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摸出一瓶红酒,递给了云山,然后,又将一枚药丸递给了过去:“云山前辈,此酒当中,被我下了针对灵魂的剧毒,至于那药丸,则是解药。
届时,你只需骗他喝下此酒便可。至于剩下的一切,便交由我来处理便好。
放心,此毒乃是慢性毒药,并不会当场发作。
饮下此酒后,只消服下解药便可。”
云山点头,接过萧炎手中的酒瓶,然后将之收入纳戒中。
准确的说,那酒里面下的,是萧炎所兑换的,来自《盘龙》世界的「魂丝」剧毒。
这个东西,亡灵下位神大巫师曾控制耶鲁,对林雷用过这东西。
如果不是林雷有灵魂防御主神器的话,他就挂了。
萧炎调动了一丝系统能量,将之压制。
等鹜护法喝下去了之后,萧炎只需收回系统能量,那魂丝剧毒便会立刻发作。
而给云山的那颗药丸,其实就是注入了一丝系统能量的回气丹而已。
一旦服下,那药丸中的系统能量便会将这魂丝剧毒化解。
所以,鹜护法根本不可能发现异常,两个人喝了一样的酒,最后中招的,却只有鹜护法一人而已。
至于法犸和加刑天,萧炎拿出一份药老早年所写的《炼药术基础篇》,上面记载了一到六品炼药师的突破心得。
那是给当初六岁的萧炎开始学习炼药术时,打基础用的。
至于加刑天,萧炎许诺了一颗皇极丹、一颗破宗丹,以及一枚青冥寿丹,外加一颗混元塑骨丹当报酬。
加刑天的实力,乃是八星斗皇巅峰,离九星斗皇还差了点。
他的时间本就不多了,如果突破九星斗皇再花上几年,那留给他突破斗宗的时间,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了。
到时候,以他加刑天的资质,只是怕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再者,看到魂殿中人对云山下的黑手,但凡加刑天脑子没进水,都不可能想要去和魂殿合作。
云岚宗,加玛帝国最为强大的势力,一代代的不间断传承,已经让得这個古老的宗派,屹立在了加玛帝国之巅。
若非是因为宗派门规所定,不可夺取帝王之权,恐怕,在从前好几次帝国皇朝更迭之时,云岚宗便彻底的掌控了整个加玛帝国。
而也正因为此,每一代帝国的皇室,都对这个近在咫尺的庞然大物极其忌惮。
当到了现在的加玛皇室后,因为有着加刑天这个守护者以及那神秘异兽的保护,这一代的皇室,终于是有了一些能够让得云岚宗也略微忌惮的实力。
所以,加玛皇室派遣在云岚山山脚之下的那支身经百战的精锐军团,方才一直相安无事。
不过,现在随着云山突破斗宗云韵进阶八星斗皇,这份平衡已经被打破。
但萧炎可不在乎这个。
他只知道,现在云山已被他用系统从意识深处当中控制,对他言听计从,而云韵又是他的女人。
他不帮着云韵,难道要去帮家刑天那个糟老头子不成吗?
再说了,现如今,云韵执掌云岚宗,恪守祖训,对世俗皇权压根不感兴趣,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再者军团开赴驻扎在这里许多年,其目的,几乎任何人都清楚,他们是在防备着云岚宗……
对于皇室的这种举动,云岚宗倒并未有太过剧烈的反应。
除了刚开始,宗门内一些年轻弟子有些气不过的去军营中偶尔捣乱之外,宗内高层,对于此事,却是保持着沉默。
因为他们也知道,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帝王之家多猜忌,对此,他们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一位斗皇强者,可以轻易屠杀一支万人重甲铁骑。
因此,这支所谓的精锐军团说到底,存在的意义,也就只有监视罢了,他的存在,只是双方维持平衡,心照不宣而已。
......
云岚宗建立在云岚山之上,而云岚山,则距离帝都仅有几十里的路程,两者之间,相隔甚近,犹如两个互相对峙的庞然大物。
站在山脚之下,萧炎抬头凝视着这不知道这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岁月的古老石阶,眼眸缓缓闭上,隐隐间,似乎有着细微的剑鸣之声,从石阶尽头,清脆传下,在山林间悄然回荡,犹如钟鸣,令人心旷神怡。
“嗯,这剑意……”萧炎猛地睁开了眼睛:“云破天,果然非凡……堪称一代人杰。”
萧炎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将剑意融入斗气之中,以功法传承而下,习练功法者,剑意自生。
这样的剑道造诣,已远非常人可及。
单凭这一份剑道造诣,萧炎敢肯定,云破天起码有着斗尊级别的修为,否则,也不可能在中州,闯出赫赫名声。
甚至,让古族都略有耳闻。
并且,这也保证了宗门弟子成就的下限。
就算天赋不高,但只要按部就班,认真习练功法,亦能传承云破天几分剑意,斗尊之下,同阶对敌时,起码不落下风。
漫漫石阶尽头,云雾缭绕,云雾之后,是巨大的广场,广场完全由清一色的巨石铺就而成,显得古朴大气,在广场的中央位置,巨大的石碑,巍然而立,石碑之上,记载着云岚宗历届宗主,以及对宗派有大功之人的姓名。
环视广场,此时这上面,足足近千人盘坐其中,这些人,成半圆形而坐,他们无一例外的,全部身着月白色的袍服,在他们的袖口之处,云彩长剑,随风飘荡,犹如活物一般,隐隐噙着许些微弱剑意。
在广场顶端位置处,却是衍生出一些高耸的台阶石座,台阶逐渐向上,大致是越往上年龄则越大。
最高一层的石台,宗主云韵端坐其上,纳兰嫣然侍立一旁。
其下,是十几名盘坐而坐,闭目养神的白袍老者,这些老者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有丝毫特色,可身体之上那犹如钢铁一般,任由山风如何吹拂,都是没有半点动静的衣袍,却是让得人心中知晓,这些老者,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