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娟见儿子半天没进来换衣服,又走出来,冷着脸问:“不吃饭睡觉整那玩意干啥?”
“这个等不了了。”吴昊从怀里掏出小口袋拿出俩熊胆。
“你,你咋去打熊了?”高丽娟眼泪在眼眶打转。
以为儿子只是去打狍子,半夜都不回家把她急坏了不敢睡。
就怕去打熊出点事,哪成想他真去了。
屯子里被熊瞎子踢蹬好几个人,有的留下孤儿寡母的那,日子别提过的多惨了,死的那是人啊!
吴卫国听见媳妇好像要哭这还得了,拿起烧火棍出来怒呵道:“小犊子今天我要是不削你,管你叫爹!”
“不是我打的。”吴昊眼看烧火棍要打在身上急忙躲开说道:“捡的,道太远才回来。”
“嗯?”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又看向儿子。
吴昊只好解释一遍,也没撒谎,就是要跟侯青后面捡便宜,那小子绝对搞不定地仓子。
真搞定就当溜达了。
两口子听完虽然有很多不能理解,但是气消不少,没主动去打熊就行。
“你特么是我儿子?”吴卫国难以置信,这小子心眼没那么多啊。
“你特么放屁!”高丽娟翻脸了,“啥意思啊?”
“啊,我不是那意思。”吴卫国赶紧解释。
高丽娟抓住不放:“那你啥意思?”
吴卫国有口难辩:“我没啥意思啊!”
“没啥意思是啥意思?”高丽娟不拿儿子出气故意找茬。
吴卫国不接话,踢了儿子一脚:“滚犊子!”
随后从角落里找出斧子劈木头做木板,老爷子以前打过很多动物,凡是猎物他都能处理。
吴昊蹲在一边吃饭,不怕两人拌嘴,家在东北脚,前院有园子距离远。
西边以前是他爷的房子。时间长没人住房子又老早扒了,留下很大块地方,他家说话西,南邻居都听不见。
南边听见也没事,一排都是自己家人。
高丽娟给儿子拿个板凳。
吴卫国扫一眼干生气,不知道谁之前说让他使劲揍的,他也准备着好好削一顿。
毕竟好几年没打了,想想都有些兴奋。
可,如今这变化有点大啊。
心里不爽喘着粗气将木板用斧子刮出平面,把两个熊胆夹好用绳子绑上,拿熊胆出了屋,进入仓房内,挂在房梁阴凉处。
屋里高丽娟瞅眼锅台边上的两把枪有些担心:“老侯家不得找来啊,侯青会不会冻死那啊。”
一次拿了人家两千多块钱的东西,六七年白干了,换谁都得急眼。
侯青多不好在她眼里也是孩子,有些狠不下心。
“找啥?”吴卫国开门走进来说道:“都没看见人,他有证据么?侯青是人吗?你想想他媳妇咋来的,哼!死了活该。”
“哎!”高丽娟叹口气没再多说。
吴卫国在灶台边坐下后一脸不屑:“还有那侯大虎,他敢跟我嘚瑟?”
“那是!”吴昊开声符合,不是舔。
而是事实,他爹能喝酒那几年怕过谁?
得说谁不怕他爹,喝点酒几句话不对付了撸袖子就干,而且天天喝。
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侯大虎都不敢跟老吴照面,那是真削啊。
这年头可不讹人,还讲究,说单挑肯定单挑,打群架老吴家也不怕。
吴卫国一米八三个头,小时候没少被老爷子调教。
二十多岁时武功大成,喝点酒直接开挂,功参造化,不说天下无敌吧。
起码打遍全村九个屯子无敌手,心狠手黑是其次。
最关键是,人家喝酒不醉不罢休,他是打架不赢不罢休。
打平肯定不好使!
天天找你打谁能受得了?
“你给我消停滴奥。”高丽娟气道:“自己都多大年纪了?”
儿子不省心,现在这个还要不省心。
“我年纪也不大。”吴卫国小声嘀咕。
“四十四了还不大?收拾收拾睡觉。”
高丽娟转身进屋,吴卫国拿起肉出门来到仓房进最里面小屋挂在房梁上。
随后把熊胆也拿到小屋里面,出来又把门锁上,小屋没窗户,锁上门啥也看不见。
嘴里“哼”了一声回去睡觉。
谁也不知道他哼谁。
吴昊起身拿起两把枪回到自己屋,打开灯一看,炕上小豆包睡的跟死猪似的,嘴角还流含揦子。
把自家枪放进柜子里,拿起侯青的枪仔细检查。
东西太贵,可以说是家里最值钱的物品,肯定有记号。
对于会玩枪会保养枪的人来说找记号不难,他的枪只有两记号,而侯青的枪有七个记号。
可见老侯家人多在乎钱,很怕丢了。
“我让你找不着!”吴昊观察一会突然冷笑,抽出侵刀刮掉记号。
两把枪新旧差不多,从柜子里翻出一个饭碗大的陶罐,里面装的不是什么宝贝。
前院大哥吴刚做衣柜剩下的染料,他拿回来加点东西搅拌着玩,结果变成黑乎乎的膏药还有股刺鼻味道。
陶罐很普通,是老爷子留下来的,当时染料没用了也没舍得扔,如今里面膏药都干吧了。
抠了半天在底下弄出来一点摸在枪记号上,不拿在手里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膏药可能是放时间长了,没多大味,把枪拆了,做上自家记号才脱衣服钻进被窝。
打开农场商店观察屏幕。
财富值:0.6。
东西不卖掉不算财富值。
吴昊闭灯心里问道:“卖枪算财富值不?”
枪是不是狩猎所得不好说,要确定一下。
结果屏幕没反应,这玩意能监测他是否倒卖物品和计算财富值,好像又不智能。
只好自己查说明书,找到相关信息,狩猎所得计算财富值。
吴昊有点懵,这把枪算不算狩猎所得?
决定明天卖了再说。
东北经常是晚上刮大风,吴昊睡着时“平山妖”又刮起来了,而且很猛烈。
吴昊睡的正香,隐约听见“该呀,儿啊。”
屯子里大鹅和驴叫了,刚想翻身继续睡,脸被蒙住呼吸困难,伸出手去抓。
“咯咯……”
小豆包松开手里的被子翻身下地转身就跑,来到正屋抱起小板凳放在炕底下踩着“哼哼唧唧”爬上去。
蹑手蹑脚走到吴卫国跟前抓起被子一拉没拉动,个头太小了没力气,眼珠一转用手去捂他爹的嘴。
吴卫国伸手抓住她线衣,起身把她扔进被窝用大被蒙住,随后下地烧火。
闺女进屋他就醒了,被捂不止一次,哪能让她总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