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十里之外的边境军寨此时已经没有了一个炎黄部落的士兵,就像张岩所说的那样,久疏战阵又数量不足的军队很快就被攻破了营寨,除了少数逃出营寨的士兵,其余的士兵全部被敌人残忍的杀死。
“这些炎黄部落的战士真是愧对战士的称呼。”之前边境军队主官的大营之中此时坐满了刚刚屠杀完边境军队的两个部落白狼部落、白鹿部落,而此时语气不屑的正是白狼部落的大将义霆。“到是他们这武器有些意思。”义霆手中把玩着从对手手中缴获的青金剑,他之前从未见过这种又锋利又坚硬的东西。
“不可大意。”坐在义霆对面的老人佝偻着身子,“炎黄二帝力擒蚩尤,杀之分其尸传召四方,威压众多部落,他们的后人又岂是好相与的。”
“切,”义霆对于老人的话显然不屑一顾,“我倒想见识见识炎黄二帝究竟能有多厉害,况且那两个老家伙已经死了近千年了,依我看现在的炎黄部落就是只母羊,我们早就该对他们动手了。”
“你啊!”老人听着义霆嚣张的话语只能满脸无奈的摇摇头。
“好了,莫要再说了。”就在义霆想要再嘲讽对面的老家伙几句时,坐在主官座位上的大汉开口了,这大汉看上去大约四十岁左右,但是刚刚过去的冬天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虽然他的身体看着不如义霆粗壮,可是从义霆听到他的话之后便坐直身体的反应来看,这大汉显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这大汉就是白狼部落的首领义去。
“首领,此地虽然已经占了下来,可是我们的食物依然无法满足。”老人低头咳嗽几声之后便一脸苦意的向义去报告,“若是不能快点弄到足够的食物,那等到炎黄部落反应过来之后恐怕就不好办了。”
“大萨满莫着急,”义去脸色不变,“这不过是炎黄部落的边境驻军,此时春天刚至,他们新的补给没有送来,没有多少存粮是正常的,可是那些炎黄部落的氏族肯定有不少存粮,只要扫荡了周边的几个氏族肯定就能弄到足够的食物用来度过部落这段最艰难的时间。”
“首领说的对,”义霆马上附和,“而且我看这里好像比我们那里更暖和,土地也更肥沃,反正这个炎黄部落实力这么差,不如我们就把炎黄部落灭了,占了这里,这样哪怕到了冬天也不怕了。”
“聒噪,”义去一瞪,“去通知兄弟们抓紧休息,准备随时出发,我们要打附近氏族一个措手不及。”
“是!”义霆将青金剑拿起,嘻嘻哈哈的跑出大营,显然对于被骂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哎,”大萨满看着远去的义霆忍不住又摇摇头,“首领,这孩子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的。”
“我何尝不知道,”义去叹口气,“可是我只能让他嘴上服气,他心里何曾服气过,只能让他吃个亏之后自己领悟了。”片刻之后,义去摇摇头不再想此事,“大萨满,我们接下来该往那个方向进军?”
“哎,这炎黄部落的主官是个聪明人,”说起这个,大萨满发出了更大的叹息,“他自知城寨可能守不住,因此在我们攻进来之前就已经将所有地图、命令烧毁了。”
义去听到此言不禁皱起眉头,虽然对方的战斗力的确很差,可是他却开始感觉事情变得棘手起来。“那占卜的结果如何?”既然没有了确切的消息,他只有求助神明和先祖了。
“这,”大萨满脸上有些尴尬,“我卜了三卦,都是让我们速速回返。”
义去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情,“此时我们已经不可能回头了,”义去颇有些颓然的呢喃一句,但马上就恢复了原有的坚定,“传令兵!命令斥候向东搜索,大军稳步前进,这附近肯定有炎黄部落氏族的踪迹。”
“是!”传令兵领命前去,不多时四五队斥候便离开了大军。
就在白狼部落不足二里处,此次进犯炎黄部落的另一个部落白鹿部落正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首领,为什么要把进攻营寨的机会让给白狼部落,明明是我们先来的。”对于眼睁睁看着白狼部落吃下对手,白鹿部落的很多人都很不明白首领的想法。
“一个不事生产,驻军不过五十的小小营寨此时能有多少粮食?”白鹿部落的首领鹿鸣是个看上去有些阴郁的男子,虽然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可是哪怕是白狼部落的义去都有些忌惮这个盟友。
“可是。。。”虽然鹿鸣的话很有道理,可是他们依然有些不甘心,在他们看来,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我们连漫长的冬天都熬过来了,难道熬不过这几天吗?”鹿鸣很不满意手下的焦躁,“在他们攻打那个小营寨的时候,我就已经命令部落里的斥候去查探四周哪里有炎黄部落的氏族去了,相信再等半日就能得到消息,到时候一个几百人的氏族难道比不上这五十个人边境军寨吗?”
“首领英明!”听到鹿鸣的解释之后,众人变得高兴起来。
“禀报首领,”就在此时,一直负责观察白狼部落动静的斥候前来报告,“白狼氏族派出了五队斥候,大军也开始动身了。”
“呵,”鹿鸣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炎黄部落毕竟是大部落,身为边境主官肯定会在营寨被攻破前毁掉一切踪迹的,白狼部落付出了五十几个勇士的伤亡最终还是要靠斥候去查探附近氏族的踪迹,这下义去可是又死人又浪费了时间啊。”
“大王深谋远虑,吾等佩服。”这下众人终于心服口服。
“好了,不用恭维我了,”鹿鸣不在意的摆摆手,“既然他义去出发了,那我们也出发吧。”
“是!”
多年未见敌人的部落西境在连续两个寒冷的冬天之后终于迎来了又一次的刀兵。而此时远在王都的风依然在为成功向东拓土百里而欣喜,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