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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醒来时隐约听到,“盼儿、盼儿,那个书呆子醒了,那些说书人不都讲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吗?你赶紧过来。”随后一阵嘈杂的声音。

当意识彻底清醒,看到了熟悉的围子床,张泽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把自己送走。

“郎君,喝药了。”当耳边传来轻柔的女声,张泽想的第一件事却是自己前世不该看什么水浒武大的同人,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不要慌,想一下那些主角怎么做的,首先一跃而起,然后拔刀威胁,后面也不是不可以学学孟德兄操作,先休了,再来句吾好人.妻。

跃,我跃,怎么动不了?

“大夫说了,你是伤寒入体,需要静养,现在不能乱动。”

转过头去看到的是张仙姿玉色的脸,张泽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神仙姐姐什么时候演过金莲老师了?

“这里?小娘子是?”对着这副容颜,很难不正经起来。

“这里是钱塘,妾身是赵氏茶铺娘子赵盼儿,是我邻居孙三娘看见公子落在水中,把你救起来的。”赵盼儿放下一支端药的手,搓了一下,俯身向张泽额头抚来。

看着离的越来越近的脸,张泽下意识的想躲,然而全身无力,只能被动承受。

“还好没有起寒热,郎君快把药喝了。”说着就把药递了过来。

张泽接过滚烫的药碗,喝完之后才假惺惺的说了句:

“男女有别,小娘子还是让你外子来吧?”事后说话就是硬气,当然这也和张泽弄明白了自己穿越了一十八年的地方是哪有关。

唉,不是武大不应该高兴吗?为什么有丝丝遗憾呢?

“医者仁心,妾身也学过一些医术,而且妾身至今还在攒嫁妆。”说着赵盼儿用明亮的双眸紧盯着张泽。

“是啊,是啊,现在的小娘子没有嫁妆确实不好嫁人;可能以后就会变成男子彩礼不够娶不到妻子了。”被那双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睛盯着打趣,饶是张泽也禁不住老脸一红,随口附和道。

“怎么可能,男子为尊,自古以来就没听说有这种事,再说嫁妆是女子的私财自然越多越好,可彩礼要这么多做什么?是嫁女又不是卖女。”赵盼儿不解的问道。

张泽正要说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突然感觉头晕目眩,前世今生,那些死去的记忆正在袭击自己。

学姐、学妹、女同事、健身教练、空姐、护士……还有那些自己第六感警告后敬而远之的女人,以及……那个骗过自己第六感的女人。

两个世界的记忆在融合,那些记忆变得非常清晰,来到这里三岁时顶着“咏鸡神童”的名号,在路边穿着开裆裤调戏的那个小姑娘都记得一清二楚。

还有自己少年得意,结果给人家父亲祝个寿,一个月后人走了,说是自己克的,还顶了个“克命”的名头。自己在葬礼上哭的死去活来祭奠自己前途时,瞟到的那个从宫里回家祭拜的女子,好像是才人,后来听说又了封美人了……

当然还有那个让自己三年前从京装病逃走的女孩,费尽心思苦心经营得来偌大的名声,本应一鼓作气三元及第,踩着神童晏殊晏元献的名号成为清流领军人物……唉!想起那个神清骨秀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孩,怎么也生不起气来…高…慧…,孽缘啊!

我去,别人家的主角这时候早晕过去了,我怎么越想越痛,越痛越清醒了。

当张泽听着耳边急切的呼声,但痛的连睁眼都做不到时,东京也有许多人在问候他。

东京,皇宫,修宁殿

皇宫之中一般不许人留宿,但身为四妃之一贤妃的内侄,官家看着长大的高慧显然不在此列。

再一次翻开精装典藏鎏金限定版《牡丹亭》,高琳侧躺在床上伸直了腿叠在一起,带起了腰下惊人的弧度,今年三十有六的贤妃正是身为女人最美好的年岁,像熟透的水蜜桃、彻底绽放的牡丹,让女人看了嫉妒男人看了躁动。

可惜唯一能躁动的男人已经到了走心的年龄,至于女人?想起皇后那个老妖婆,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二十出头,每次见面恨不得扒了她的衣服一寸一寸瞅,就不信保养的这么好。

想着想着,气的感觉衣服又变小了,身为四妃中最年轻的一个,竟然压不过一个老女人。

明明平日里最爱看的书,现在怎么都看不进去,高贵妃认为是有人打扰到自己看书的原因,于是没好气的对坐在圆背交椅上高慧吐槽:“怎么?不满京城的找你那考完省试就失踪至今,连放榜都没出现的如意郎君,来我这儿做什么?”

