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点了点头,把兔子给林启,道:“对了,这兔子是突爪打到的,他担心引起别人注意,就让我拿回来了。”
“哦?是这样?”
林启挑了挑眉,对突爪的行为感到一丝诧异,没想到他会想到这一层面上来。
“干的不错!“他夸赞道。
隼笑了笑,正准备走的时候,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那个大猗,应该还没死,要不要去救下他?”
大猗,就是被另外两个野人威逼不成痛下杀手的那个野人。
“有机会去看看,如果没死的话就救下他。”
林启想了想,觉得这个大猗是个可以发展的野人。
大猗前脚与同伴理念不合被杀害,后脚就被他人所救,谁好谁坏,一对比就知道了。
如果救了他,大概率是会彻底归心的,至少不会再有抵抗心理。
一旦归心,那大猗甚至比阿头和食骨很值得信任,那进一步,对整个部落的掌控力就更多了。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大猗还活着。
林启一瞬间想了很多,回过神来,让隼去叫突爪他们了。
很快,突爪他们就回来了,包括阿头和食骨。
“酋长。”x6
突爪他们到了林启面前,纷纷打着招呼。
“酋长,我打到了一只蜥蜴。”
苓提着一只死去不久的蜥蜴,朝林启笑了笑,眨着眼睛,露出一副有些得意的小表情。
林启笑了笑,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竖起大拇指道:“厉害了,苓,看来你已经会使用弓箭了。”
“嘻嘻。”苓得意地笑了笑。
除了苓外,就没有人打到兔子或蜥蜴了。
还有一个,刚刚突爪也打到过一只,虽然他给了隼,但林启心中有数。
面对野人们的战果,他有些纳闷,弓箭应该很简单的吧,拉开射出去就行,怎么只有突爪和苓打到了呢?
幸好海龟肉够了,要不然的明天的早饭还没着落。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以后慢慢训练就是,弓箭又不难,多练个几十次或者几百次就行了。
倒是其他野人,一个个有些羡慕地看着苓手上提着的蜥蜴,仿佛多看几眼,就会跑到自己手里来一样。
“咳咳。”
林启咳嗽了两声,吸引野人们的注意。
看在场的野人们都看向自己,林启看了看阿头和食骨,对他们说道:“阿头食骨,你们去找阿木他们,和他们一起杀海龟,海龟可比兔子好杀多了,对准他们的头部就行,你们也顺便练练弓箭。”
让他们去杀海龟,自然是为了支开他们。
计划肯定是不能告诉他们的,不是说不相信他们,只是万一呢?
还是谨慎些好。
阿头食骨没异议,转身去找阿木他们了。
等他们走远一点后,林启才收回目光。
喿看了看远去的阿头,聪明如他,感到了一丝不对劲,疑惑道:“酋长,是有什么事情吗?连阿头哥也不能知道?”
林启没隐瞒他,将那两个野人要谋害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是这样的……都明白了吧!”
“真是可恶!当时就应该杀了他们!”
尽管已经知晓了,再听一遍,突爪还是感到愤怒。
林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道:“他们想晚上杀我们,那我们晚上也杀了他们,到时候这样……”
……
走在路上的食骨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林启他们围成一圈,仿佛在讨论什么。
他拉了拉旁边的阿头,猜测道:“阿头,你看酋长是不是在瞒着我们什么?”
阿头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食骨,淡淡道:“不知道。”
食骨不满道:“哼,就是在瞒着我们,你别说不知道!白帮他干那么多事了!”
阿头皱眉,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就这么肯定酋长有事瞒着他们呢?
他想了想,问道:“你想太多了吧?”
食骨哼哼道:“我跟你说,刚刚打猎的时候,我看见隼和突爪在说话,然后突爪就把他打的兔子给了隼,隼就去找酋长了!”
“把我们叫回来后,又让我们走开,你说,这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是什么?”
他没说谎,这些的确都是他亲眼看见的。
阿头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要是按他这么说,倒是没猜错,应该是有事瞒着自己。
不过……
“就算是,但他是酋长,瞒着我们也是应该的,走吧。”
说着说着,阿头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看见了林启他们围成一圈,仿佛在讨论什么。
唉,他也有些闹心了。
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食骨,可恶的食骨,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
……
林启并不知道阿头和食骨的想法,他将自己的计划说完了。
计划很简单,就是熬夜,等别的野人都睡着后,先去看看大猗是不是还活着,再把那两个心怀不轨的野人杀掉。
野人们都点点头,表示明白。
“行,那大家就先歇会吧,嗯,喿辛苦一趟,去把阿头阿木他们叫回来,等其他人把树砍完。”
喿没有异议,去叫阿头他们回来了。
喿刚走,阿花和阿苑带着五个野人,拉着7雪橇原木回来了。
7雪橇,装了35原木。
将原木都扔到模型上后,离木屋建好了就只差5原木了。
空缺的位置是一个角落的天花板,暗淡的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刚好给了木屋一点光亮。
好像木屋就这样可以了。
林启左右看了看,这个空缺的位置看上去挺合适的。
木屋就这样吧。
反正只是个短暂落脚的地方,好点坏点没关系。
“阿花,去告诉其他人,原木够了,不用再砍树了,把已经砍掉的原木都装在雪橇上,回来吧。”
“哦哦。”
阿花答应一句,转身去叫野人了。
……
没回一会儿,阿头他们,阿花他们,都回来了。
阿头他们带了四只海龟回来,阿花他们则拉着装着零零散散的木头的雪橇回来。
林启花了点时间,将海龟三下五除二处理好了。
