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玄子墨望着春蝉。
“不是不信你,而是我们如今在铜镜中,铜镜又在狮子座星主手上,我想即使我们出去他也饶不了我们的。”春蝉叹了口气,如今被困在镜中,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放心吧,有我在!”玄子墨又说了这句话,口气和昨天一样,春蝉抬起头来看了看他道:“你…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的?那你知不知道…”春蝉想要问“知不知道我就是被你打死的春蝉”的时候却忽然没了勇气。
玄子墨点点头,“当时我看见你一个女孩子扮男装,和众多男弟子同吃同住非常吃惊,但也忍不住好奇,想要知道你为何要扮成男装,到底有何目的。所以就缠着你不放,后来发现你不过就是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普通弟子,也就没再多心了。”
“听他这么说是压根就没认出我就是春蝉啊,我扮男装这么成功吗?还是他脸盲?”春蝉心中疑惑,但还是忍不住和他抬杠。
“我是头脑简单,不过也没见你高明到哪里去!现在不也是和我一起被困住了吗?”
玄子墨听后,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朝着春蝉走过来,“你…你要干嘛?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啊!”春蝉以为玄子墨是要打自己,正准备朝后退,却被他一把拉住了。
“走吧,不怕我的毕方弟子,我们一起去找桃源镜的出口!”
“男女授受不亲…”春蝉轻轻撇开玄子墨的手,以前只知对方是乔羽,如今他揭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春蝉又觉得不自在起来。她一直没有学会该如何和玄子墨相处,他是她的仇人,可也是她见过的世间最好看的男人,最令自己心动的人…
“你什么时候还在乎过这个?不要忘记了,之前我们可是同居同睡的!”玄子墨再次拉起了春蝉的手,这次春蝉没有反抗。
两人走出住处,玄子墨拉着春蝉直往书院外面走,可是无论两人怎么努力,这书院好像有个无形的屏障,始终走不出去。
“我们该怎么办?”春蝉再次没了主意。
“嗯,看来我猜的没错,桃源镜将我们局限在熠薪书院里了。”玄子墨的脸上没有半分惆怅,似乎被囚在这里很是开心。
“玄子墨,你不是疯了吧?”春蝉觉得他的表现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玄子墨敲了一下春蝉的脑袋,“丫头,你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是浆糊吗?我们的范围现在被固定在熠薪书院,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桃源镜的出口就在这里,给了范围不比不给强吗?”
“哦,原来如此。”春蝉摸了摸自己刚被玄子墨敲过的头,“可是虽然知道了范围,具体位置我们也是不知的啊?”
正当春蝉询问玄子墨的时候,一个熠薪书院的弟子拿着笤帚打着哈欠走了出来,是今日负责清扫书院院子的弟子,春蝉正想打招呼,没想到那人像没有看见他俩一样,径直去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啊!怎么这么没礼貌!”春蝉正自抱怨,玄子墨则冷眼瞧着,“别喊了,他看不见你,你忘记了吗?我们现在在异世大陆,在桃源镜中并不是在现实世界。”
“在异世大陆他们都看不见我们吗?”
玄子墨“嗯”了一声,“镜中发生的事情和现世差不多,不过持镜之人可以凭着心念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可是执镜的人是狮子座星主…”春蝉望着玄子墨,正想说他不会这么好心让他们在这镜子里过安心日子的,忽然呈野率领众人一齐出现在了熠薪书院门口,挥着刀指着春蝉和玄子墨道:“杀死这两个叛徒,好为师父报仇!”
“你不是说他们看不见我们吗?怎么又看见了?”春蝉见呈野这架势,知道是要与自己为敌了,她拽住玄子墨的衣袖,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镜中发生什么,如何发生,全凭持镜人的心意。看来狮子座星主是想借着镜中的人杀了我们。”
春蝉看着呈野大喊道:“师兄是我啊,你不认得我了吗?”春蝉这一喊,引得呈野他们将目光全都集中在春蝉身上。
“大家上啊!将这两个叛徒拿下!为师父报仇!”呈野震天一吼,大家齐上,春蝉见这架势已经是慌了,现在书院又出不去,她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玄子墨身上了,想着人家毕竟是摩羯座星主,狮子座星主都不是他的对手,想要打败这些弟子更是不在话下了。
果然,玄子墨将春蝉护在身份,轻描淡写一句:“真是一个只会惹事的女人!”说完便动手了,以一敌百。
春蝉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玄子墨以一人之力同众人挑战,身形飒爽洒脱,出手狠辣一招毙命,看着玄子墨的身手春蝉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这么厉害,我以后要如何为死去的处女座星主报仇呢?”
呈野他们见玄子墨如此神武,纷纷退后几步,短短时间他一人已经杀死他们众多兄弟,谁见了都会以为眼前的不是人而是魔鬼。
“钟山来的子我告诉你,你今天是逃不了了!你杀了我师父,摩羯星主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已经来了!”
打是打不过,可气势上不能输。呈野不知哪里来的胆量,还敢威胁玄子墨。春蝉听了暗暗觉得好笑,“怎么镜子里的呈野也这么笨,眼前他的对手就是如假包换的摩羯星主,怎么他又说一会儿摩羯星主会到呢?”
可是镜子里发生的事情又怎么能按照常理理解呢?就在春蝉对呈野说的话不屑之时,从天而降一团黑影,立在众人之前,春蝉一看他不是玄子墨是谁。
“这也是幻象吗?”春蝉冲着玄子墨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