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志用来到了“修心堂”,他发现植物墙有被穿越的痕迹,而且,大风把植物撼的“哗哗”作响,“嗯?”志用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硬”着身子往墙里挤,由于雨伞十分碍事,便也把雨伞扔在了“墙”外。
“啊”枝丫带刺的植物将志用的皮肤划出了一道道血痕。很快,他便发现了那扇在雨中作响的白色铁门。他慌忙跑了过去。
“周巡”他推开铁门在这个陌生的诡域直呼着周巡的名字。
“啊……”周巡昏昏沉沉地躺在冰冷的石面上。“是志用,可是现在周巡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又怎么能让他发现周巡呢?”
“周巡”他脖子上青筋暴涨了起来。
“周巡”他终于来到了亭子旁,并低头朝井里看了看,又匆忙离开了!
“啊我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周巡突然看到了静静躺在石壁上的手表,周巡忍着剧痛爬到了表前,那光柱打在脸上,立即泛起层层温暖,散发出正义的力量与前进的希望。周巡又爬到洞口前启动了机关,将光柱从井中射了出去。
“希望……志用可以看到……”
光芒在雨幕中穿行,倾斜的雨滴顺着光滑圆润的光柱顺流而下,雨滴像婴儿肥肥的脸庞,紧贴着光柱,颤动着。
“啊!光!”漆黑的夜幕中突然闪现出一道微黄的光芒,志用终于看到了它。
“周巡!周巡!是你吗?”他向井里大喊着。
“啊!”周巡声嘶竭力地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嚎叫。
“啊,周巡!你没事吧?周巡这就下去救你。”志用发现周巡已遭不测,但是他却不知道怎么才能下去。
“不行,志用没有办法下来。”周巡心里万分焦急,突然,周巡发现一个角落里有一个“老鼠洞”,周巡爬过去将胳膊伸了进去,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啪……”一声,突然井壁的每个石块伸出了半截,呈现出了阶梯状。
“啊!太好了!”
志用拿着藤条来到井边,他一看到石阶就急忙扔下手中藤条顺着石阶小心翼翼地爬了下去。
后来,志用把周巡从井中救了出来。
“周巡,你这是……”他看着周巡满脸的狼狈,一身的褴褛,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真挚的惆怅。周巡看着他,笑了笑,接着便不醒人世。
他背起沉甸甸的周巡朝宿舍走去,周巡的血还正一点一滴地划落下来,和雨水交融在一起……
鸡声破晓,像胜利的号角,又像凄惨的哀鸣。这鸡声在天边划出一道肚白,渐渐的,一片红彤彤从这个口子中散发出来,既而,一轮红日从这个憋人的袋子里露出了头脑,静悄悄地,升起!
“啊……”周巡从昏睡中睁开酸涩的眼睛,影影地看到志用正在洗毛巾。
“周巡,别动!”志用忙走上前扶周巡躺下,接着便把一热气腾腾的毛巾敷在了周巡的额头。
“幸亏我还懂些医术,行李中常配有一些药物,不然,你可要昏死过去喽。”
“对啦,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志用转念道。
“志用,你快去看看其他人都有什么动静。”
不一会儿,志用便拐回了房间。
“隔壁娘娘腔好像在收拾行李,其他人都还没什么动静。”
“志用,拜托你,看能不能在寺庙里借一架轮椅,并告诉那监寺,让他把所有人都集中在大祠堂前的空地上,包括这里的香客。行里箱里还有些钱,你先都拿着,如若不应,就都给他。”
周巡平淡的语气里透露着一丝严谨,默然的眉宇间折射出一股坚强。
忧忧的神伤,坚毅的脸庞,窗外,空气格外清爽。
“周巡”。志用看了一眼满脸伤痕的周巡,欲言又止,他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一场不寻常的经历,终于,还是要谢幕了。
周巡坐在轮椅上,扫视了一下到场的所有人,突然,周巡发现那光头藏在一个柱子旁,正在啃食着不知哪儿来的鸡肉。
“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大家,这件事呢,就由这位施主来告诉大家。”监寺背诵着他们用钱财换来的台词。
“很好,谢谢大家的到场。今天,我就要揭开埋藏在我们心里的所有谜团。”
“谜团?”有些人还蒙在鼓里。
“兄弟,你这是……”娘娘腔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周巡。“这个待会儿再说”。周巡笑了一下。
“对,还有那只深藏不露的魔鬼!”
