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

这才是以真正的剑。

这一刻，程千帆明白了什么才是剑招，剑术。

太不可思议了！

别人看不清，但是自己却全部看到了，每一剑自己都捕捉到了。

双剑为青红，青剑飞出杀敌，红剑在手！

随之。

红剑飞出杀敌，青剑在手。

两者不断地交换变更，速度奇快，普通人根本无法捕捉，若不是程千帆双眸是混沌神眸，已经超出了常人，不然的话也无法看清这一切。

“这是剑术？御剑之术！”

程千帆激动地快步上前。

而上前之后，更为惊讶，这些被青红双剑击中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死亡，全部都只是受了点伤而已。

一人双剑，所向无敌！

这才是真正的无敌，杀人，伤人，仅在自己一念之间。

手持犀利锋芒，杀人易，留人却难，更何况在如此目不接暇的快剑术之下，这是何等的精确。

“看清了？”那人没有回头，轻声问道，仿佛不是在和程千帆说话一样。

程千帆却知道，那人是在和自己说话。

“看不太清，似乎是御剑之术，双剑离手，伤人回归，这是先天真气？您，您是先天剑者，剑道当代宗师？”程千帆毫不犹豫的拍了拍马屁。

“初入先天而已。”那人将自己双剑轻轻的往上一丢，青红双剑，分毫不差的落入背后的剑鞘之中，这才是真正的行云流水风轻云淡。

“您真的如同诗中所写一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程千帆有种的佩服和拍马屁。

而其他人，立即晃过神来。

“您，您是传说之中的剑神吗？”被救下的大夏武者，有人急声呼道，语气之中充满着期待。

先天剑者笑了笑道：“我和你们一样是普通武者，是一个剑者，只不过是我比你们多走了一步而已，早一些来到了这里，获得了一点机缘。”

听到了这句话，在场众人一怔。

有人立即猜测道：“您的剑术是从这里获得的吗？”

“早就听说，蜀山有剑侠，前段时间就有不少人在这里剑术小成，甚至得到几柄上古名剑。”

“这里果然有大机缘。”

“剑者……这也许是武者的一条大道。”

“我也要成为您一样的剑者。”一名青年心中充满了憧憬。

七八民B级基因战士，在短短一两分钟就被秒杀，这让谁不充满了好奇和敬仰，谁不想成为这样的绝代风华人物。

程千帆听到了李淳风的话，心中也对此地更加好奇了，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怀中的定心剑。

“嗯？”

先天剑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向了程千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瞬间也明白了：“剑？”

下一秒就腾挪来到了程千帆面前，李淳风淡淡的说道：“我能看看你的剑吗？”

听到这句话，程千帆心神警惕，被这样一个无比强大的人盯上了，大感不好，可是也没有任何办法，全力搏杀？动用神眸，也许只有两败俱伤的下场。

对方是剑者，先天剑修，杀伤犀利，自己不能硬碰。

“那个，前辈，我没有什么剑。”程千帆支支吾吾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李淳风笑了笑，让人如沐春风：“你就不用隐藏了，我天生修剑，对别的不知道，对于剑我有十足的把握，或者说你不愿意给我一观就算了，我不强求。”

“前辈说笑了，可，可我真的没有什么剑……我，我就是一个修蛮力的武夫。”程千帆笑嘻嘻的后退了几步。

“你剑心不纯，没有痴心，如果我成为了此地之主，第一个就驱赶你。”李淳风斜撇了一眼程千帆，盯着其怀中看了看。

“嘿嘿……前辈……您剑道无双，乃是剑仙转世，手中之剑更是剑上之剑，我哪里能和您比。”程千帆恭维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像是在和家中长辈说谎一样，内心竟然砰砰直跳，紧张的很。

“痴并不可笑，因为唯有至情的人，才能学得会这“痴”字。当然，无论谁想学会这痴字，都不是件易事，因为痴和呆不同，只有痴于剑的人，才能练成精妙的剑法，只有痴于情的人，才能得到别人的真情，这些事，不痴的人是不会懂的。而你，千万别在我面前装痴！”

不知为何，程千帆顿感压力极大！

最后一句话如同在呵斥程千帆一样。

冷哼一声，李淳风手中一道剑息而出，直接钻入程千帆的怀中。

下一秒，李淳风就知道了程千帆怀中的剑是什么剑了，脸色微微一变，古怪的上下打量着程千帆，骂了一句：“这算是傻人有傻福吗？”

