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海看玄子柔训斥莺儿的架势觉得很是异常,同是钟山来的使者,为什么一个可以颐指气使,而另一个甘心受辱。
“青蛇不经吓,再说被蛇咬也不是件好事,我知道使者其实是存心想要试探我们巴蛇的实力,我们怎么能和钟山上的人比肩呢?即便那位使者不出来挡着,我想青蛇也不会伤到使者的。”
玄子柔听到遥海一番场面话后,方知自己刚刚失态了,这里不是钟山,是巴蛇的地盘。而自己如今假扮的钟山使者明明是和莺儿平级的,不应该当着众人的面去训斥她,依照现在的身份,自己并不是她的主子。
“启灿星主说的没错,我就是替我们钟山试探一下你们的真实实力,刚刚是我这位同僚紧张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玄子柔想着自己总不能无理取闹,非要巴蛇族的蛇来咬自己,这样就显得太不正常了,刚刚也真是想着求救心切,所以忽略了自己的仪态。
莺儿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是护主心切却被公主说了一通,然后公主又自己刚刚的一切都是为了试探巴蛇的实力,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试探巴蛇的实力呢?现在莺儿是越来越搞不懂玄子柔心中所想了。
“哈哈哈,既来之则安之,来来来,我来敬钟山使者两杯!”遥海觉得钟山来的两位使者甚是古怪,举止扭捏不说,刚刚还求着要被蛇咬。不过对于已经伺候惯了启灿的遥海而言也是见怪不怪了,毕竟星罗大陆没有人比启灿还要古怪的了。
“我夫人的事”钟山使者认识春蝉这件事终究是遥海的一块心病,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师父居然和钟山的人会有交集,“不知使者回去要如何禀告给摩羯星主啊?”
玄子柔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是要告诉摩羯星主我的夫人是处女星主的继任者?”遥海一下子就慌了,明明一切都是自己编出来的故事,怎么反倒成了现在握在摩羯星主里的把柄。
“使者,我想您应该了解,这一切都是传说,传说是什么,是没有经过人验证的无稽之谈。我夫人是否是处女座星主继任者那都是未知数,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上您能否不将此事告诉摩羯星主?”
“我记得你之前还允许我取你夫人之命呢,怎么现在又开始包庇起来了?”
“我并不是包庇,你杀了她也可以,但如果使者要留下她,就请不要将她的身份暴露出来,我怕会牵连我们巴蛇全族。”
玄子柔了解了启灿的用意,笑着道:“放心吧,如果要追究也只会追究你夫人一人的责任,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玄子柔想起春蝉那张被毁的脸,以及绑在床上的惨状泯然一笑,“她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不会造成什么祸患,星主太过忧虑了。”
玄子柔不傻,她怎么会将春蝉是处女座星主继任者的事告诉给玄子墨呢?按照毕方族星主的说法,这处女和摩羯为天生一对,如若玄子墨真的得知了春蝉的真正身份,那自己的假身份不就被马上拆穿了吗?
“敢问使者是如何认识我家夫人的?我夫人曾经到过钟山吗?”听了玄子柔的话就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但他好奇春蝉和钟山的联系,如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自然有兴致去探听师父和钟山的渊源了。
“你家夫人在我们钟山的名气可大得很!她曾毒害过我们摩羯星主的表妹玄子柔,不过最后未能得逞,逃之夭夭了”提起往事,玄子柔就恨得牙痒痒,本来那次她牺牲自己是想玄子墨杀了春蝉的,没想到最后他却心软了。
“什么?毒害摩羯星主表妹?”遥海听后险些没坐稳,没想到自己师父胆子居然这么大,“真是厉害!不愧是我的师父!”随即又感叹春蝉敢为人先,敢做常人不敢做之事。
“你师父?你师父是谁?”明明在提春蝉,忽听巴蛇星主谈到了自己师父,搞得玄子柔糊里糊涂。
“哦,没有没有,我是想早知她是如此忤逆之人,便亲手将她处死好去向摩羯星主谢罪了。”
听到遥海这么一说,玄子柔心生一计,“现在也不晚啊!”
“什么意思?”遥海抬起头惊诧地望向玄子柔。
“你知道我的意思。”又是淡然一笑,玄子柔再度拿起酒杯,心想着,“那个死老太婆不让我杀他们星主夫人,玄子墨万一日后得知真相自己也不好交代,不如来个借刀杀人。”
“也不是不可但她毕竟是我的夫人,如果我亲手杀她,是不是”遥海犹豫了,虽然他对小八并没有什么感情,除了她等同于除了一块心病,可是要自己杀了她去向玄子墨交代,遥海还是下不去这狠手。
“一日夫妻百日恩嘛,这个我懂。可是为了你们巴蛇族的将来,我想这是最好的办法,你说呢?”
遥海沉默不语,钟山使者给自己出的这个主意的确很好,一来可以向摩羯星主表忠心,二来则彻底免去了小八假扮春蝉被人发现的后患。可自己毕竟不是巴蛇族真正的星主,他也没有为巴蛇未来考虑过。虽然他喜荣华富贵,可也知人生不过一百年,一切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未来的事他遥海从来不考虑,他只想好好享受当下。
“星主,你好好考虑考虑,谢谢今日的款待,我们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不日就会回到钟山…”玄子柔本来这就想要告辞的,忽听门外有打斗的声音。
“星主,星主,不好啦!有两个人自称是青丘来的,非要见您,我们不许,他们便硬闯!”
遥海听闻立刻拍案而起,“大胆!会有人硬闯我族境地!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没等遥海携众弟子出去查看情况,戚然戚钟两兄弟已经走进了内殿。
“星主,我们许久未见,怎么感觉”戚然见到巴蛇星主还是十分客气的,但这启灿与前几年见的似乎硬实了许多,没有以前那样纤柔,反增了些许阳刚之气。所以看了一眼觉得甚是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