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桌而坐,酒肉香蜜。
食过半。
张毅擦了擦胡须,笑呵呵的端起酒爵与张启敬酒。
虽是家宴,但张启却没曾见到几个张毅的家人,除了张伯外,就只有一名与张伯相仿的年轻人。
来来来,启,这次汝大胜,当饮满杯!
敬将军!
敬将军!
随着张毅的举杯,宴中的几人也纷纷举杯,祝贺着张启大胜。
面对敬酒,张启自然来者不拒,经历过自家高度酒的洗礼,喝这些寡淡如水的低度酒张启还是有几分把握喝趴下所有人的。
笑着脸,来者不拒,张启一杯接着一杯的将酒水灌下肚子。
或是见时机差不多了,又或是觉得张启已然有了醉意,张毅呵呵一笑。
呵呵,启啊,前次听陆参事言汝至今未曾婚配,不知老夫为汝寻得良配如何。
张启满脸红晕,那是酒精的作用。
借着酒劲,张启装出一副甚是高傲的模样。
太守为吾做媒,吾欣喜,但吾属意在刘!
张启话音落,宴客厅中寂静无声,即使是张毅,也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
还有些许恼怒。
留意着众人的表情,张启起身踉跄了几下继续说道:虽无法成为太守之婿,但吾与太守一见如故,自是想要结成姻亲之好,吾不能娶太守之女,但吾有一妹,愿与太守子侄姻亲!
之前给青花起名就是张启在看到张伯后忽然想到的,他不想娶辽东张氏女,但却可以嫁草原张氏女!
至于这草原张氏有多少女子,那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青花能被那其挑选出来成为张启的亲卫队长,其本身的容貌,能力都不差。
所以张启选中了她。
至于青花自身愿不愿意,不好意思,这里没有人权!
张毅位于上位,本还有些恼怒的神情消散了不少,而且也思索了起来。
张启表现出来的资质让他十分想要拉拢,而且张启在塞外还有着一片不小的地盘,若是能结成姻亲,张氏借由张启的地盘往草原做生意恐怕要更加的简单。
既然张启想要尚公主,如今也表现出了足够的实力,倒也不算狂妄,而是有可能的。
自家女儿虽然优秀,但与刘氏女比,身份远远不如。
张毅思索了片刻,也哈哈笑了起来:唉,吾家女自是比不得刘氏女的,启有如此雄心,吾怎么添乱,不瞒启,吾之幼子却未成家,不知启之妹可能看上吾家犬子。
父亲!
宴客厅中,一直坐在末尾桌案上的那个与张伯相仿的年轻人站了起来,相比张伯的军伍气质,他更显的文弱。
广儿坐下,吾与启交谈,尔听着便是!
张毅哼了一声,被唤作广儿的年轻人抿了抿嘴,拱手落座。
哈哈哈,启,这就是吾之犬子,张广,张远恒,与吾一样,学的治公羊,刚刚失礼,见笑了。
张启故作踉跄的打量了张广几眼,公羊儒啊,怪不得刚刚敢直接起身。
挑挑眉,张启看着张广,直言道:汝看不起吾妹?
得张启问话,张广便可出声。
他站起拱手:非也,将军神勇,如今亦救辽东与水火,远恒虽为儒生但最为佩服将军此等人物,又怎会瞧不起令妹呢。
那汝之前想说什么?张启打了个酒隔。
请恕远恒失礼,其实远恒已有属意的女子。
张远恒不卑不亢,虽在其父与张启的双重压力下,却依旧敢言。张伯抬杯饮酒,轻咳了一声。
张启没有管他,而是继续盯着张广:哦,已有属意,女子何等身份?可为妾否!
将军!
广儿坐下!
上位,张毅再度出声,他看得出张启已经醉了,武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喝醉了而且你不知道醉后会怎样的武人。
能以五百破万的武人,张毅也不敢保证张启一怒自己府里的丁卫能否阻挡。
启且落座,让吾来问。
张毅安抚着张启。
张启也给面子,虽是装作一副醉态,但他可是清醒的,刚刚只不过是试探。
广儿,汝说的可是城南李家的二小姐?
正是,父亲,您也知晓,我与丽儿从小青梅,她与我有意,我也属意她。
张毅抚着长须,脸上露出了笑意,张氏李氏素来交好,虽然身份上李氏要比张氏矮上许多,但也是知根知底,自家儿子能有意娶李氏女换作之前他也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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