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轻抚着一把古琴,脸庞上时不时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这琴弦便是那日懒小子炼化好送于给她,而且就在那日也知晓了他心中的情意。
沉寂在那日回忆中的月离露出一副娇羞和甜蜜,突然门口灵光一闪一个娇小的身影闯了进来。
把正在抚琴的月离吓的花容失色,只是身处空吾山中敢闯入自己的房间之中的也没几个,还没等月离反应过来。
墨瑶失魂落魄的喊道:“姐姐快,快,快救救懒小子。”
月离看着被毁坏的房门微蹙着眉头,冷冰冰的说道:“墨瑶你现在越来越不懂得规矩了。”还没等自己把话说完,墨瑶四处看了一下急忙开口说道:“姐姐你再不去救懒小子恐怕懒小子就要陨落在空吾山了。”
月离脑中是一蒙,本来满心欢喜等待懒小子处理完手中之事会上空吾山找自己。
就连修为上有一丝突破都没有选择闭关,生怕错失了与他相见的机会,难道懒小子来找自己了?
可是又怎么会陨落在空吾山呢?看着墨瑶一副焦急的神情又不像撒谎的样子,带着满脸疑惑跟着墨瑶来到了舞黛的房间。
当看到懒小子躺在舞黛的闺床时眼前一黑差点昏厥了过去。
要不是自己是元婴期修士,心境上控制的比较坚固此时的自己怕应该早就悲痛万分了。
看着遍体鳞伤的懒小子时月离心里一疼,懒小子怎么会出现在舞黛的房间里?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
心中浮现的问题此时也不知该询问谁,满脸迷茫的打量懒小子见其胸口处有一个黑色掌印时,神情彻底愣住。
若她没记错的话,这枚掌印可是威震南疆数百年的大修士,乎老鬼的玄冥掌。
月离强打起精神对着舞黛说道:“快,快去找白宇师叔。”
就在舞黛急忙要去找白宇师叔之时墨瑶一把拽住了舞黛说道:“你疯了?如果师叔到了这里来,你要如何交代呢?”
月离娇躯一颤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懒小子身处在舞黛的闺房之中即便身受重伤,师叔也决不会轻饶了舞黛,毕竟这关系到昆吾山的名声和舞黛的名节。
此事一旦传扬出去那么昆吾山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可是懒小子现在已经处在弥留之际若再不挽救的话恐怕真的就要陨落在了空吾山,她心里又急又气,急的是眼下该如何?气的是舞黛行事太莽撞了。
怎么能把懒小子带进闺房之中呢?舞黛挣脱了墨瑶的手想说什么又见月离透露着犹豫不决的心思,遁光转消失不见了踪影。
月离见舞黛毫不顾虑自己的名节为懒小子可谓是奋不顾身,眼中委屈的泪水一涌而出。
与懒小子种种回忆皆蕴含在了这腔泪水之中,墨瑶见月离一哭,瞬间明白月离的心思,从懒小子走入他们视野之中,他们原本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说的三姐妹变得若隐若离起来。
在他们的内心之中多了一个无形的隔膜这种隔膜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大家内心都很清楚自从舞黛认识了懒小子之后她的内心似乎又比月离和墨瑶多了一件心头事。
墨瑶见月离梨花带雨的娇容心头一紧拉住月离的手,二人低声抽泣了起来。
当白宇走进来时月离和墨瑶停止了抽泣,给白宇施了一礼,白宇略微点了点头,看向了躺在舞黛闺床上的懒小子,脸色阴晴不定了起来。
月离见白宇迟迟不动对白宇说道:“师叔怎么了?”
白宇沉声说道:“此人中毒已久,其毒已经深入到了骨髓之中,恐怕只有师尊出手才行了,不过。”
吐出不过二字之时白宇扫视了一下舞黛的面容停止了话语。
白宇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懒小子并非空吾山门徒,空吾老人能不能救还是两说之事。
何况懒小子现在身在舞黛的闺房之中这又要如何解释清楚呢?看着屋里三人焦急的神情,白宇先给懒小子喂了一枚丹药后说道:“快点吧,再不决定,此人想必撑不了多久了。”
大殿之内,月离,舞黛,墨瑶三人低眉垂首一番乖巧至极的模样。
大殿上坐在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下首处白宇双手背立,时不时看向老者的脸庞露出一脸恭敬之色又时不时打量月离,舞黛,墨瑶三人露出了爱惜的神情。
空吾老人脸色阴沉如水,眉宇之间一丝厉色闪过冷冷的说道:“舞黛,你擅自将外人带入空吾山门又将此人藏入闺阁之中,你将空吾山置于何处?又将为师的脸面置于何方呢?”
