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爷有两个儿子,这一点白乐先前在白高给的资料里已经了解。但是,没有想到杜老爷死去的那个儿子竟然跟这件事有关。
报应!呵,这杜老爷倒是很明白。可不就是报应吗?
“我儿子死了,为了保留杜家的血脉,才不得已用了这种办法,白小姐你说的没错,如今杜家已经没有时间了,只有七日,七日过后,我们一家老小都会死!”说到死,杜家老爷眼中一片悲凉。
“白小姐,我一把老骨头死不足惜,可是我的孙女孩子们是无辜的,上一辈的恩怨不应该由他们来承担。我只求你们,救救他们,他们还年轻,不该承受这些。”杜家老爷说着竟流出了眼泪。
白乐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这栋楼的,只是当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耳边听到骤然响起的铃铛声,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屋内的杜老爷一眼,满头的银发,苍老的脸,干枯的手上都起了褐色的老人斑。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个阳寿将尽的人,还有周身那似有似无透露出的死气无不透露着这个老人并没有多少时日了。
这个将死之人临死之前唯一的心愿就是保全自己的子女,哪怕他再多的过错,在爱子之心上都是没有错的。
从楼里出来,走到花园之中,没有了那栋楼里散发出的压抑气息,按理说应该轻松不少,可是白乐心里却是没有一丝轻松,反而更觉沉重。
“大妹子,你可真行,不过几句话就把那杜老头给唬住了,大妹子,你看咱们也算是有缘,要不来个长期合作,互利互惠,合作共赢怎么样?”七爷心情极好。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最初只是一千万如今一千万变四千万,不管是谁都会心情好。
白乐现在心思沉重,实在是没心情跟七爷说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好在七爷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自然看出白乐情绪不高,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等到了门口,上楼梯,七爷伸手拍了拍白乐的肩头。
“大妹子,夜深了早点休息,小姑娘得多睡觉,不然就变成国宝了。大妹子,回头见!”说完,七爷不再看白乐踩着人字拖哼着小曲往自个儿屋子走去。
白乐看着七爷那随意的样子,微微勾了勾唇角,什么时候她才能做到像七爷这般洒脱?
突然,白乐觉得爱钱也不是一件俗气的事,至少爱钱的人心思会放在钱上,所以有些事不会那般多思多虑,活着也自在些。
“傻乐,你大晚上的又去哪儿浪了?”白乐刚进屋,屋子里漆黑一片,突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声音。
白乐回过神来,“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傻坐着干什么?”
虽然只有一个黑黑的影子,但是白乐还能从声音上分辨出坐在沙发上的人就是她那个骚包堂弟白天。
“这话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吗?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哪儿去浪了?”
“浪你个大头鬼,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浪了?你以为我是你?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么?”白乐开了灯,瞪着坐在沙发上的白天。
“谁看到美女走不动路了?小爷这一张脸摆在这儿都是他们垂涎我的美貌好吗?”白天反驳道。
看到美女走不动路简直就是污蔑,根本不存在的好吗?都是美女看到他走不动,哼!
“喂,傻乐你可别打岔,说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哪儿去了?”他都差点忘了,可不能让白乐就这样算了,必须弄清楚她倒底去哪儿了。
“自然是去干正事,万一你靠不住破不了我还不得先找点法子,难不成等着你砸了白家的招牌吗?”白乐坐到沙发上,瘫软的躺着。
“去,赶紧去给我倒杯水,累死我了!”白乐使唤道。
原本白天还想说点什么,可是看到白乐一脸疲惫的模样,动了动嘴唇没有继续说,起身乖乖的跑去给白乐倒了一杯热水。
“喏,给你,小心烫。”白天将热水递给白乐,手指触碰到白乐的手指一股寒意传来,白天瞬间蹙眉。
“你这到底去了哪儿,怎么这么冷?”那寒意显然是在阴气重的地方呆太久如此,阴寒才会久久没有消散。
白乐喝了一口热水,温暖从喉咙一直滑到肺腑,良久,白乐才展露舒颜。
“去了杜家人住的那栋楼瞧了瞧!”白乐又喝了一口热水,感觉身体的冷意散了这才开口。
“什么?你怎么不叫我,一个人去多危险!”白天惊咋咋的叫道。
“一个人危险?我觉得你跟着去才叫危险!”白乐随口回道。
“……”
白天气得心口疼,这个傻乐,就不能关心她,他就是瞎操心,自己找虐!
“好了,我去睡会儿,明天晚点叫我,困!”白乐如今也不想说,如今已经凌晨了,明天再说也不迟。
说完,白乐揉了揉额头,哎,头疼!然后,转身进了卧室!
白天一个人坐在客厅,又起身走到窗前看向院子里的凤凰木,想到刚才白乐的神情,喃喃自语:“明明是个女孩子,非得逞强,这臭脾气谁受的了。”
说完又似乎很无奈,接着又嘀嘀咕咕的抱怨:“都怪小高高,空有一双阴阳眼,要是小高高能努力一点,傻乐也不用扛这么重的担子。”
而此刻睡得正香的白高正抱着自个儿的金算盘做美梦,嘴角咧开,傻笑的嘟囔,“钱,唔,好多钱,我的,我的。”
梦话说完,翻了一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白天一个人在窗前嘀嘀咕咕的抱怨了一通,看着天边露白,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五点多了。也没有什么睡意,索性白天也不去睡回笼觉了,没办法,来这杜家第一天晚上发生的事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白天回到房间,捡起摆在床上的一块块竹节,敲了敲脑子,这一天他试过了好几种办法,可没有一种是能解了院子里的阵的。
不管用什么办法,最后这屋子里的人都逃不过,哪怕想尽办法,也没办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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