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自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你可知,我此前才将你认作救命恩人,还想着十三年后怎么忽悠你收我为徒你怎么能这么践踏我的真心?”
帝尊回望着她,面具下看不清表情如何,也没有开口说话。
气氛突然变得十分奇怪,云辞吸了吸鼻涕,声音还有些鼻音:“你总是带着面具做什么?故作神秘吗?”
他倒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十分有趣,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就翻脸,刚刚翻脸还有心情去关心其他的东西。
“你可有看过话本子?”云辞走到帝尊的面前,抬头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帝尊的面具:“话本子里常说,戴面具的人面容大多都十分俊秀,真正丑陋的人是不爱遮遮掩掩的,倒显得十分心虚。因而大多以头发丝挡之!”
云辞说得头头是道,帝尊也听得认真,还学会了举一反三。
“那你可看过话本子里,戴面具的一旦被人摘下面具,又当如何?”帝尊蹲到地上,让云辞和他在同一高度。
云辞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一个画面:见过我容貌的人都死完了,想要摘下我的面具,要么把命给我,要么把人给我。
“……”云辞退后一步,双头拱起,向帝尊拜了一拜:“抱歉,是云辞失礼了。”
说着率先走到了湖泊边。
“这湖水究竟有什么异常?”云辞警惕地看着帝尊,深怕他又出卖自己。
她的那点小心思,帝尊自是了然于心,不过懒得和她计较而已。
暗叹了一口气,单手抱着云辞便飞入了水中,这次,他走的前面!
云辞时刻担心身后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会突然窜出来,以至于比她自己在前面探路还累。
帝尊一脸无语:“你就这么信不过本座?”
云辞欲哭无泪啊,从头三岁起,每年与哥哥一同去哪里冒险,或者月半夜晚去河边给孤魂烧纸,都是去的时候她走前面,走的时候她走后面……
神经已经敏感到穿越了还是改不过来。
帝尊不得已,只有将袖子里的夜明珠重新拿了出来,拿在自己的手上,才让云辞放松了下来。
“过来将你的血滴上去。”
为何是她的血?
云辞有些惊讶,上前一步,看见一道大门,远古的气息扑面而来,比起这里的灵力,云辞感觉一阵强大的灵力就快要将自己掀翻,气质磅礴,浩无边际……
云辞一时不查,险些被那些灵力击倒,还好她始终警惕,及时翻身,立在了一株水草之上,好歹稳住了身形!
正要向里面探去,一阵浩瀚的灵力又向她袭来。
云辞缓缓倒下,一滴心头血自她的胸口处飞了出来。滴落在石门正中央,朵朵雪莲开在了石门上,有微风带来阵阵花香。
她神智已经不清,只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被一个人抱在了怀里,眼前就像是陷入了梦魇一般无知无觉,想要挣脱却越陷越深。
一阵低沉的叹息自远古而来,划破时间的界限,莫名地让她十分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