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事情如何,名头既然已经担下了。那么对方有什么动作自己接招便是。
问道谷步入了正轨,天气也越来越暖和。该来的迟早都会来,历史的车轮从不会为了某个特定的人而去改变。
贞观二年四月,遮天蔽日的蝗虫群自山海关而来,沿途禾穗树叶尽皆被食之殆尽。受灾面积达数十州,举国哀鸿一片。
百姓庄户纷纷闭门不出,有愚昧者祭出家中粮食,以祈平安。有县令者领民摆香案,祭五畜焚黄纸以祷天下。更有甚者飞身而扑蝗虫群,不下几个呼吸面目全非。
天下震动,朝野议论纷纷。
太宗稳坐太极宫,十几道令牌接连发出,几十万军队整军待战,但凡生事者皆杀无赦!
“小子,此刻是否在看朕的笑话矣?”
当初虽然阳胖子信誓旦旦的保证,但太宗依旧是从心眼里轻视了几分,后来加上袁天罡的助攻亦是如此。他认为大唐虽刚立国,国基不稳。但区区蝗灾还成不了什么气候。是以虽然下令采购粮食,但是依旧没有怎么摆在心上。如今一个州便是一封血书的传入金銮殿,不下半天便是数十封。每一封都代表着一条人命,蝗虫来了,我便死去,总算对得起陛下的托付之恩。
太宗忽然感觉自己很累,为了大唐的安稳自己以及麾下臣子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却被一场蝗灾给付之东流,心上如何不恨。
“快,速传姜谷侯入宫。”太宗忽然想到蝗灾是其捅出来的,说不定其会有办法解决也不一定。
立马有百骑司者领命匆匆离去。
阳胖子与孙老以及左天成三人站在万年庄外,看着那铺天盖地的蝗虫无情的撕咬着庄稼作物,心头无不在滴血。
庄内的百姓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求饶“蝗神”放过他们,祭品也早已摆满案桌。蝗虫对于祭品似乎不感兴趣,只是在上面爬来爬去,反倒是觉着庄外的庄稼以及庄内的树叶比较可口一些。往常庄户们若是见到阳胖子出现,早早的就会跑过来见礼了,如今却视而不见的跪在地上可劲的磕着头求饶。可见蝗虫给他们的恐惧已经盖过了这位万年侯爷。
见此幕,孙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嘶吼着说到:“你可有办法解决?”
阳胖子蹲了下去,使劲的抱着头捂住耳朵,好让自己听不见那轰鸣之声。以行动告诉孙老,自己无能为力,人力不可能胜任自然灾害,后世的非洲蝗灾甚至都出动了飞机喷晒农药依旧是毫无作用,更不用说在这落后的大唐了。
挣扎了好一会,阳胖子的声音传出:“为今之计,那就是等······等它们吃完了,没东西可吃的时候就会被活活饿死。”
“亦或者,用火烧死它们。”
孙老沉默良久适才开口道:“民者,愚也。你若是打算联合他们进行反击的话估计你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去!他们会把你当做异端,而你呢!除了跟蝗虫一起被烧死之外,无余路。”
这话说的没错,前边就有一个典型的例子。
刘老是万年庄的老人了,也是最早相识阳胖子的人。可此刻他在做什么呢?见着阳胖子非但没过来行礼就算了,反而还见对方没有向蝗神行礼而隐隐有些怒意。恐怕他此刻心中所想的就是正是侯爷的无礼这才惹恼了上苍,导致蝗神不愿离去吧!
若是这个时候阳胖子走上前说;蝗神是假的,拜了也没用,还不如捡些干草一把烧了它们了事。
那估计他会被刘老等人当场撕碎了,百姓们在于神权与皇权之间第一选择一定会是神权,其次才是皇权。
前者乃是心灵的寄托,灵魂的归宿。后者仅仅不过是压迫他们的罪魁祸首而已。
三人束手无策的看着蝗虫一点点的啃噬着作物,这番毫无作为把孙老折磨的不轻。纵使武功再高依旧敌不过这小小的虫子。
青筋毕露的他实在看不过去,红着眼睛瞪着阳胖子吼道:“粮食可够?”
既然没有办法解决这场灾祸,那么就得做好灾难事后的安抚处理。
阳胖子摇摇头,哭着说;“小子那点粮食哪够大唐数十州百姓的吃用。”
孙老大惊,下意识的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喊道:“你说什么?数十州!”
肩膀虽然被抓的生疼,却依旧减轻不了内心的痛苦。无可奈何的点点头,算是肯定了对方的疑惑。
“苍天呐!”孙老丢下这句话后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阳胖子急忙抱着他回了侯爷府,回头却见左天成还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蝗虫出神。这位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可从那颤抖的双手能看出来此人内心正处在暴怒之中。
没有叫他,既然他想看就多看一会,这样的场景可不多见。至于会不会生心魔就不关阳胖子什么事了。
百骑司统领一到万年庄见着正主后二话不说一把将之掳在怀中,翻身上了马就往长安方向绝尘而去。洛芊担心的追了出来,阳胖子急忙宽慰说:“陛下有急事找我,不用担心,守好家里安心等我归来便是。”而后又朝着愣在原地的左天成喊道:“老左,保护好洛芊,守好侯府。”
待人影消失,左天成这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放心吧!在你回来之前我会守好这里的。”
阳胖子不用想都知道太宗找自己所为何事,所以在路上还打趣着百骑司统领段天德道:“段统领这马上的功夫练的着实是炉火纯青呐!话说您就这样夹着小子去长安手臂不会酸吗?难道说您练了麒麟臂?”
段天德是个粗汉子,被人打趣也不脸红,反而还接到:“某这马上功夫可是跟着陛下生与死里打出来的,至于你说的麒麟臂是什么武功,好生厉害吗?”
阳胖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到:“嗯,麒麟臂可是最上乘武功,厉害无比。相传此功若是练至最深处便可达到十秒既射!端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