处理完,太阳刚好下山。
此刻天色将黑未黑,抬头一看,野人们站着一起,颇有一种鬼影重重的氛围,令人不禁心生惊悚。
但作为野人酋长的林启,表示心跳很正常,肝胃脾肺肾也状态良好,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野人之中,林启看到了那两个心怀不轨的野人。
他们的面孔林启还是认识上,虽然野人们都长得差不多,但其实和正常人一样,面孔都有巨大的差别。
这一点,可能在不同物种的眼中很难分辨,比如说人看狗,看猫,在绝大多数正常人眼中,猫狗的脸都长的一样。
但在同一物种之间,那差别可就大发了。
作为野人酋长,且不脸盲的林启,自然是能分清野人。
两个心怀不轨的野人静静地站在野人之间,手里拿着两把砍树的的石斧,毫不起眼。
林启没有多看他们,免得引起他们注意了。
他站着野人们的面前,在睡觉之前讲一次话:“今天都辛苦大家了,现在到木屋里休息下,等天黑了就睡觉。”
说着,他又想起龟壳还在地上,“对了,还有这些龟壳,每人拿一个,睡觉的时候也记得不要松手。”
野人们虽然不懂,但乖乖照做了,在他们看来,拿着一个龟壳的要求并不过分。
于是,他们有的拿着石斧,有点拿着龟壳,有的既拿着龟壳又拿着石斧,缓缓地进到了木屋里,好奇的这摸一摸,那摸一摸。
结果自然是摸到了一手木头的质感。
木屋里什么家具都没有,连地板都没有,野人们看了一会儿,刚好天也黑了,借着微弱的光线找好位置,就躺地上开始睡觉了。
好在木屋够大,不用担心找不到位置。
野人们作息规律,不一会儿,就悄然进入梦境。
林启五人,没和其他野人睡在一起,毕竟晚上还有行动。
“啊~”
一股困意袭来,林启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
抬头看向窗外,皎洁的月亮已经升起了。
唉,又要熬夜……
我真的是太拼了……
林启有一丝懊悔。
他打算天黑行动,是为了亲眼目睹那两个野人动手,好执正义之词,对他们进行审判。
只是没想到汹涌的睡意袭来,却又不能睡,是何等的痛苦。
他忽然想到,怎么那晚,杀玩家怎么不困呢?
简单的思考了下,林启认为估计是灵魂还未彻底融合,又或者杀玩家的心十分坚定……
他看了一眼野人们,眼皮都耷拉了起来,一副随时能入睡的样子。
得赶紧行动,拖下去怕出意外。
他想了想,打起精神来,道:“其他野人应该睡着了,我们先去看看大猗能不能救活,走!“
野人们立刻跟上。
走在月光下,周围静悄悄地,有点渗人。
但有个好处,就是睡意暂时也被驱散了,没有那么痛苦了。
“酋长,在这边。”隼在前面带路,小声道。
林启则点开打火机,利用微弱的光芒照着路。
“就是这了!”
很快,就来到了一片灌木丛中。
但并没有发现人。
“隼,确定是这吗?会不会走错了?”突爪问道。
隼四周看了看,肯定道:“是这里,没错的。”
“那奇怪了,人跑哪里去了?”喿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疑惑道。
“在附近找找吧。”
林启想了想,觉得有可能大猗没死,自己离开了这里。
这时,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道虚弱地声音:“启酋长?是你们吗?”
“谁在哪?”林启惊了一下,声音也不禁变大了一些。
抬头看去,但光线漆黑,除了一些树木隐隐约约的轮廓,什么都看不到。
“酋长是我,大猗!”
听到回应,那道声音明显有了几分精神。
“在那边!走!”林启心中一喜,果然大猗没死,立刻招呼野人们向那边走去。
很快,就在一颗大树后发现了一个野人坐在地上,背靠大树,正是大猗。
“大猗?”林启问道。
“是我,是我!酋长,见到你太好了,呜呜!”大猗很激动,竟忍不住流出了泪水,“酋长,谢谢你来救我……呜呜……”
看到他这么悲惨,林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生命补充剂给他,道:“先把这个吃了,能恢复你的伤。”
“嗯嗯,谢谢酋长,谢谢酋长!”大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接过,然后吃了起来。
趁他吃药,林启道:“大猗,我们知道了你的情况,救了你之后,我们就要去找他们两个算账了。”
顿了顿,继续道:“大猗,你想不想报仇,和我们一起。”
“想,当然想!”
或许是药效非常好,大猗一骨碌站了起来,大声道:“打了我就算了,他们竟然还想对付酋长你,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呵呵。”林启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好,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就算他们没想害我,就凭他们打你这件事,我也要在找他们的,大家都是野人,怎么能打架呢?”
没给大猗接话的机会,他继续道:“那就先给你介绍下,这是大猗,这是苓,这是突爪,这是隼,这是喿,我们的目标是,今晚干掉敌人!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野人们整齐沉闷的声音响起,他们的信心让林启也充满信心。
“走!”
……
“等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大家都睡着了,哪有什么声音?”
“不是,是森林那边传来的,好像是怪物的声音?”
“没听到,要是怪物来了就更好了,打死这些叛徒!”
“也是……不管了,先去杀了可恶的启!”
“走!”
刚出了木屋的两人窃窃私语着,小心翼翼地往林启所住的木屋走去。
很快,两人就到了门口,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缓慢的推动木门。
刚一推动,木门就发出吱呀的声音。
他的动作猛地一顿,额头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冷汗。
该死的启!好好的做这么一个东西干嘛!真是碍事!
停了一会儿,他继续推动。
吱呀~
他又停下,额头的冷汗又多了几滴。
怎么自己从木屋出来的时候,开门就没声音,带着就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