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猛得看了他一眼。
“怎么?不可以吗?”志用冷冷地回答。
“我们去求经问道,住持不在房内。”周巡解释道。
“我看你们贼模贼样的,我还以为去偷东西呢!”说着擦身而过。
“你!”志用愤怒地想冲上去打他一顿,但被周巡拦住了。
“对了,周巡,你在主持房里有什么发现吗?”
“看来古刹在故意隐瞒什么,住持死的事情,古刹一点反应都没有,住持的房间被打扫地干干净净,看来是昨晚那些和尚干的。而且,有的人举动僵硬,给人一种特不舒服的别扭。我必须得弄清楚。”
“周巡,这泥潭,我们是越陷越深了!”
后来,周巡他们回到了宅楼,宅楼有三面是用栅栏围着的,周巡他们进宅楼区便发现那瘸腿老汉,正在一栅栏的拐角“啪啪”地不知在干着什么。他跟前还站着娘娘腔。
“大叔,我帮您吧?”娘娘腔亲切的说道。
“不用,我这年纪,多动动身子有好处。再说了,看见一些不规矩的事情周巡就想问问,都习惯了!”老汉答道。
“走,们过去看看!”周巡对志用道。
“周巡,你怎么……”还没等他说完,周巡便直接走了过去。
“大叔,您这是干什么呢?”周巡亲切的问道。而那娘娘腔见周巡来了,对周巡笑了笑,周巡也同样回应了一下。
“我也是闲得没事,栅栏残破不全的,我补一补”。他的语气也很令人亲切。
“大叔,您出行不方便的,怎么想到来这里?”周巡试图从他的回答中找出些端倪。
“唉!老伴走的早,我又是退休干部,再加上以前这里比较清静,周巡来这里找找牵挂,祈求万福。”
“那您就自个儿?”
“唉,我还有个儿子。”说这话时,他显得很辛酸无奈。“是他送我来的。”
“您儿子呢?”
“他刚送我来时,公司的人便打电话,我知道,他也挺忙的。”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眼里含着些许的辛酸和无奈,唉,看来老人的儿子并不是块让人省心的好料,老人满脸的沧桑也许正是儿子的不孝。
“那最近发生的事您不害怕?”
“害怕?”他苦笑了两下。“老伴都走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我正希望被鬼魂勾了去。”说着,他又拿起一块大块用铁丝将它紧紧地缠结在了漏洞处。
就在这时,突然,周巡看着那拼结的栅栏猛得一震,心头一亮,一股强烈的灵感春潮般涌向脑海。
“栅栏、栅栏、栅栏……”周巡不断地嘀咕着这句话,而且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仿佛茫茫大雾里突然穿射过来一束耀眼的光芒一般,让人得到了丝丝亮光与温暖。
第二天一大早,周巡他们去食堂吃饭,便特意从住持的房前绕过。四下里空无一人。
“志用,你在这个路口给周巡把风,周巡到住持房里寻个究竟。”
“周巡……,我们别多管闲事了……。”他试图扯住周巡的衣角。
志用的话被周巡抛在了身后,周巡沿着古朴的走廊,慎重小心地蹑着脚。
突然,在地上有一个纽扣般的通明体进入了周巡的眼中。
屈身一瞧,竟然是个小小的塑料吸盘,吸盘的头顶有针眼大的小孔,小孔上还系有一段一寸左右长的通明细丝线,丝线未端像被火烧了一般的感觉。
周巡轻轻地用纸巾把它包在了里面,走到房门一侧,周巡又发现白色的墙上有一个圆形的印迹,周巡心里一闪,继续沿着走廊走,果然不出周巡所料,周巡在地上又发现了一枚“纽扣”。
但周巡也不敢耽搁,捡起后立即掉转进入了住持的房间。
一进门,顿感一丝透骨的阴凉,斑斑绰绰的暗影像玻璃碎片般洒在地上,一股扑鼻而来的血腥味拉直了周巡的每个毛孔,但是,地上的血迹却不见了踪影,像是渗入了地下。
“看来是有人已经清理了现场。”周巡扫视了一下四周,茶几、桌椅、木柜、床塌……整整齐齐,周巡集中精神寻找着蛛丝蚂迹,但是一无所获,正当周巡无奈地准备离开时,周巡猛得一转头,是挂在墙上的一幅画莫名的吸引了周巡。
画中有一尊大佛,双手合十,面带微笑。还赋有一句诗“佛中济苍生,修佛岂成仙”。
周巡翻来覆去地瞧了瞧其中的一个字“中”,总感觉有些不相称,周巡用手轻搓了一下字体,手指上竟然沾染了黑色的墨迹。
“周巡!快!来人了!”听到志用的警示周巡立即撤离了这个有些阴冷的房间。
“周巡,有什么发现吗?”