“魔鬼?什么魔鬼?”或许有人在装糊涂。
“大家也不必那么害怕,其实,有些事情,不言而喻吧,尤其是对于这些忠实的香客们。”
“你小子什么意思?”硬汉交叉着双臂道。
“这个暂且不说,下面我先就这几天发生的怪事作一下我的看法。”周巡又扫视了一遍那些香客们。他们像木偶一般,面无神色。
“入住的第一天晚上,我就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那天晚上,的确有人光顾了我的房间。第二天起来时,只感觉头脑发涨,房间里烟气缭绕,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还好,他并没有顺手牵走我任何东西。后来,又碰到了胖瘦搭档,他们的举止可疑,好像在墙上发现了什么,不错,那正是后来我们见到的那首诗。”
“你是说那首诗早先就有。”娘娘腔道。
“是的。他们当然很欣喜,当天晚上便采取了行动,而不幸的是,遇到了寺庙里的鬼”。
“鬼?难道说这古刹中真的有鬼。”眼镜男道。觉得有些可笑。
“你先听我说完。后来他们吓得逃窜回了房间。第二天,我又在竹林里发现了鬼鬼崇崇的他们。而且我在竹林里还发现了幽灵般的脚印,一些碎骨头,一个手电筒。
我想这手电筒应该是那胖瘦搭档的。后来,他们又企图从无音僧那里得到些信息,但是,我却发现不远处的住持奇怪的表情,像是在警示无音僧什么。
无功而返的胖瘦子当然不甘心,当晚又去冒险,但十分不幸,瘦的丢了性命,胖的被吓成了疯子。后来,警方干涉,但也只不过是过场戏罢了,而且,还有警察被老住持贿赂了。”
“你说什么?小子,我们不允许你污辱我们的住持。”有些和尚开始反抗了。
“这是我亲眼所见,当一切矛头都指向老住持时,在一天晚上,却发生一件极其恐怖无法解释的骇事,住持突然命丧黄泉,而且死状极其可怖。
“什么?主持死……死啦”。
“这不可能!”
大家议论纷纷,寺庙里的和尚也大都不知。
“不信,你们可以问监寺。”周巡将目光转向监寺。
“啊……我……这……不错,那是因为住持修行不正所招魔鬼缠身。”他顶着压力终于开口了。“所以,以后这寺庙里的人都必须听我的。”
“喂,你说了这么一大堆,你到底想说什么?”硬汉道。
“其实,那只魔鬼就藏在我们当中。”
“什么?!”众人都猛得一怔,警惕地彼此散开了距离。
“戴眼镜的先生,您是一位业余的写手对吧!”周巡将目光投向眼镜男。
“对呀,怎么啦?”他理直气壮。
“一个写手不蹲在屋子里创作,却整天在古刹里乱转,你不是在找什么东西吧?”
“你……我……我找灵感难道你也要管吗?”
“我当然管不着,不过,在住持死的当晚你却去过他的房间。”
“啊!我……我没有!”他神色有些慌张。
“那晚我们就在附近,本想监视住持的,你还敢狡辩。”志用道。
“我……只不过是问问古刹的历史罢了,没想到,我一提它的历史,住持便一脸不自在,而且说话也不那么客气,没多久,我便回了宿舍。”
“你是想套取一些什么额外的信息吧?”
“你……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凶手。”
“我可并没有说你是凶手,你紧张什么呀?还有,我想问这位长头发的先生,您是一位着名的摄影师对吧。”
“对呀?赫赫有名的。”娘娘腔翘着兰花指,甩了甩并不飘逸的长发。“难道人想让我给你拍写真。”
“难道这里你能拍到什么佳作吗?而且我曾几次看到你在竹林里转悠,尤其是那个没有碑文的墓碑。”
“这……你管的着吗你?我……我想拍什么就拍什么。”
“我当然懒得管。还有陆飞云,这位白净的帅小伙,总是一个人神出鬼没的,而且几次周巡都感觉你在监视我。而且你脸上的疤痕与住持屋里的一幅画中的暗号十分相似。”
“画?暗号?”娘娘腔道。
“是的,在住持屋里有一幅画,画中有这样一首诗佛中济苍生,修佛岂成仙。其中有一个字明显被修改了,这想这首诗应该是这样的佛口济苍生,修佛岂成仙。据周巡猜测,住持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有危险,所以提前在诗中留下了暗号。”
“仅凭一首诗,你就想说我是杀人凶手吗?”娘娘腔仍面不改色,一脸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