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还在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心里想着小姑娘，哥哥写的很明白啦，以后不要误会哥啦。

沈红丹怎么也没想到李凡居然还会给自己回信，脸蛋一下羞红，小心地四处看看，这才接过练习本用胳膊挡住偷偷查看。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惊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这是写的什么啊，感觉有些驴唇不对马嘴，可是又觉得写的好好，像是诗词，懵懵懂懂，说不清道不明的，。

原来感觉李凡只是长得痞坏的，人有沉稳，有大叔还有坏小子的气质，不经意间那个笑容真好看，但是都已经是有媳妇的人，怎么还能喜欢自己呢，心乱。

他明白我的意思啦，刻着回信都写的什么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字好看，这文采是更好，心底的莫名生出一丝惆怅，怅然若失的感觉萦绕心间。

废话吗，这时候小女孩，都不知道徐志摩是谁，更别提徐志摩的散文和诗。

沈红丹想了想小心地把那张纸撕掉，趁着李凡不注意叠起来夹到书里，然后也不回话也不写什么纸条，只是安静地看书。

李凡见到沈红丹似乎不怎么生气，也解开了误会，这才长出一口气，班级里面貌似也没有人注意到两人的举动，这才放心。

两人都没有说话，好不容易熬到早自习结束，李凡起身到外面透口气。

看到李凡出去，沈红丹这才放下书本，一遍又一遍的想着李凡写的类似于小诗的纸条，越想心底的惆怅越重……

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走出教室，几个同学跟着李凡出来。

那时候的男同学，若是自己单独出去，总是会显得格格不入，到哪里都喜欢成群结队的，少则两三个人，多则七八个。

女生更是如此，上厕所都要两个人形影不离的，像是厕所里有鬼一样。

李凡身边也形成一个小团体，有几个要好的同学，总是喜欢跟他混在一块，一个叫王欢，一个叫邵红萍，别看名字像个姑娘，但是确是实打实的汉子，头上有一片少白头，大伙都习惯叫他老毛，还有一个挺壮的，名叫江龙，上课不怎么听讲，但是学习很不错，属于那种随便听一听也比大多数人强的存在。

上学时期，总有那么几个神人，你永远看不到他学习，玩乐的时候少不了，但是一考试就是班级甚至年级前几名，能气死个人。

江龙就是这种存在，前世的时候两人上学的时候关系也是特别好，成天一起逃课打游戏，中考的时候这小子就是考试前临时学习一个月，距离重点高中也只差了三分。

课间只有十分钟，几人也懒得往远走，可还是下意识的去往年级后面的果园下的墙角，无他，旱厕的味道真冲。

学校果园里面栽满梨子和海棠果，现在都没有到成熟的季节，即使成熟也没有人去摘。

不是学生们的素质高，实在是这果树的品种太差，海棠果又酸又涩，梨子也苦了吧唧，一咬一嘴梨渣，都难吃的要命。

江龙不知道有什么爱好，总喜欢头学校果园里面没成熟的海棠果吃，小脸酸涩的纠结在一起，还是乐此不疲。

“李凡，早自习什么情况啊，我看你同桌好像被你弄哭了？是不是你拈花惹草以后始乱终弃啦。”江龙一边吃果子一边说。

“去你的，什么始乱终弃，我们根本就没什么好不好，再说，哥们也是有媳妇的人，能干那种事情么，早上他不是迟到了么，我就说班主任找他，给吓得，别乱说话啊。”李凡不得不解释下，不然到最后指不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哦，我还以为你欺负人家了呢，凡哥就是牛啊，有媳妇跟着一起上学，我啥时候能有这个待遇呢。”王欢爬到矮墙上坐下说道。

老毛嗤之以鼻，“就你，下辈子吧，凡哥，商量点事呗，借我一块钱呗。”

李凡不用想都知道他要干嘛，到门口老姑家小卖店买烟，这时候小卖店的烟可以散卖的，三块钱一包的烟，一块钱可以买五根。

老毛烟瘾特别大，别看才十四，烟龄却有四五年。

“不借，少抽点对你有好处，中午吃完饭可以到串店找烧烤的三哥，让他给你一根，就说我说的。”

老毛悻悻的闭嘴，他知道李凡说不借那肯定不会借的，中午的时候能找三哥蹭一根烟貌似也不错。

“对了凡哥，怎么上学的时候看不到你跟嫂子在一块玩啊？”王欢成天就知道关心这些事情。

“你小子是不是一天天吃饱撑的，我要是成天往一班那边跑，咱们老师会怎么看我，长点心吧。”李凡无奈说道。

江龙吐掉嘴里的海棠果渣子，从矮墙上跳下来一巴掌扇到王欢脑袋上说道：“你昨天是不是去租书啦，租的哪一本，明天借我看看。”

“不行，我还没看完呢，再说了，租一天两毛钱，你从来不花钱还想看书，没门。”王欢梗着脖子说道。

上学的时候，几人有共同爱好，就是看武侠小说，什么金庸、古龙梁羽生的都看，那时候手里没钱，只能到镇子里的二手书店去租书，一天两毛钱，损坏就扣押金。

“我看书快，明天给你两毛，借我看一天，放学就给你。”江龙看书贼快，一目十行的，一本书他能翻过来调过去的看几遍也不会腻歪，是个奇人，可惜前世两人在他上高中以后逐渐就断了联系，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

他们说会话，就到了上课时间，第一节还是语文，班主任的课，都不敢踩着铃声进屋，刘前进每当到他的课的时候都喜欢提前进屋几分钟，也不说话，就看看哪个不开眼的敢回来晚。

几人回到教室，果然刘前进已经拿着泡枸杞的保温杯在那坐着，铜铃一样的眼睛不停扫视班级里的同学。

李凡点头跟刘前进致意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刘前进难得露出笑容，这个李凡越看越不一样了呢，有少年人没有的成熟，但是又感觉这孩子很脱跳，说不清楚。

同桌沈红丹看李凡进屋，表情有些扭捏，脸蛋微红，还故意不看李凡，表情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