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一枚接一枚的榴弹,炸得野战帐篷周边火光四起,仅存的哨兵,只跑出三个,就被炮火覆盖,其他的伤兵,想要转移都来不及,被一枚枚炮弹炸中,只能眼睁睁等待死亡!
炮声一停,车轴三人就立即冲了出去,车轴把大枪背到了身后,手持鬼子哨兵的三八大盖,一路见鬼杀鬼,这些被炸蒙的鬼子,离得远就被他手枪击中,离得近一刀挑死。
陈小菊和长河两人,也都持着手枪刺刀加入战团,见到鬼子,不管死活,上去就是一枪,没几分钟,就把营地清理一空。
来不及打扫战场,他们就立即向东跑去,那里刚才突然爆发出激烈的枪炮声,不但有重机枪,连九二炮都炸起来了,很可能又有了新的部队加入了战团。
快到谷口时,车轴让四人停止前进,他跑到一边,再次放出无人机,进行战前侦察。
果然来了援兵,不过是自己部队的,只见日军外围,有近五百人的部队,正借着炮火掩护,向日军防线猛攻,仅从他们的进攻态势,车轴就能猜出,这支部队不是新一团又是谁?
战场南翼,也有一两百人,正和山上的守备民兵,向着鬼子进行两面夹击,从他们的火力密度可以看出,并不输于日军多少,看来李云龙上次捞的好处不少,至少弹药不愁。
回头看了看日军的防守,倒也可圈可点,单兵壕不多,但防线上的机枪位、火力配备很是合理,新一团要是没有火炮支援,说不定还真打不下来。
再看他们后路,有一处架着好几个帐篷,帐篷周围,则栓着许多骡马,原来是他们的后勤处啊,这波有点搞头。
前面打得热闹,后勤处黑灯瞎火,要不是有着无人机,还真不一定能发现这个小山凹里有宝贝。
鬼子的哨兵,大多放在东边和东南方向,北边有两个明暗哨,西边只有一条小路口放了两个哨位,看来是很放心这边,并没有想到,自己几人,已经把一个小队的鬼子给全灭了!
路上有一个骑着战马的鬼子,正打着手电向这边走来,估计是刚才听到了爆炸声,过来查看情况的,既然单枪匹马,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通讯兵骑在马上,突然听到黑暗中响起一声纯正的京都口音:‘站住,什么的干活,口令!’
“樱花盛开,回令!”
通讯兵没有丝毫怀疑,对方的口音可不是随便就能学得上的,他却不知道,车轴所学的是教官总结了多少年的经验所教,加上一开始就这样学,根本没有任何别扭。
没有得到回令,只是看到山路上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他刚抬起手电照去,后脑就被一根木棍扫中,一声一吭就见了天照。
长河和车轴把鬼子的衣服扒下,又拿刺刀捅了一下防止意外,这才发现,车轴穿上鬼子的衣服后,简直不忍直视:太短了,短得吊在身上就象个肚兜。
车轴没法,只得跨上战马,伏下身体,挡住了大半尴尬,这才挥鞭启程,准备去摸掉鬼子的后勤处。
两个鬼子见刚跑出去不久的通讯骑兵这么快又回来,正要问话,就听黑暗中对方在呻吟:“袭击,我的……受伤……”
“小林君,你怎么了?”
两人赶紧上前,拉住了战马,却见马上的骑士长身而起,比以往高出了大半截,正张口欲呼,就被一把闪着寒光的马刀扫过!
“噗噗”
两具尸体倒地,车轴翻身下马,向后轻轻招呼了一声,不一会,四个队员就摸了上来。
他轻声道:“鬼子都在几个帐篷里睡觉,只有东边那个亮着灯的,里面有两个鬼子在铡草料,我去处理,你们只管冲进去捅刀子,一旦败露,就拿手枪打!”
几人闷哼一声回应,就分别扑向两个大的帐篷。
陈小菊和柿饼摸进一座大的帐篷,由她打着蒙布的电筒,柿饼提刀宰鬼,两人配合很是默契,鬼子一个个跟死猪般的躺在军毯上打着呼噜,脚臭味冲天,两人却很是平静,就当进了猪圈,把这些猪当场宰杀即可。
“噗”
柿饼准确的从鬼子第三和第四根肋骨捅进去,果然如车轴所说,这里是鬼子的弱点,刀扎进去,鬼子只往上一挺,再落下时已没了动静。
一击见功,两人心头一喜,这方法果然有效,于是分工合作,不一会就宰掉了七八个。
到后来,陈小菊见速度太慢,亲自操刀,也捅了两个鬼子,此时的她,早已被锻炼成铁血战士,之前只是一心想为家人报仇,现在已把仇恨上升到民族层面,不止是杀敌,凡是任何民兵队所需要自己出击的任务,都会不折不扣的完成,哪怕为此牺牲生命!
车轴一个人进入了草料库,帐篷一打开,就发觉不妙,这里不止两个铡草料的,而是还有三个正抱着草料准备去喂马的鬼子!
都是马无夜草不肥,鬼子骑兵也把自己的坐骑当作了战斗伙伴,每匹战马,夜里都需要喂上一些除草料之外的营养品,比如豆料、盐巴等,这几个视马如命的鬼子骑兵,此时正抱着草料或豆料从帐篷内出来,差点和车轴撞个满怀!
来人太过诡异了,一张日军皮根本不合身,吊在上半身就象件坎肩,关键是个挺高,三人需仰视才见。
“你的,什么的……”
干活两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车轴一刀刺进胸口,最后两个字变成了一声叹息从喉咙中串出。
第二个鬼子也没能幸免,长长的马刀,一刀扎中了两人,连同第一个骑兵一起,向右边歪倒,第三个鬼子刚要叫唤,车轴已经风一般从身边掠过,锋利无匹的宰羊刀,在他喉咙前面绕了半圈,骑兵手中的草料上,顿时喷满了鲜血!
两个铡草的鬼子,一个正抱着草,见到同伴神情紧张,扭头就看到了一个白无常似的家伙,晃着自己身边,他一把向前抛出草料,人就想向侧方闪避,准备去抓枪。
手还没摸到枪杆,腰间一凉,顿觉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想张嘴叫唤,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车轴从草料中间串出,一刀刺中了正奋力拔铡刀的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