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没有见过!”春蝉着急了,她想知道想要验证,过去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到底是谁。
“没有。”
一阵沉默,春蝉笃定玄子墨在撒谎,也许凌风不是无暇,也许他真的没有来过青丘山,也许他是在骗自己用的是其他什么幻术。可是玄子墨肯定是见过乘黄的,他们两个第一次相遇,就是乘黄牵的线。
可他为什么要骗自己呢?还有就是他既然已经认出自己是女人了,为什么他就认不出自己就是春蝉呢?这不可能啊!
“玄子墨,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雨汐。”
“不是,真正的名字。”
“?”
“我叫春蝉,是青丘山的弟子,参加了星弈之巅。”
“哈哈哈,原来如此,我就知道你身份不一般,看来我没有猜错,原来你是青丘的弟子,怪不得你会问这么多关于青丘的问题呢!”
果然,春蝉看着玄子墨,她的猜测没有错,自从自己被宇洹他们搭救离开钟山后,玄子墨失忆了。他的记忆并没有完全丢失,他还记得凌风,知道处女座的宝藏,只不过是将自己忘记了,忘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可是他是如何失忆的呢?外力的伤害还是有人下毒?可玄子墨这么厉害,相信星罗大陆没有什么人可以伤害得了他,到底是为什么呢?春蝉想到玄子墨居然将自己完全忘了,心里一阵落寞。
不过这也许是件好事,对于春蝉而言。自此星罗大陆没有想要取自己性命之人,而自己却可以轻易靠近玄子墨,取了他的性命。
“不过既然你怎么会是青丘的弟子,我记得青丘不收女徒弟的呀?还有你假扮成毕方族的弟子到底是什么目的?”
“你堂堂一位星主都来当督学了,我一个青丘弟子为什么不能来?我呢是仰慕熠薪书院,想到那里学习,可是青丘弟子没有举荐是去不了的。还好我和毕方族首领的女儿交情比较好,所以这才假扮成毕方族的徒弟去读书的。”
向玄子墨解释了一大通,虽说还有说不通的地方,但玄子墨并没有深究,他现在想的就是尽快出去,至于青丘这位弟子的死活或者故事,他并不十分感兴趣。
“如今这幻境就是青丘山,你既然是青丘的弟子应该对这里十分了解。”
“你这么问,是不是想借我之力,找到桃源镜的出口?”
“你还算蛮聪明的。”这算不算是玄子墨第一次夸自己,春蝉觉得自从他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以后,反倒变得温柔多了,最起码没有之前的偏见与傲慢,不会一见面就说自己是女色鬼。
“青丘我虽然很熟悉,但是出口我不一定能够找到。”春蝉说的也算是实话,如果真如玄子墨所言,这桃源镜是听从自己心意的,如果自己一心想着要出去,估计要离开异世大陆也绝非难事。
正当春蝉踌躇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你为什么就不能看开一些呢?摩羯星主到底有什么好,狄翟你不要再如此执迷不悟了好吗?”
“这个声音好熟悉…”春蝉心里想着,脚步不自觉往声源处靠近,而玄子墨似乎听到“狄翟”这两个字,全身为之一震,两人就这样走到了那两个争吵的人的面前。
春蝉急不可耐地跑了过去,没有听错,这是师父的声音。而他劝解的人正是处女座星主狄翟,她仍旧穿着一袭黄色衣衫,样貌和火光兽伯伯里面给的秘籍里的画像一模一样,只见她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真真是一位美人儿。
春蝉在星弈之巅,熠薪书院也算见到了星罗大陆各色的佳人绝色风流才子,可像狄翟这样出尘不染的神仙人物可是一个都没有见到过,她想着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玄轩昂为什么能够不为所动,非要娶别人为妻呢?春蝉觉得如果自己是玄轩昂的话,一定会和狄翟在一起。
只见狄翟的脸上挂着泪痕更显楚楚动人,“子崖,你不懂,我知道他是有苦衷的。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什么都晚了…”
“怎么会晚?狄翟你是知道的,我对你…”
“什么?师父居然对处女座星主…”春蝉看着眼前两人,心潮起伏,原来师父年轻的时候喜欢过处女座星主,她一直以为吃是师父平生最大也是唯一的爱好,谁能想到他居然也喜欢过女人,而且喜欢的不是别人,是和自己同样是处女座的狄翟。
“不要说了,子崖。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是我没办法回应你,我无法违背我的心。”
天哪,师父被当场拒绝了。美人就是美人,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可以随心所欲对自己的倾慕者做尽残忍的事情。现在春蝉觉得有些同情师父了,看师父的言辞似乎对处女座星主一片深情,可惜对方不领情,非要喜欢那个什么玄轩昂,最后还死在了他的手里,如果她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是这样的,会不会回心转意,后悔当初拒绝了师父呢?
春蝉想过去劝劝狄翟,可她忘记了自己这是在桃源镜中,他们是看不到自己的。除非操控镜子的人想让镜中虚像看到自己才可以。
正当春蝉为两人感到惋惜的时候,狄翟转过身来,这令春蝉大吃一惊,原来她的肚子已经鼓了出来,狄翟怀孕了!
“子崖,此生我辜负了你,我只希望你能够照顾好我的孩子,他是我唯一的希望了。”狄翟笑得很惨淡,而看着这一幕的春蝉则大惊失色。
“她的孩子…托付给师父抚养…这是怎么回事?”春蝉仿佛解开了自己的身世之谜,心突突直跳,师父从来没有和自己提到过自己的母亲,自己也从未见到过她,莫非自己的母亲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处女座星主狄翟?自己的身上流着她一半的血,那她的父亲呢?她的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