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丹屏见势不妙,立时逃窜,谁知武艺却比花欲辞差了一大截,两人才不过十余招,白丹屏就被擒了下来。
花欲辞绑了白丹屏,丢给了侍卫,又上前问道:“怕是要把这里的侍卫换掉,我这就去!”
花欲辞欲转身,却被夜烟凝一把拉住,她说道:“去梦寒宫请夜叙初调派军队前来守卫碧云紫霄宫!”
花欲辞一愣,随即明了,双手抱拳,速速离去。
夜烟凝进了碧云紫霄宫,这翠玉长笛此时微弱的闪起了光芒,循着这光芒,夜烟凝在密室里找到了昏迷的唐渺,却不见夜冥幽的踪影。
“唐渺、唐渺!”
夜烟凝忙扶起了唐渺,她有些怕,有些慌张。她行了法术,为唐渺疗伤,点了他的穴脉,稳住了他体内纷乱的真气。
夜烟凝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像神一样的男人,会如此虚弱,她擦去他唇角的血,她焦急的说:“唐渺,你不可以躺下!”
“烟凝,烟凝……”唐渺似乎在与体内的真气做着艰苦卓绝的挣扎,他伸手,想去抚摸一下那个紧张的想哭的女人。
夜烟凝抓着他的手,冰冷异常。
“我在、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别怕,别怕!”
闭着眼睛,唐渺恢复了下精神,许是因为见着夜烟凝,他的心归于平静,片刻,他缓缓说道:“不可以让别人知道魔尊出事!”
“魔尊他怎么了,你呢,你又怎么会受伤呢?”
“他走火入魔,误将我打伤,他说要去帝禺岛找仙族三真人报仇……”唐渺声音轻微又惨白。
夜烟凝忙说道:“魔尊的事交给我,你好好休息!”
说着,夜烟凝从唐渺的腰间拿出了他素日里盛药的瓶子,取出一颗,问道:“这是月华丹?”
唐渺点头。夜烟凝便将这药喂给了唐渺,又行起法术,为唐渺输送真气。
“烟凝,不要,你身体尚未恢复!”
“你忘了,我吃过九幽漱玉丹,我身上的伤,早已好的完全”说到这,夜烟凝忽的想起了什么,她停了下来,说道,“那日凌夜修放下的双生白芷,我去取了来给你吃下,据说那花可增强内力,调息内伤!”
唐渺却一把抓住夜烟凝,摇了摇头,露出牵强的笑容,他说:“不要,你忘了,我也吃过九幽漱玉丹,不过这些东西与我而言,与普通食物并无区别,我不担心我的身体,我只怕……”
夜烟凝紧抓的摇了摇头。
“魔尊若真的堕入心魔难以自控,我只怕魔族自此之后会永无宁日!”
“没错,如今这形势,与那定君山如出一辙!”花欲辞说着走了进来,分析道,“如今我们似乎也是分成了两派,若魔尊不能主事,只怕两派会争斗起来,到时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只怕魔族离覆没也为时不远矣!”
“正是如此,所以首先我们要封锁消息!”唐渺此时真气恢复了些许。
夜烟凝道:“碧云紫霄宫外,我已寻了夜叙初宫主的兵马前来驻守,他素日里为人谨慎,又是魔族的老臣,夜秋枫、傅泽他们,也会给足三分薄面,魔尊那里,的确需要我们尽快寻回,以免乱了军心!”
“我只道是这夜叙初宫主离碧云紫霄宫最近,兵马又多,却未想到他是魔族老臣这许多!”花欲辞若有所思的说道。
“花殿主,如今我唐渺重伤在身,只怕不能分担烟凝的重任,劳烦你多尽心!”唐渺又望向夜烟凝,道,“你放心,待到申时,我的体力可恢复七到八分,到时我会以法力护体,泰然自若的走出碧云紫霄宫,那时正是安泰初的巡逻军队巡逻至碧云紫霄宫附近的时刻,只是未免引起怀疑,明日辰时我再过来这里,这样便可以多拖延几日!”
花欲辞正言道:“刀山火海,生死相随!”
夜烟凝也点头,道:“你安心调息养伤,我会尽快寻回魔尊!”
话说这邪久王听了那句与他一样英俊潇洒,却心生烦躁,闷闷不乐的回了房间,辗转难眠了一宿,这不,夕阳快落尽了,他才走出来。
脸上依然是烦闷的表情。
“师傅,您老人家又生什么闷气呢?”鹊扬提着两壶酒,看师傅走出来,忙上前问道。
这不问还好,话一出口,邪久王就没好气的回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供你吃喝、教你法术,到头来你竟说我老不死的,给我滚去菩提石那里面壁思过去!”
“师傅,我什么时候说您老不死”
“还不快去,给我念九百九十九遍我最崇拜的邪久王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温文尔雅、气质不凡!”
鹊扬无奈的泄了气,还是快去吧,不然一会他再想起什么词,念完九百九十九遍得什么时辰去了?!
鹊扬没精打采的转身,邪久王又叫道:“站住,小没良心的,把酒给我!”
“是,师傅!”鹊扬僵尸一般走到石桌前,放下酒,又转身走去了菩提石。
倒是石桌旁坐着的人,听着这师徒的对话,面带了几分笑意。
邪久王瞪了鹊扬一眼,坐到了那人对面,似是不放心,眼见着那边鹊扬已经开始背诵:“我最崇拜的邪久王,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温文尔雅、气质不凡……”
“我这个徒弟,都被我给宠坏了,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邪久王冷冷的对着鹊扬喊道,“不许错一个字哈,错一个加罚九百九十九遍!”
“要是法术秘诀如此背诵,无须多少时日,你的徒儿都能修成绝世高手啦!”那人淡淡的说道。
邪久王挑挑眉毛,却忽然叹了口气,道:“昨日你为何匆匆离去,来个小美人而已,你怕什么?”
见他并不答话,邪久王兀自的笑笑:“常少婴,你有胆量刺瞎自己的双眼,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常少婴恬淡的脸上忽然有些悲伤,是啊,怕什么呢。
邪久王喝了口酒,眼睛竟红了:“那翠玉长笛,唐渺是何等的喜欢,便是与他同修道几百年的夜秋枫都不曾碰得,他却把它交给了她,可见她在他心里的分量啊,可叹、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