”
“都起来吧。”
古元双手负后,神色淡漠,较为平淡的嗓音,在那魂殿的七位尊者耳中,却犹如阵阵雷鸣。
“就是你们欺负我闺女?魂族的手,伸的未免有些远了吧?”
看不到古元有任何动作,只是刹那间,犹如天罚般的斗气汹涌而至。
天地间无处不在得斗气疯狂汇聚,古元的一念之间,竟然就能压的那七位尊者抬不起头!
圣者,天地敬之,举手投足之间,皆能牵引天地斗气,超凡入圣,甚至已经无需释放高阶斗技,仅凭心念牵引,便能改天换地。
恐怖的威压悍然而至,七位斗尊的身体摇摇欲坠,那股压制力让他们不能有任何动作,别说释放斗技以此来抵消压力,就连抬头看一眼都做不到!
只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天地之间,一个颇为爽朗的声音传来,言语之中的讥讽毫不掩饰:
“古元,你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古元朝着远处的某个方向望去,皱起眉头。
那些魂殿的众人面色一喜,天底下又有几人敢和古元这么说话?
瞬息之间,一个身着白袍的俊朗男子出现在古元的对立面,与此同时,那来自古元的恐怖压力也陡然消失。
在场的所有魂殿中人,无不是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
“恭迎吾主!”
白袍男子摆了摆手,魂殿众人不敢多言,比起古元,他们更害怕的还是这位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
“古元,百年未见,今日恰逢其会啊。”
手持折扇的白袍男子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看上去颇具书生气。
古元却并不领情,只是冷哼一声说道:
“我看还是不见为好。”
白袍男子收拢折扇,嘴角翘起,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看,你们这些人就是性子太急,当年我就说那个家伙是莽夫,结果呢?”
古元似乎并不想在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上掰扯,不耐烦的打断这些无聊的客套,直入正题道:
“少说废话,魂殿无缘无故抓走了那小子,我今天就是要带他走。”
“哦?”
白袍男子转过身看到了被鹫鹰拘押在手的萧炎,语气平淡的问道:
“事出何故?说说吧。”
刚刚还嚣张跋扈的那些尊者,现在都如同耗子见了猫一般畏畏缩缩,竟是没有一人先开口。
反而是鹫鹰咬了咬牙,再度单膝跪地,低头沉声道:
“禀明我主,事实并非如此,是这小子主动要来拜访我魂殿的。”
白袍男子饶有兴趣的看了鹫鹰一眼,笑着说道:
“果真如此?”
其余的三位魂使闻言同时下跪,毕恭毕敬道:
“我等绝无半句虚言!”
白袍男子闻言转过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古元说道:
“你也听到了,这小子是我魂殿的客人……”
古元冷哼一声,言辞直白道:
“有意思吗?我可没兴趣看你们在这儿演戏。到底用了各种手段,你我心知肚明。”
那白袍男子也不生气,轻轻扇着折扇,故作诧异的问道:
“古族长这话有抹黑我魂族之嫌疑啊,或者说,你古族还真立起名门正派的碑了?”
随后他指了指身后的萧炎,笑着说道:
“到底是不是我魂殿之人抓来的,你一问便知。”
古元皱了皱眉头,眼下的这种状况还真是棘手,没想到仅凭这么个小子,就能牵扯出这么多复杂的事情。
可古薰儿此时却有些按捺不住,向前一步后指着萧炎说道:
“萧炎,能不能离开这里,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你还在等什么?”
鹫鹰此时也放开了对萧炎的任何限制,眼下这种局势,他要是还能溜走,那可真是有鬼了。
萧炎之前的伤势未愈,神魂不稳,看起来面无血色,气息萎靡。
在听到古薰儿盛气凌人的质问之后,萧炎咧了咧嘴,淡然的开口说道:
“比起这个,我还是想先问你们,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又是如何这么快找到我的?”
古薰儿此时有古元在身侧,眉宇之间满是高傲,看萧炎的眼神像是看待一只虫子,语气冷淡道:
“在你成功踏入斗者的那一天,我就命人在你的斗之气旋中烙印了一枚神魂印记。”
“就凭你和萧家那群人,这辈子都发现不了,这还不是为了保护你?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
白袍男子此时一脸看戏的表情,啧啧称奇道:
“还真是阴毒的手段,除非炸了斗之气旋,否则别无他法祛除印记。”
随后他看向古元,笑呵呵的说道:
“古族长,名门正派居然也有此等手段?”
古元冷哼一声,继而训斥道:
“熏儿,休要胡言。”
闻听此言的萧炎惨笑一声,神色悲凉的说道:
“哈哈哈哈,好一个"为了我好"。”
少年如一条老狗般呜咽,紧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萧炎爆喝一声,全身的斗气疯狂涌向丹田处的斗之气旋。
白袍男子微微诧异,继而嘴角翘起,自言自语道:
“好小子,有血性。”
古元在此时也是察觉到了萧炎要干什么,大声呵斥道:
“快住手!”
只可惜萧炎对他的劝阻置若罔闻,随着肆虐于体内的斗气轰然爆开,全身的斗气逸散开来。
此时的萧炎就如同一只千疮百孔的气球,喷出一大口鲜血之后,摇摇欲坠险些栽倒的他,却凭借着一股难以想象的意志力站在了那里。
古薰儿精致的脸蛋上满是震惊,看着那个疯子,满脸的不可理喻。
自毁斗之气旋?
这确实是粉碎那道神魂印记的唯一办法,但是他难道不清楚,这种做法有可能会将他变成一个彻彻底底废人?
就为了那可笑的,所谓的尊严?
还真是愚蠢!
白袍男子此时看着萧炎却颇为欣赏,如此年幼,却有如此果断狠辣的心智,比周围这群废物强太多了。
而嘴角溢血的萧炎抬起头看着那些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家伙,眼神之中满是癫狂,嘴角的笑意颇具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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