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持续的思考让熊槐渐生疲惫,便在车上睡了过去。
忽然,一阵喧嚣将熊槐吵醒。
“怎么回事?”被打扰到美梦的熊槐有些不满的问道。
皇城司校尉上前拱手回答说:“禀大王,是一群乞食流民挡住了王驾去路,方才末将已经驱赶开,稍后大路通畅便可继续行驶。”
“等等,停住!”熊槐喊住了御车的马夫,“乞食流民在哪?”
校尉回答说:“就在前方。”
“多少人?”
“约莫两三千人。”
“带寡人去看看。”说吧熊槐便欲下车。
校尉见状急忙劝阻:“大王,流民不知底细,若是行不轨之事……”
“你在,还能行什么不轨之事?”熊槐拍了拍这名校尉的肩膀,“寡人信你,你会保护好寡人的。”
“末将只是担心大王!”校尉被熊槐一拍惊得一身冷汗,连忙解释到。
“你叫什么?”熊槐看向诚惶诚恐的校尉,问道。
“末将原本是良金剑士一员,自幼便没了父母,军中以丙丁卫称呼在下。”
“今日起,你就叫王卫了,王族之护卫。”熊槐笑了笑,“能以布衣之身担任校尉,公子甲很器重你啊。”
王卫回答说:“末将在先王攻打田盼的战斗中先后斩杀齐军一百四十九人,为统领赏识,便提拔为良金剑士一两司马,后良金剑士改为皇城司,末将便又被提拔为校尉,掌管内卫百人。”
听到先后斩杀一百四十九人,熊槐有些吃惊,这是什么百人敌?勇冠三军啊!
想到这,熊槐笑道:“好好干!”
“末将必不负大王嘱托!”
随后,在王卫以及百名精锐的护卫下熊槐来到了队伍最前面,眼前一幕让熊槐惊诧不已。
只见这些人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有的甚至没有衣服穿,有的手里面捧着一个缺了半边的碗,有的手里面拿着一个木板,上面盛的是一堆黏糊糊的东西。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些人正用手抓着这堆黏糊糊的东西塞进醉了。
没看过这副场景的熊槐顿觉一阵反胃。
强忍着恶心,问道:“你们是从各处来?又是为何沦落为流民的?”
为首的一名杵着拐杖的老人看了一眼熊槐,吐了口唾沫:“还不是因为你们狗官,还有那天杀的封君!把我们逼成了流民,还反倒问我们为什么成了流民,你这狗官还不清楚么!”
王卫闻言挥手示意左右上前准备将这名口出狂言侮辱熊槐的人拿下。却被熊槐止住。
“你不怕我?”熊槐没有以寡人自称,老人强硬的态度反倒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我这半边身子快埋到黄土里的人了,受了你们这些狗官一辈子的气,都快要死了,我还怕什么?只恨我现在没有力气拿不起刀来,不然非得杀了你这狗官!”由于太激动,老人一个趔趄娘跄倒地。….
“拿下!”听到杀这个字,王卫也顾不得熊槐的阻拦。立刻让人上前押住这个人。
“寡人没让你们动!”熊槐厉喝一声,王霸之气迸出,旁边侍卫吓得不敢轻动。
“寡人是大楚的王,”熊槐走上前,扶起老人,“有什么冤屈跟寡人说,寡人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老人挣脱开熊槐的手,冷哼一声:“什么狗屁大王,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狗官就是你的人!还还我们一个公道,你有什么狗屁公道?你的公道就是让我们这些人无家可归!你的公道,就是逼得我们吃这猪吃剩的食物!公道?你有什么公道!”
老人越说越激动,身后的人知道熊槐的身份后吓得趴在地上,而王卫以及一重侍卫手握佩剑,随时准备抽出。
气氛紧张至极。
“取些饭食,分给他们。”熊槐转身向王卫吩咐道。
王卫一惊,随后连忙说:“今日出城,事出仓促,没有携带多少食物,只怕不够。”
“那就让郢都城里面把粮食送过来!”
熊槐此时已经气愤至极:“叫那些大臣都过来,让他们看看,我楚国还有这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百姓,寡人今日就要查清楚,到底是哪个地方的封君,哪个地方的官员敢弄出这几千流民!去唤昭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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