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我的小梦梦，衣服底下可真有东西啊！瞧这大胸脯，这小蛮腰，这大长腿，快让姐过把手瘾。”

“熊文琪！你你……你不会是蕾丝边吧！？不要再调戏梦梦了，没看人家都不想理你吗！”

“想什么呢王紫薇，千万不要怀疑姐的取向，姐只是单纯的好色，瞧瞧小梦梦这漂亮劲儿，你就不稀罕吗？”

“我……”

公共洗浴内传来女孩子们的嬉笑玩闹声。

柯姬在梳妆台前吹干头发，简单地将长发挽成丸子，然后提起洗漱用品准备离开。

临走前，她看了眼时间，又朝里面提醒一句“马上闭寝了，你们快一点哦！”

返回宿舍。

四人间

四位朝夕相处的练习生前辈自然住在一起。

闷热的七月似乎让房间多了几分躁动与不安。

柯姬敏锐的察觉到了房内的氛围，看向着装整齐的方萍儿，说：“萍儿是不是住不习惯？要不你先睡我这张床，我都收拾干净了。”

“切~”项北翻个白眼，道：“是床的问题吗？我看某些人的心思早不在这了。”

“项北！”方萍儿回击道：“你少在哪阴阳怪气。”

以往姐妹几人在生活中也会有磕磕碰碰，小小争吵两句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从项北今天的态度上来看，似乎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

屋子里氛围有些异常……柯姬赶快把门关上，转头问杵在一旁的第四人，“粥粥，发生什么事了？”

徐粥粥仿佛做错事一般，诺诺地说：“我刚刚不小心瞥见萍儿在手机上和别人谈合同，可我也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什……什么意思。”柯姬意识到事情不妙，表情管理失效，牵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问方萍儿道：“什么合同？”

“正好今天咱四个都在，有些问题我们摆在桌面上谈谈。”方萍儿深吸一口气，坐在床上，说：“犬妈，有公司要挖我……”

事情起因还要从前说起。

两个月前，她们四个人分别借调给集团不同项目的新媒体运营部门，担任dancer。

那段时间，各大官方号在半佛老师的指导下，纷纷黑丝下场，哔站舞蹈区一时迎来盛况。

江宁这边的四个新媒体账号通过久久练习生们的专业舞姿和优越的外形条件，从一众官方号中杀出一片血路，拔得头筹。

每期视频的播放量都轻松突破百万。

一时吸引粉丝无数。

方萍儿就趁机开通了个人账号。

偶尔放点唱歌视频。

一方面有新媒体账号引流，一方面本身就具备很强的综合实力吸粉。

成绩很快就小有起色。

目前有七万多粉丝。

红气养人，也吃人。

当后台每天蹦出几百条新消息。

夸姐姐长得漂亮，夸姐姐歌声好听，夸姐姐是个大明星。

那你就会无视其中的几条差评，陷入夸赞的海洋，逐渐膨胀。

可怕的是，这股红气还会导致你的性格有所转变。

同时还会引来各方眼红的势力，系上名为‘利益’的诱饵，抛出诱人的条件。

方萍儿咬钩了。

“我有错吗？项北你凭什么指责我？”方萍儿义正言辞地说：“还是说，项北你嫉妒了啊？嗯？”

“哼，嫉妒个屁。”项北躺在床上，背过身子懒得看她。

“不能走啊萍儿，我们马上就出道了，马上了……”柯姬拽住方萍儿手腕劝她别走，可越往下说，声音就越没有底气。

“你说的马上，就是在这个破学校里和一群小妹妹过家家吗？”方萍儿眼含热泪，倾诉内心，委屈低吼道：“你说的马上，就是和一群长得比你好看，还比你年轻的人竞争出道名额？

可出道名额能有几个啊？

那个江紫薇是江总的妹妹，你觉的出道名额会不会有她一份？

还有那个陆之梦，长得真漂亮啊，我看到都觉得羡慕……人家是周老师亲自登门，把人给请来的，你觉她出不了道吗？

如果我这次出不了道，还要等多久？

两年？三年？还是再熬上五年？

我22岁了！

我还有几个五年啊？

别家公司同期的练习生都上节目，赚到钱了。

可我还每个月拿着3000块钱，每天绞尽脑汁，苦恼这点钱该怎么分配。

连家里的父母都照顾不上！

我不甘心！”

方萍儿甩开柯姬抓在袖子上的小手，抹去眼泪，笑着说：“现在有一家公司出违约金，给出丰厚条件签我，你们说，我能不心动吗？”

…………

门外

今晚值班的江成鹏被这边的吵闹声吸引过来了。

他站在门外默默地听着，并没有走进去做出任何干预。

这是方萍儿在面对人生岔路口时，作出她所认为的最合适选择。

他觉得自己无权干涉。

“没你们的事，回去睡觉！”江成鹏轰走想凑热闹的姑娘们，不让她们听到里面发生的事情，不然会影响到心境的。

啪嗒。

房门打开，方萍儿红着眼眶，拖行李箱走出来，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愣了一下，下意识问候道：“江总。”

“需要我帮你打车吗？”江成鹏问。

“还以为您会挽留我呢。”方萍儿自嘲一笑，倔强道：“谢谢，不用了，您还是去多操心那些未成年的妹妹们吧。”

“萍儿！”柯姬紧紧跟在后面，想追出去挽留。

“柯姬！”江成鹏厉声警告道：“已经到闭寝时间了，你如果迈出宿舍大门，就可以不用回来了。”

“江总！”柯姬走回来，脸上挂着泪痕，质问道：“您为什么不阻止萍儿一下，为什么啊……”

“徐粥粥。”江成鹏不想回答问题，吩咐道：“带柯姬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晨练，助教迟到一样扣分。”

“呜呜呜……”柯姬捂着嘴低声哭泣，嘴里反复说着“就剩三个人了，就剩三个人了……”

………………

隔天一早

晨练结束后，三位助教带着姑娘们去教室上声乐课。

江成鹏简单冲了个凉，返回宿管房，用笔记本电脑打开久久专门收demo的邮箱，开始筛歌。

“江成鹏！”

周帆怒气冲冲的闯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