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有些不敢置信,但是还是下意识的离那个浑身破烂的老头远一些。
“不会吧,是不是看错了,这老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小偷。”
“人不可貌相,谁知道呢!”
“老头怪可怜的,千万别冤枉人家啦。”
老头听到周围的音声,心放下一半,小毛孩子,今天我老人家就给你上一课,只见他身躯微微颤动,目光带着委屈,开始嚷嚷起来:“小后生,你别冤枉我老头子,看我穿的破烂就瞧不起人,我这么大岁数啥事没见过,就是没有一个能冤枉我的,你血口喷人,我跟你拼啦。”
老人说着踉跄着就朝李凡冲过来,好像是腿脚不利索,跑了两步就朝身边的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大太身上倒下去。
吓的那个小老太太直缩身子。
老头还没等倒下去,就被大金链子回身一把拽住,“老人家,你的手往哪放呢。”
这时候才看到老头手里有一个钱包正要塞到那个小老太太衣服里,身上一个不起眼的布袋也掉落在车座底下。
“我靠,真不是东西,这是要转移注意力,好一个偷梁换柱。”
“难怪这老头一直不停的要问坐,感情是吸引注意力打掩护的。”
“人老奸马老滑,这么大岁数还干这么丢人的事情,年轻点非得暴揍他一顿。”
“这个钱包是我的,果然他们是小偷,真没看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说道。
李凡这时候接着说道:“他和那个青年是一伙的,青年偷东西,都偷偷转移到这个老人那里,你们再翻翻他身上的口袋,肯定还有其他人丢的东西。”
大伙这时候可不管他是不是老头,身上的味道大不大,七手八脚的就去翻找他的身上,还有座位底下的布包,果然众人丢失的东西都找出来。
尤其是大金链子,看到一叠钱里面夹着的两张文件,面色马上好看很多。
这时候老头才放弃挣扎,一下子跪到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各位老乡,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求求你们放了我这一回,我给你们磕头啦。”
老头说完跪下就磕头。
大伙一下被这一幕吓了一跳,不管怎么说让老人磕头,那都是折寿的事情,没有人喜欢受这一拜。
老人一边磕头一边说自己生活太苦难,家里揭不开锅,实在没办法才出来云云。
眼看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说既然失物已经找回就算了吧。
“你看他那么大岁数,也挺可怜的,别追究啦。”
“也是啊,没有难处谁想干这行。”
也有人反对,“什么啊,偷东西跟年纪有什么关系,老子给媳妇去医院看病的救命钱都偷,就应该抓起来。”
“就是,绝对不能惯着这些人的臭毛病。”
“这不还有一个年轻的么,实在不行老头放了,抓年轻的也一样。”
赵晓月这时候才后怕起来,紧紧住着李凡的手腕,“小凡,怎么办?那个年轻人不会被你打坏了吧,现在还躺在地上不起来呢。”
李凡攥一下她有些微凉的小手,小声说,“没事,我下手有分寸,那个大金链子肯定不简单,这年月能戴金链子的都不是一般人,他会处理的。”
似乎一下子应了李凡的话,大金链子一脸怒气地说道:“大伙别心软,这一老一少都不是什么好玩意,这回放了,下回指不定还得干这事报复各位,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不给他们点教训,以后也是麻烦,我有点人脉认识的人不少,绝对会让这两个人付出代价,现在严打,给他们塞进局子里,绝对不能放过,老子的东西也敢偷,真是瞎了狗眼。”
“哪位身上有绳子,给他们捆上。”说完还不忘给青年来一脚。
这年代的人也生性,听了大金链子的话,一帮人也不管他们岁数大小,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麻绳,就给两人捆起来准备到县城给他们送到派出所。
安排完这两个小偷,大伙都是对着李凡二人一顿猛夸。
李凡客气的拱手说道,“今天也是误打误撞,小事一桩,我和妹妹到乡下走亲戚回来碰到这事,既然看见就不能不吱声,能帮到各位叔叔阿姨我们很高兴,坏人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感谢的话大伙就别说了,我相信其他人看见也会出声提醒的,世上还是好人多,眼看也就到县城,我和妹妹还着急回家,就不跟你们去派出所,各位多多担待一下。”
李凡说完还不忘记再次鞠躬。
车厢里再次恢复平静之后,大金链子这才走过来说道:“小兄弟,小妹妹,今天多谢啦,这俩孙子偷我点钱我不介意,但是我包里正好有一份很重要的东西,废了好大劲才办妥的,要是丢了我就很麻烦,等会到县城大哥做东,请你们吃点饭怎么样?”
赵晓月不不说话微微摇头,李凡也不想去,只好摇头说道:“多谢大叔的美意,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俩都着急回家,家里来了一个多年的不见的亲戚,以后有机会再见,我们一定叨扰大叔。”
“什么大叔大叔的,我今年才三十,就是长得着急点,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大哥,小兄弟叫什么名字,我们认识一下,我叫赵德福,带着几个工人搞工程的。”
赵德福,李凡感觉整个名字特别耳熟,仔细回想一下才想起来县城早些年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号称赵半城,十几岁辍学之后带着几个本村的人包工干活,慢慢混出名堂,半城不是他的资产有半城,而是早些年县城将近一半的房子都是他的工程队盖的。
不到一零年的时候就传说他就是县城首富,资产上亿,后来投资开工厂,具体做什么就不知道啦,反正挺厉害的。
这是上辈子只存在传说中的人物,自己根本就接触不到,没想到居然是眼前这微胖的大金链子。
想到这李凡赶忙热情地说道:“赵大哥,没什么的,我这也没帮上什么忙,只是举手之劳为,能认识你很高兴,只是今天真的有事,改日有机会一定会找赵大哥聚一下的,赵大哥有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就行。”
“行,看老弟也不是矫情人,你要是有事大哥不拦着你,这是我的名片,你赵哥在县城还是有点能量,有事情找我就行,哥哥问一句不该问的,看你今天这是不是练过气功啊。”
李凡笑道,“我哪会什么气功,赵大哥真会说笑,就是跟一个长辈学过几天庄稼把式,让赵哥见笑啦。”
李凡知道赵德福为什么有这一问,就这两年全国都开始流行气功,去县城平时也不少见到,就是村里也有零星的几人到外地去找气功大师学习的,回家后号称能治病能发功,更玄乎的还有说会特异功能。
一直到两千年左右,这股热潮才逐渐消失。
赵德福一听就笑了,“老弟别谦虚,虽然我看不懂你是怎么发功把那小子放倒的,但是凭借我打架的本事,我敢断定这小子不在床上躺几天肯定是缓不过来。”
赵晓月听到赵德福说话,一下子脸都白了,李凡给人家打的不能下床,这不是要摊上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