本就垂头丧气的高慧听了有气无力的回道:“找到了,省试考完当天就走了,雇了船和纤夫,一路不停的去了钱塘。说是替师访友,拜访君复先生。”

高贵妃一听有有了精神,“君复先生,林逋?写暗香浮动月黄昏的那个?”

“就是他”高慧弯腰用膝盖埋住脸嘟囔道,感觉自己这样很轻松,偷偷抬头看了下姑姑,又低头看看自己,叹了口气,认命般的狠狠抱着膝盖。心累了,无所谓了,还有下降的空间吗?

“林逋号称梅妻鹤子,你说我们的小李白不会因为你,终身不娶寄情山水了吧?”高贵妃调整了姿势正对着侄女打趣道。

本来就很伤心的高慧听到姑姑这样说自己,更伤心了。

看到小侄女委屈巴巴的样子,高贵妃漏出了坏笑,正了正神色安慰她“放心,看他这些年所作所为,皆是为了青云路,这种人哪会归隐。能醒掌天下权了,还有几人愿意风吹日晒的日日劳作,还嘴硬的称什么——野趣。”

“姑姑,你说为什么他总躲着我,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三年前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不,更决绝了;三年前只是故意病了没去殿试,就因我说想请官家赐婚?他就吓跑了,三年了,整整三年,今年好不容易来东京了,我盼了他三年,等了他三年,可他好狠的心,省试之前到,考完当天就走,连见我一面都不肯!”高慧越说越难受,说着说着声音带着哭腔,眼睛已经雾蒙蒙的。

“三年前他跑不是因为你,当时后位之争最为激烈,岳麓书院还没站稳四大书院的脚跟,身为山长弟子,书院代表,他只要不想成为弃子就只能跑了,再加上你还想让官家赐婚,无论成功与否,他都要站队了。关键是他们自己文臣支持的一方他已经得罪了,给人家父亲祝寿把人祝死了!噗嗤,他这运道……”

说着说着高贵妃自己都笑了,高慧听了姑姑开解,又想起三年前张泽的倒霉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高贵妃笑了会儿突然生气了“你还好意思说你等了三年,三年书信没断过吧,嫌驿站寄信太慢,把高家十几只信鸽祸祸完了来皇宫打抽丰(秋风),你知不知道多贵。”

说完还不解气,眼睛一转说到:“当初走的时候写的那首诗是不是给你的?我可听说有个小丫头自从听了这首诗之后,天天唱你那如意郎君给他写的词。”

【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

世人谓我恋梁梁,其实只恋汴梁某。】

高慧想起这首诗,心跳加快,可又想到那个人,不由的暗恼,只能告诉自己慢慢来。

高琳看着侄女变换的小脸故意叹道;“三年前解元省元两元及第,今年又是,你的张郎可真是天纵之才啊,可惜太小了,要是我年轻的时候,早就叫官人了,还能在这儿自哀自怨”

高慧不依,对于这个姑姑她可很不放心,为什么?自己那本编号零零一的限定典藏《牡丹亭》还在姑姑手上呢。

看看姑姑的罪大恶极,再看自己这,怪不得张郎曾经说自己:前不凸后不翘,小小平A,可笑可笑。

虽然不知道“唉”是什么意思,但“平”还是知道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可谁见到自己不说声美女;文弱清秀,削肩、平胸、柳腰、纤足、樱桃嘴,体态轻盈自己那点不符合?

姑姑也是因为官家无嗣,太后在勋贵中钦点的,张郎品味这样怪,还振振有词的说不想苦了下一代。我也有冬梅的,不比姑姑差,到时候让她喂不就好了。

高贵妃有些烦,小侄女不走,自己不好意思掏出另一本书。只能熟练的翻到中间某段看着说:“你父亲该想你了,反正这次你的小郎君走,肯定不是因为躲你,至于为什么这么急,除了他就只有天知道了。”

…………

天知道张泽是怎么熬过去的,自己穿越十八载,金手指终于到账。想到自己的“流浪祖宗计划”,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还有就是这个金手指有些不符合自己气质啊,这么正人君子的人怎么有这么不正经的能力啊!

高慧走出皇宫,笑容收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走上马车,对两侧丫鬟问道:“事情办妥了吗?”

“小姐放心,从此以后东京城再也没有哪家女子敢随意攀附,坏公子清誉。”

皇宫,慈元殿

“娘子,查到了,在钱塘”

“钱塘?杭州知州乃沈家故旧,传封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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