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希自然不知,在他记忆里,旄云辞不过就是个可以利用的对象,承御国的嫡公主,能够弄到水星魄的人。
哪里还知道她旁的什么身份。
就是再别的,那就是她差点成了他的世子侧妃,好在那短命鬼刚到未央学院就死了,不然真让她跑到辛追国,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果然如此,这傻子真不知道旄云辞是隐族圣女,怪不得这么肆无忌惮地派兵出征,若是被隐族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逼死他们的前任圣女,还不得倾尽全族之力灭了辛追国。
既然他不知道,自己也懒得给他说。
旄姬月正想着如何岔开话题,另一边,云辞扶在窗沿上,旄姬月刚才居然说,母后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明明她前几天才听说,母后只是被关在城墙上示众,以母后的身体素质还有灵力基础,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丧命?
云辞强压下心里的震惊,手和脚都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
“你们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出口,毫不避讳,直直地推开房门。
一张薄薄的面纱后面,云辞惨白的面孔若隐若现,额头上的红莲就像是血滴一般,鲜艳刺眼。
“……”
“……”
颜希和旄姬月惊恐地回头,却看见一个她们素不相识的人站在门外。
一袭白衣,领口和袖边秀着别样的字符,看起来带着几分诡秘风情。
“大胆,你是何人?”颜希率先出口,将手头刚拿起的毛笔摔至桌面,直起身子,端坐在黄龙椅上看着来人。
旄姬月起初迷惑,可看着她越来越熟悉的面孔,还在额头上那个神秘的标志,便不由得手脚冰凉。
“你是旄云辞……”
旄姬月话一出口,颜希便错愕地回首看着她:“你没死?”
“来人啊来人”旄姬月扯着嗓子大喊,旄云辞的能耐两年前她就见识过了,别说两年前的自己,就算是现在,她也不认为自己敌得过她。
院子里只有极少数的侍女,听见旄姬月的呼救声,紧忙四散奔走去唤人。
一时之间,居然也没有几个灵术士赶来。
相比旄姬月的慌张,颜希似乎一点也不紧张,也对,在他的记忆里,旄云辞不过就是个赤玄阶级的火系灵术士。
不足为惧!
“我母后,是你们害得?”云辞的句子虽然是疑问句,可是语气,却平静得没有一丝一毫波澜起伏。
若是两国之争,她最多只是退敌,净土之争,古往今来都是不可避免的,承御国国弱,早晚会是别的国家的眼中钉,板上之鱼。
可是,居然是因为她两年前送的水星魄,给母后招来了杀身之祸。
云辞握紧双拳,月光剑在她的身后缓缓升起,上古魔剑,一出场的煞气就刺得旄姬月睁不开眼。
“你们真该死。”一句话,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二人的结局。
“大胆,旄云辞你不想活了?”居然敢威胁他?
虽然颜希被月光剑的煞气给吓住了,可是这么多年,还没有谁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颜希站起身来,绕过书桌上前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