舞黛娇躯一颤紧忙跪在地上,略带颤抖的说道:“师尊息怒,舞黛知错了,甘愿师尊责罚,还愿师尊网开一面救救懒小子吧。”
空吾老人冷哼了一声说道:“让老夫去救一个外人,舞黛啊,你真是老夫培养出来的好门徒啊,从即日起你去思过崖悔思百年,没有老夫的命令不准离开思过崖半步,否则老夫将你逐出师门永生永世不得踏进空吾山半步。”
舞黛一脸悲伤哭泣的说道:“若师尊能救懒小子一命,舞黛甘愿终身留处思过崖,从此不问人间事。”
白宇一见空吾老人面色泛起了一层寒霜,在继续下去的话,别说救懒小子了恐怕舞黛也会自身难保。
轻咳了一声说道:“启禀师尊,舞黛即已铸成大错,现如今仍不知悔改,不如将舞黛逐出师门,让她自生自灭吧。”
舞黛一听白宇之言吓得停下了哭泣,原本还想为自己在说几句恳求师尊救懒小子的话,一下噎回了肚子里。
墨瑶,月离听言也是一愣,不知道白宇到底搞什么鬼见白宇认真的表情,紧忙跪在地上为舞黛求情。
空吾老人原本只是想惩罚舞黛一番,听白宇之言后皱紧了眉头瞥了一眼白宇问道:“你平日里对三人颇为爱护今日为何如出此言呢?舞黛之错,错不过逐出师门吧。”
白宇沉声说道:“回禀师尊舞黛之错不止私带外人进入空吾山门,还有一件诛心之罪,让师尊陷入两难之地。”
空吾老人原本以为白宇只是想袒护舞黛,所以将罪责往重一点说,自己又深爱这三名门徒又怎么忍心将舞黛逐出山门呢,最后还是跟往常一样,不了了之了,当听到诛心之罪时面色略带差异。
舞黛自小养大就算犯什么大错也不可能背叛师门略有不信的说道:“还有此事,说来听听。”
白衣宇意味深长的看了舞黛一眼说道:“师尊,数月前弟子接到南疆堂堂报,懒小子身怀通天灵宝,现以天下皆知,若今日死在我空吾山门中,那么空吾山将面临一个尴尬的境地。是见死不救呢还是杀人夺宝?恐外界猜疑纷纷,众说纷纷,难道不是将师尊陷入两难之地吗?”
月离,墨瑶一听白宇之言,原本紧张到极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门,现在心下一松,舞黛不但没事,懒小子还有救了。
舞黛先前还纳闷自己就是再有错也不可能欺师背祖啊,白宇师叔为何如此说呢?当听白宇说完她心里哪能不清楚这是在救懒小子。
空吾老人上下打量了白宇几眼,白宇与懒小子并未有什么交情为何一定要救懒小子呢?
沉吟的说道:“通天灵宝在南书内陆也是少有之数,区区外海蛮夷之地怎么会有此灵物呢?莫不是你为了袒护舞黛欺瞒老夫吧。”
白宇对空吾老人一抱拳说道:“弟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师尊。”
随手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个玉简恭敬的递给了空吾老人。
空吾老人结过玉简神识沉入其中之后露出了震惊之色沉思良久之后眉目一挑问道:“此玉简上面的堂报可属实?”
白宇肯定的说道:“玉简所述弟子已经派人一一验证,句句属实。”
空吾老人喃喃的说道:“乎老鬼,万宗明再不即也不可能连三名元婴初期的修士也对付不了吧,何况十几名南疆修士的围攻之下就算身怀通天灵宝也不可能逃出生天?此玉简之述令人难以相信。”
白宇思虑了片刻说道:“具弟子最近的调查回报,这三个人是法体双修之士所炼的功法除了对蛊毒有免疫作用外,其身上的法宝对蛊毒也有克制的功效。今日对懒小子的身体又检查了一番,其身体内,五脏六腑,骨,血早已浑然一体,即便身中数处重伤仍有生息的迹象,这种求生的本能可是我等修士无法匹及,师尊弟子有一个不请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了。”
空吾老人点了点头示意白宇继续说下去。
白宇沉吟片刻说道:“师尊,舞黛虽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将懒小子带入宗门藏入闺房之中,即便此事做得在隐秘也不可能瞒过各方势力的耳目,就算我们见死不救,惩罚舞黛也不可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我见舞黛甘愿为此人深受怨责就算损失了自己的清白名誉也要挽救此人,而此人虽然处在弥留之际仍不忘喊朋友的名字,一个重情一个重义,何不成全舞黛让此人成为空吾之婿呢?”
空吾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上次南疆之行,金蝉老僧和乾坤道人还调笑老夫说空吾之婿,月离与此人之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现在又换成了舞黛,你让老夫这老脸往哪搁呢?”
白宇面露笑意说道:“上古娥皇女英同嫁帝舜,成为千古佳话何不将月离,舞黛同嫁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