“这里不宜久留,快,快,快走,去吃饭。”不知道为什么周巡这样敷衍着志用。
迎面周巡他们撞上了206的那对夫妇。那男的睥睨了周巡他们一眼。
“我想我们还是离婚吧!”那男的有些无奈地向那孕妇道。
“千万不要!只要再上一周的香,我们就可以生出儿子了!”
“现如今人心恍恍,我受够了!”
“请你再给我这一次机会……”
“唉!现如今还是光棍越来越多了!”志用不禁小声慨叹道。
周巡轻轻点了一下志用,“别乱说,小点声,我们不还是单身么。”
“怎么了?”志用好奇地看着周巡。
周巡二话没说,像被施了法一般,直冲回了宿舍。
“周巡!”志用跟了上去。“周巡,怎么啦?等等周巡!”
周巡一回到宿舍就打开了笔记本,弹出了周巡记录的那堵墙上的诗:
檐月剑十
敝戴抉字
华蓑胸交
佩笠腹错
风泣恨国
尘千奸渐
过泪祸驳
“十字交错、十字交错、十字、交错……剑决、胸腹……月戴、蓑笠……桅敝、华佩……
此时,志用也赶进了宿舍。
“周巡,你怎么啦?难道又有什么发现吗?”
而周巡突然想起了石碑上的一些文字,便情不自禁地凭着记忆力念叼了出来:“秋安,上古有灵物,聚降于此也,灵韵祥瑞霞光敝,有求必验,故以宝灵作号也……”
“周巡”。志用猛拍了一下周巡的肩膀,企图让周巡恢复正常。“你到底怎么啦?”
“志用,我想我已经解读出这首诗的真正含义了!”
“救命呀!救命呀!”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刺破空气插入耳中。
紧俏货宅楼后面的竹林里传出的,周巡他们透过窗子,果然发现了两个闪动的身影。
“志用,快,快去看看!”周巡和志用迅速冲了下去。徒手翻过了栅栏,直奔宅楼后的竹林。
“救命呀!”是那个年轻的姑娘。“他……他……他要非礼我……”
“好一个淫贼!”那硬汉冲在前面一个擒拿手将他按在了地上。除了那对夫妇和瘸老汉之外,其他香客都赶到了这儿!
周巡细眼一瞧,“啊!怎么又是他疯光头。”周巡心里又是一颤。
“他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吗?”周巡问道。
“上次是被警察带走了,不过隔了一天,不知什么原因,又被警察送了回来。”画家道。
“那么现在该怎样处理他呢?”眼镜男道。
“交给警察吧!”娘娘腔道。
“警察?哼,周巡看不如把他关起来,省得出来吓唬人。”娘娘腔道。
“周巡看可以”,那硬汉从地上像拔萝卜一般把疯光头提起来。疯光头还在咧牙挣扎着:“我要吃肉,要吃肉”。
“姑娘,你到这竹林里干什么?“周巡好奇地看着身着褴褛的姑娘。
“我……我是跟着一个奇怪的人进来的,我看到一个身着长衫的人鬼鬼崇崇地进了这里,然后就突然不见了,然后就突然冒出这个疯子,把我扑倒,撕扯我的衣物。”
“那姑娘没什么大碍吧?”硬汉贼眉鼠眼地瞟着姑娘半露的胸部。
“没什么,多亏大哥帮忙。”
“别害怕,以后会保护你的,就是鬼来了,我也照样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对啦,周巡还得找几个和尚,把他关进一个空房间里。!”
“我随你一起去吧!”眼镜男道。
“好啊!”
大家都散开了,只留下周巡和志用两个人站在竹林里。
“周巡,刚才那首诗的事你还没说完呢!”志用急着问。
“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已经破解了这首诗,志用,我告诉你,有的事你也不能过问,但我提醒你,当有人围着井转时,那么,我们应该提防他。”周巡一脸认真的看着志用。
“为什么,井怎么啦?那首诗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个目前我还不能告诉你。”
“这……难道你连我也不相信吗?”
“在这座古刹之中,谁都值得被怀疑,请你原谅。”
“什么?你……好吧!”他愤愤地甩下了周巡,转身离开了。
“那魔鬼究竟是不是他呢?看来事情已迫在眉睫。”周巡心里繁乱的死结虽然有些明朗,但是仍有一些无法解释的问题摆在心坎上,在脑海里幽灵般荡来荡去。“对啦,我还得再探无音僧的那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