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这个消息后,没有吸引到凌风,倒是星坠先过来找自己询问情况。
“一个名叫春蝉的女子可是青丘的弟子?她在哪里比武招亲?”
“怎么?你也认识那个叫春蝉的人?怎么你们都认识?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自己弟弟爱慕的人叫春蝉,自己爱慕的人也认识春蝉,这令凌珏再度起了疑心,怎么就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呢?
“她只是青丘普通的弟子,不过我同她有些过节,你快说她在哪里比武招亲?”
“都是我放出消息骗人的,那个春蝉根本就没有在鸾州城内。”
“骗人的?等一下,你为什么会知道春蝉?那么多人你不提,何以偏偏编出谎话非说春蝉在鸾州城中?”回过味来的星坠想到那个春蝉不过就是青丘族普普通通的一名弟子,凌珏未参加过星弈之巅,他贵为鸿鸾太子也根本没有和春蝉接触的机会,那他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呢?
“你和我的好二弟都知道的人,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你和凌风都如此在意她?”
“我和凌风?什么意思,凌风也认识春蝉?不会呀,春蝉只在星弈之巅出现过,凌风失踪了那么多年,他怎么会和春蝉有交集?”
“哼,不仅是认识,而且这个春蝉还是我老二的心上人呢!”
“凌风有喜欢的人?怎么可能?他在星罗大陆一直行踪难觅,出现后更是一直陪伴在玄子墨左右,他怎么会有机会认识春蝉?哦,在钟山上的那段日子!”星落自问自答了一阵最后恍然大悟。
没想到看似普通的丫头竟然有如此手段,想到她刚来就讨得了冯大娘的欢心,到后来更是步步为营,明明要杀她的玄子墨也转变了态度饶了她一命。想来自己当时身份会败露,也和她有莫大的关系。
星坠的话说了同没说一样,凌珏还是一头雾水,对于春蝉的所知依然有限。索性他也就不问下去了,而是故意刺激星坠道:“我准备放出春蝉在鸾州城内比武招亲的消息,为的就是让听到消息的凌风闻风赶来,这样我们的计策就得以实行了。”
“说春蝉在这里他就会回来?”星坠冷哼了一声,“凌风向来同那个玄子墨一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会为了一个青丘的小弟子而特意动身不惜离开玄子墨的庇护而来到这里吗?”
“为什么不会?鸾州城毕竟是他的家啊!他已经是鸿鸾的星主了,回到鸾州城内当他永世无忧的星主,总比一直跟着玄子墨强啊。”
“或许…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当鸿鸾的星主呢?所以整个鸿鸾城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听完星坠的话,凌珏深深地叹了口气,继而又冷笑一声,“什么他都不想要,可他什么都得到了。我原本的太子之位,还有你…你一直心心念念的人不就是他吗?你如此不遗余力的过来帮我,不就是纯粹为了报复小时他对你的忽视与冷漠吗?现在我兵败如山倒,你一直坚守在我的身边,恐怕不是因为真的想帮我,而是为了借我的手去对付凌风吧?”
星坠一直以为凌珏有勇无谋,是个天天只会花天酒地空有野心的太子,可今日听到他吐露这些话,不觉对他有了改观。
两人如今站在空荡的大殿内,左右的门窗都敞开着,殿内的风和殿外的风交融在一起,两个人的衣袂都被吹起。
“还记得我们在钟山上的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吗?那个时候我记得你就对凌风充满了敌意了,尽管那个时候你已经被册立为太子,前呼后拥,可你还是与凌风处处作对,甚至在玄子墨面前。”
“谁让那个时候你和你姐姐都不关注我,一个天天缠着星主大人,一个便跟在凌风的屁股后面。我好歹是堂堂的鸿鸾族的星主,没有玄子墨身份地位尊贵这个我不说什么,可你,”凌珏记起小时被星坠忽略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你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凌风,就算我给你带来再好玩有趣的东西,你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那个时候还小,懂得了什么!”提起小时候的事情,星坠的脸上难得露出童真的笑容,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没有负担的一脸轻松的笑了,就好像真的回到了过去一样,“我那个时候觉得谁对我最冷漠,我就非要接近他将他融化不可!凌珏,当初我不爱理你的原因,有可能是你对我太热情了。”
“太热情也有错?”凌珏听到星坠这样的回答,眼睛瞪得溜圆,“你们女孩子不就是喜欢别人对她们好吗?”
“可我不是这样。”星坠恢复了以往脸上的神色,冰冷桎梏,面无表情,没人能够猜透她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果然,我喜欢的女人果然与众不同!不过要说当年待人最冷冰冰的,不应该是摩羯星主玄子墨吗?天天摆着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除了星落,几乎不和别人多说一句话。怎么后来就变得和凌风变得那么要好?两块冰块居然能够变成好友,真是匪夷所思!”
“也许正因为两个人如此相似才能相互靠近吧。当初你为什么看上了我,而没有看上我姐姐呢?我姐姐长得可比我漂亮多了,单看她独得摩羯星主青睐就可知道,我站在她的身边就如同一只丑小鸭一样。”
“你说的是星落?我已经不太记得她的样子了,好像她已经离我们很遥远的样子,她不是早就…”凌珏碍于星坠的面子,没有将那个残酷的字眼提出来,但星坠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死了。最后我的姐姐她死了,如果她没有死,或许能够顶替玄子柔的位置,不过说真的玄子柔长得倒是有八分像我那个倒霉的死去的姐姐。”
“你姐姐当初是生病吗?我记得得知她死讯的时候,我和凌风都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