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哈哈哈,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祸害的可不止一个男子!”
没想到紫衣女子这么痛快就承认了,大出春蝉的意料,“你把那男子藏到哪里去了?”
“喏,”紫衣女子低下头用脚踩了踩花田,“全在这里了,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春蝉看了看自己脚底下的花泥,已然猜出了七八分,“你把他当花肥了?”
“一切都是他自愿的。既然口口声声说愿意为我去死,那我就给他这个机会。”
“你的心肠好歹毒!你知不知道他上面还有老父老母需要赡养,你搞得人家里死的死,亡的亡,居然没有一点儿悔恨!”春蝉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子,居然恬不知耻的认下所有自己犯下的罪孽后还洋洋得意。
“我只知他爱我,别的我都不管,和我也无关,他的父亲母亲关我什么事?享受当下的欢愉就已经足够了。”
“没错,姐姐说得对,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外客?我们西戎部落从不接待擅闯之人!”刚刚还夸自己长得漂亮的如蜜姑娘看到春蝉已经和自己的人闹掰了,立刻换了副嘴脸,开始指责起春蝉来。
“还用得着你们同意?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替天行道了!”春蝉说完利剑出鞘,剑指紫衣姑娘,剩下那两个丫头看紫衣姑娘似乎招架不住春蝉凌厉的招式,故而也一起上前来助阵。可三人合力也不是春蝉的对手。
“住手!”
就在春蝉打算杀了紫衣女子,为那老伯一家报仇之时,被一个男人挡在身前硬生生地接住了春蝉的剑。
紫衣女子挣扎地爬了起来,看着血涓涓地从那男子徒手握剑的手心留了下来,立刻抓紧他的手臂,哭声道:“哥哥!”
春蝉一听紫衣女子称呼眼前陌生男子为兄长,便已知二人的关系,立刻呵斥道:“你作为兄长,你的妹妹在外为非作歹,你知不知道?”
清音派的弟子贪生怕死,素喜巴结权贵,早在熠薪书院的时候春蝉就已经察觉到他们清音派擅长投夫子的喜好,那时毕方族盛极一时,他们对待宇洹和呈野的态度简直就是奉若神明。如今自己刚逃出巴蛇族属地,又阴错阳差踏进了清音派的地方。
春蝉望着英招花园无限的春色,又看了看自称为清音派星主的冯衡,“我是青丘的弟子,名叫春蝉。”
既然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告知给对方,春蝉便将自己的面纱也拿掉了。清音的人看到春蝉的真实面貌,又忌惮她的武功,便都赞道“果然是美人啊!”
冯衡见春蝉已经自报家门,便起身走上前道:“这么说姑娘是青丘派的了,在下和贵派掌门有些许交情,戚然戚钟两兄弟我都认识,可从来没听说青丘还有像您这样如此厉害的女弟子啊。再说青丘好像不收女徒吧?”
没想到这个清音派的星主居然会对青丘的情况了如指掌,春蝉冲着冯衡轻蔑一笑,“我只认青丘金牛星主,什么戚然戚钟我一论不认!”
“是是是,看您的身手估计就算青丘派的星主应该也难是对手。我们这叫不打不相识,宝宝的事我身为兄长的确有管教无方的地方,可她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难免对她骄纵了些,以至于让她闯出了这样的弥天大祸。”
“哥哥!”本来冯宝宝是要反驳的,但看哥哥脸色十分难看,便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独自噘嘴生着闷气。
“你这个妹妹视人命如草芥,搞得人家鸡犬不宁,还将那男人杀了,如此歹毒留下也是祸害,你何必还要包容她呢?”
“这个…”
春蝉见对方毕竟是一派星主,本来在自己的属地权势可以一手遮天,自己的亲妹妹即便是杀了人也不妨碍,今天这个冯宝宝她是拿她没有办法了,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春蝉自知现在是在人家的领地范围,如果就这样得罪了,自己也讨不得半点好处。
见到冯衡支支吾吾的,她也没有太为难。“希望星主您以后好好管教令妹,如她再生出什么祸端闯出什么大祸,恐怕到时你也包庇不了她。”
冯宝宝一直忍气吞声听着春蝉的训话,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忍了许久,她终于爆发了,“你算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是青丘门派的一个弟子,怎么敢对我们清音派的星主指手画脚?到底我也算是清音派的公主,而你只是一介草民,就算你比我哥哥内力修为厉害,那也不代表你可以对我们两兄妹颐指气使啊!”
“宝宝!”冯衡想要制止住妹妹的鲁莽举动,可惜话已说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哪能那么轻易就收回呢。
冯衡只能自己帮着宝贝妹妹来圆了,“女侠,我妹妹少不更事,您不要与她计较。宝宝,人家好不容易饶你一条小命,你怎么还得寸进尺的,你难道不怕死吗?”
一提到死,冯宝宝咽了下口水。星罗大陆虽然等级森严,但并不代表等级低的人杀不了等级高的人,等级高的人也不代表可以长生不老,对方在自己眼中虽然只是个平民,可她武功高强,弄死自己和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冯宝宝下意识的攥住冯衡的衣角,轻声道:“哥哥,为什么不叫护卫过来?以一敌百,应该不是我们的对手了吧。”
“住口!”
冯宝宝因兄长的暴怒给吓了一跳,她只想着要如何制服春蝉,却忘记了自己兄长的身份。堂堂清音派星主居然被别派的女弟子打得七零八落,最后还要仰仗自己的军队才能将对方制服,这样丢脸的事情冯衡怎么回去做呢?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春蝉冷笑一声,“没错,我是比不过你们身份尊贵,不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没有谁能够为所欲为,就算你是清音派的星主或者星主的妹妹!”
冯衡听完这番话感到很是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