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烟凝与乔遇回到释云宫的时候,夜冥幽与唐渺正候在她宫里。
两人行了礼,夜烟凝看着夜冥幽,许多问题,却一时找不到头绪。
唐渺问道:“你去哪了,怎么喝喜酒都没见到你?”
夜烟凝心下明白过来,唐渺是不知道她曾被仙族劫走这事的。
夜烟凝便故作轻松的答道:“你今日可是喝了不少的酒,眼看着脸色都像魔尊花园里的红牡丹了!”
又看向夜冥幽,夜烟凝揶揄道:“魔尊此时不是该在宫里享受洞房花烛嘛?”
夜冥幽微微一笑,两人心照不宣。
“下午探子来禀报,说是发现疑似血妖族的妖物,本尊正是该亲自领兵前去打探!”
“魔尊今日才大婚,岂能忍心丢下新娘子一个人独守空房,这种琐碎的事,便交给烟凝吧!”夜烟凝心里明白,既然在这里等着我夜烟凝,自然这种冲锋陷阵的事是要烟凝去做!
唐渺也说道:“魔尊适才在这里已将那探子打探到的情形详细说明,各宫各殿也已做好了防御准备眼看着日头将落,魔尊还是回去陪陪新娘子才好!”
夜冥幽道:“本是该与大家痛饮一番,不醉不归,奈何如今风云莫测,直教本尊心里不痛快,也罢,下回有喜事,咱们再痛饮一番!”
说罢,夜冥幽便飞了去。一旁的乔遇一言不发,他冷冷的瞧着夜冥幽,总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
唐渺便看着夜烟凝问道:“适才你却没有说,究竟去了哪里,为何一直没有看到你?”
夜烟凝伸手打出真气,将门关上,低声说道:“这事说来蹊跷,烟凝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乔遇在一旁说道:“要我说,人人都可疑更重要的是,咱们在明、人家在暗,少不得被算计!依我说咱们谁都该防着!”
唐渺仍是不解,他皱了皱眉,沉吟道:“难道是那时的骚乱可疑,但迎亲姑姑说,只是烟火受潮,未能燃放造成了点小骚乱而已!”
“迎亲的姑姑,可是魔尊宫里伺候的下人?”夜烟凝问道。
唐渺摇摇头,道:“成亲这等大事,一向是由沧暮宫罗浅吟掌管的,迎亲的姑姑也是由他亲自挑选,怎么,难道那姑姑有什么可疑?”
夜烟凝低了头,沉默不语。乔遇忍不住道:“未必是那姑姑可疑,但也说不上不可疑!”
顿了顿,乔遇终是忍不住的说:“旁人出现在释云宫,我乔遇都不会怀疑,但我偏偏就觉得夜冥幽可疑,烟凝,你说呢?”
唐渺忙拉着夜烟凝的胳膊问道:“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烟凝被人下了迷药,扔到了花轿上,然后意外的被仙族的人给劫了去,但最后好在被神奇的我救了回来!”乔遇说着扭头向一边,不看唐渺,似是在他心里,唐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说起来,要不是他乔遇一个人闷得慌,也不会跑去凑热闹,更不会巧合的追去了仙族,细细一想,竟有些后怕,若是没有他乔遇,夜烟凝究竟会被怎么样还说不准!
唐渺松了拉着夜烟凝胳膊的手,他攥起了拳头,在心里暗暗的自责。
夜烟凝看了看唐渺,说道:“烟凝无碍,不过适才回来的路上,的确是见到了血妖族战血妖的傀儡,想着魔尊大喜的日子,总不该离开太久,便赶了回来若烟凝真是被人算计,那幕后之人自然会露出马脚,烟凝不会在乎这一时的屈辱!”
乔遇说道:“时候不早,你今日也累啊,这么说起来,我的屁股怎么这么痛啊,唐渺,来帮我上药!”
乔遇说着朝唐渺眨眨眼,唐渺便会意的去扶了他,两个人退了出去。
两人去了乔遇的房间,一开门,却看到百灵在那里擦桌子,乔遇冷冷说道:“以后没我的吩咐,不可随便进我的房间!”
百灵本看到乔遇,脸上起了红晕,可听到他这番冷淡,百灵立时含着泪就跑了出去。
唐渺笑道:“干嘛对人家那么凶!”
乔遇皱着眉,不满的说道:“你倒是说说,有个女人这么随随便便的在你那里自作主张的做这做那,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你倒是愿意?”
“好好说明白就是!”
“你自然也是不愿意的,对不对什么说明白,不冷冷的给她脸色,她只怕不知道抱了多大的希望呢,干脆叫她直接死了心!”
唐渺微微一笑:“所以那日白丹屏跑到你房里,你竟叫了一队人冲进去看了她一个精光?!”
乔遇忙捂住唐渺的嘴,低声急急的说道:“别这么大声,你怎么知道的?”
唐渺推开他的手,道:“一队人都看了,你道他们不会外传啊怪不得你又是撒昆仑黄又是熏眼睛的……”
“嘲笑我是不是?”乔遇不乐意的说道,“哼,哪天我也找个女人脱光了丢到你床上去!”
“嗯,那倒是要看看谁会被丢到床上去!”唐渺倒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乔遇撇撇嘴:“你仗着自己有邪久王撑腰,我一个打不过你们俩是吧,我就不信你们没有打盹的时候!”
“好了,好了,净说些胡话,你屁股到底疼不疼,还要不要上药?”
“早就好了,我乔遇是谁话说,烟凝并不想让你担心,我看的出来,所以你最好就别插手这件事了,交给我来处理吧,而且这件事只怕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唐渺低了眉,道:“我也看得出她是不想让我插手,但是我怎能不着急,你倒是先跟我说一下,烟凝怎么会被下了迷药,又上了花轿什么的?”
“所以说烟凝并不想你插手,给她下迷药的,正是那夜秋枫,如今的魔尊夫人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并不知晓,不过我也知道你与夜秋枫之间,也曾有过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也不是?”
“不管是谁要对烟凝不利,我都绝不会放过他!”
乔遇拍了拍唐渺的肩膀,说道:“像我说的,敌人在暗,你我在明,他将咱们看的一清二楚,若打草惊蛇,却教那蛇逃了去只管放心交给我就好,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演一场难得糊涂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