程千帆不解，只能低着头不说话，如同被长辈训斥，低头认错。

“哼呵……态度还算不错，既然定心在你手中，那就是你的机缘，对于剑，我希望你至情至性一点。你怀中的定心我本极为需要，既然你宁可装痴护着，那我也不予你索要，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程千帆脸色微变，没想到眼前这位前辈没有看到自己怀中的剑，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既然说出了“定心”二字，足以说明了一切。

“前辈，对不起……”程千帆为自己说谎而道歉。

“既然你对不起，那就表示一下，要不把定心给我？”忽然画风一变，李淳风低下身子，好笑的说道。

“啊？这……我，我不想给。”程千帆又支支吾吾扭捏的说出自己内心所想。

“哼，那既然不想给就不给，你不用对不起我，你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自己的剑就行。”李淳风像是教导着程千帆一般。

“嗯……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

“剑神前辈，既然您之前就在这里寻找到了一些机缘，可否能够给我们一些指点，让我们也能拥有像您一样的高超剑术。”说话的是那名心中充满憧憬的青年，走到了李淳风的面前，下跪请求。

“你先起来，不管你能不能成为真正的剑者，最起码你现在应该开始要求自己就是一名剑者，剑者不跪，宁折不弯，哪怕我当初在此寻觅机缘的时候，也是一剑一剑劈出来。”

那名青年立即起身，但还是恭敬的弯腰行礼。

“机缘这种东西，不在地方，而在自己……如果真的有缘法定数的话，你们可以跟着这小子，最起码跟在他后面，比跟在我后面要好的多。”

“他？”大夏五六名武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程千帆，有些不信。

“屁。”程千帆也不顾，道：“前辈，跟着我有什么用，山路崎岖，修道之路更是难如登天，跟着谁都没有。”

“这话也对……凡是皆在自身。”李淳风点头看向还是望不到头的山巅，也许大家都在攀登，但是到底有没有攀升，谁又能知道呢？

就如同小商小贩每天都在做生意，一年下来，到底能不能余下几个钱，谁知道呢。

“我们听前辈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似乎也发现了程千帆的不凡，几人决定跟在程千帆。

程千帆立即一愣，连忙道：“我跟着前辈。”

听到这句话，李淳风笑而不语，道：“好，只要你能跟的上。”

说完这一句话，李淳风立即缓缓起身，慢慢迈出步伐，然后朝着山巅一步一步而上，不管平坦的好路，还是崎岖的陡坡，李淳风都是一样的速度。

不急不缓，不轻不慢，一点一滴远离大家。

程千帆立即跟上。

众人也跟上，只留下雪地上的七八名被废掉的基因战士。

“慢一些啊。”后面有人喊了一句程千帆，而程千帆丝毫不顾，遵行本心跟在了李淳风的身后，将众人甩了好一段距离。

“小子。”脑中传来李淳风的声音，程千帆一惊。

“你怀中的定心剑，对于我来说还真的很重要，既然你不愿意给，如果下次有机会，我拿东西来与你换。”李淳风的声音已经看不到了，可是话语却一字不差，清晰的传入在程千帆的耳中。

“前辈既然你需要，这柄定心剑您拿去好了。”程千帆这一次没有拒绝，而是愿意拿出定心剑。

“不，既然已上路，那就定数。你我做出约定，如有机会，我拿更好的剑与你换，如何？”李淳风的声音也已经开始模糊，程千帆也开始捕捉不到李淳风的身影，彻底失去了踪迹。

“更好的剑？前辈，你会拿来什么剑与我换？”程千帆很好奇的问了一句，想旁敲侧击的试探出怀中的定心剑到底是什么价值。

“你若愿意换，我走遍世间，为你取来传说之中的仙剑，亦可。”李淳风的话语给人一种坚定。

“仙剑？传说之中的仙剑，天下间真的有这种神物？”程千帆震惊无比，更加好奇了怀中的定心剑到底是什么层次的东西。

这一次，李淳风没有在回应程千帆的话。

而程千帆也相信李淳风的话，有些人见一面就可交心，可托付后背！

而有些人，十年相处，不及一点利益纷争。

“世上真的有剑仙吗？”程千帆自问，自答：“有，我已经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