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跳梁小丑。”
田盼是这样评价公子玉的。
“好歹是一国世子,两轮如此评价,怕是有些不妥吧。”作为田盼的亲信,匡章有些疑惑。
“有何不妥,”田盼被匡章这个问题逗笑了,“越国现在上下能凑出五万精锐么。他公子玉还做他复兴越国的黄梁大梦,不是跳梁小丑是什么。”
“只是觉得这公子玉还是有些城府。”
“有城府就不会同意我大军在姑苏登录了。”田盼笑道,“越王无疆老夫熟悉的很,心慈手软,断然不会对他的儿子痛下杀手,没有我齐国参与,他公子玉再次也能做个逍遥公子。但是现在,他就是杀了越王无疆,也只不过是我齐国的一个提线傀儡罢了。”
“那这淮泗,是我齐国还是越国拿?”匡章问了个很现实的问题。
“此战之后,越国便不复存在了。”田盼将舆图上代表越国的旗子拔了下去。
“大王的意思?”匡章惊讶的问道。
“自然,”田盼收起了笑容,“淮泗拿下来之后,越国唯一敌人就是我齐国,以公子玉的秉性,肯定会攻打我齐国,与其培养一个咬人的狗,不如先杀了。”
匡章看了一眼舆图,说道:“不知道楚国熊槐会作何应对。”
“肯定会派郢都禁军的。”田盼淡淡说道,“陉山必败之局熊槐都不愿放弃,何况淮泗这富庶丰腴之地。”
“统军大将,八成是昭阳吧。”
“不一定。”
匡章又看了一眼田盼的表情,迟疑片刻,却还是开口道:“田忌呢?”
“嗯?”
田盼愣了一下。
“田忌刚打赢陉山大战,熊槐又以他为上柱国,若是派田忌,将军该如何应对?”
“还能如何应对?自然是以尽全力对付之。”
顿了顿,感叹道,“子期田忌字也是可惜了,本可以在齐国有更多作为的。”
“相国虽然聪慧远见,忠君爱国,但是心胸过于狭隘了啊。”匡章也跟着感叹道。
“此话在老夫面前说说就行了,万万不要说出去,老夫可保不住你。”田盼瞪了一眼匡章。
匡章自知说错话,急忙道歉:“末将知道了。”
“不过,话说回来,”田盼卸去铠甲,“若是此番是子期领兵,兵力大致相当的话,你认为,谁胜谁负?”
匡章明白田盼会说这个问题,自然也早就做了应答。
“将军胜算大而田忌前辈胜算小。”
“何以见得。”
“一,将军统帅的是本**队,上下自然心悦诚服,用起来也顺手;而田忌前辈统帅的是楚**队,楚**队跋扈嚣张,对田忌恐怕不会信服。”
“二,将军所率齐军养精蓄锐久矣,而楚国经历陉山大战,士卒疲惫。”
“三,将军之才能远胜于田忌。”
“哼,”田盼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
匡章讪讪笑道:“将军当年大破楚威王,而楚威王就是田忌所辅佐,故而末将认为,两轮远胜于田忌,自然能赢。”
“当年田忌不是主帅,才能不能够完全施展,故而才会为我所败,但是此番若是统兵,恐怕楚王会予以全权。”田盼对匡章说道,“还是要小心对敌。”
“喏!”
就在匡章和田盼谈笑风生的时候,负责攻城的公子玉脸色确实不太好看。
“这是第几波了?”看着败退下来的越军,公子玉问道。
“第七波了,已经折损两千多人了。”副将回答道。
“不管,攻城!”
战鼓隆隆,战场上尘土飞扬。这场至关重要的攻城战,双方士兵悬着的心绪,密布的箭雨铺天盖地。城墙高耸,宛如一个坚不可摧的巨人,而攻城方的将士们则奋勇前行,攻城梯伸展开来,仿佛一条蜿蜒的大蟒蛇,向着城墙蹒跚爬行。
攻城工事一步步推进,城墙上的守军离得远了些。攻城梯渐渐接近了城墙,士兵们越来越迫切地想要登上城头,但守军却绝不会轻易让他们与城墙建立起任何的接触。刀尖上的尖刺,箭簇的锋芒,城墙下的滚木、油罐,如飞鸟扑空一般向着攻城士兵砸下。
就在攻城士兵奋战的同时,前方的阵地上也进行得如火如荼。猛烈的攻击与防疫之战,硝烟和火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浓密的中心区域。阵地上的战士互相支援,合作拉开弓弦,扫射大片的敌军。往返奔跑的军士,严肃的欠控制的冲锋,令人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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