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周巡用手的同时,把脚也用上,周巡用脚使劲蹬墙体,至少能分担一些手上的压力,果然这次周巡成功看到窗外的情况,窗外好像是一个院子,地上掉满了发黑的枯叶,看天色应该快夜幕降临,院子被高高的围墙围住,由于铁丝网上面挂了很多灰尘和蜘蛛网,能看到的内容十分有限,加之周巡手很酸疼,周巡松手回到地面。
周巡有点着急,一是天真的快黑了,刚才周巡想喊叫,但看情况这里很久没人居住,并且周巡不知道周巡是怎么来的这里,周巡担心叫声会引来不必要的危险。
周巡是怎么来的?周巡努力让自己回想,希望能想到什么,想了半天感觉印像中恍惚车、有人,但是再具体的就想不起来了,再想头又巨痛起来,周巡赶紧来回走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我该怎么办?要么饿死、要么冻死、要么脱水死,不管怎么死,都是在这个屋里度过第一个夜晚之后的事,但这里什么都没有……
这时周巡想到了荒野求生中的贝尔,如果他要是周巡,他一定有办法逃出去。
想到这,周巡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周巡过去检查了一下被老鼠啃过的地板,特别是坑较深的地方,周巡找了个木棍,蹲下用棍子挖坑里的土,果然这里的土质很软。
挖了一会,用手捏了捏土,感受有点湿润,顿时看到了希望,这是荒野求生中贝尔获取水的办法,就是把带有水份的土收集起来,用布或衣服将其包起来,然后挤压,把水压出来,周巡也如法炮制。
但周巡失败了,一是这土里的水份太少,其二是周巡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力,加之刚才也消耗了不少体力,周巡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决定再试一次,使劲拧包裹着土的衬衣,发现衬衣还是没有滴下水来。
周巡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
看样子取水是失败了,周巡不得不把那件满是灰土的衬衣再穿上,这时候也不讲风度了,温度才重要。
虽然周巡穿的是西装,但早已狼狈不堪,灰头土脸,周巡的衬衣相较于外套还算是干净的了。
突然想到,周巡还没有检查自己身上还有什么,赶紧每个兜都掏了一遍,发现什么也没有,兜比脸干净,一般情况下周巡记得他是手机随身带的,怎么可能不在周巡身上?钱包也没有。
虽然头没有那么疼了,但周巡还是想不起他是怎么来的这里,或者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慢慢天色暗了下来,周巡能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少,本能对黑暗与未知的恐惧涌上心头,周巡尽量让自己离窗户近点,至少那里还有一点点的光亮,但刺骨的寒风吹得周巡瑟瑟发抖,这样的季节,周巡这样的装备,身体的能量也快消耗殆尽,周巡不知道他上一顿饭是什么时候吃的,反正饥饿感越来越明显,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周巡觉得他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得尽可能的利用有限的资源,为生存谋得一线生机。
周巡伸手扶着墙往远处的黑暗走去,周巡发现木架上的袋子可以利用,摸大小和手感,好像是装的肥料还是什么,但有点发硬了,但使劲一捏还能捏碎,周巡将其取下来,铺在地上,至少可以当个床,不至于睡在这坑洼潮湿的地板上。
运气好如果足够多的话,周巡可以将一些袋子里的东西倒掉,将空袋子铺周巡在身上当被子用,摸了半天发现并不多,也就不到10袋的样子,刚够铺成一个床。
不过这也比没有强,然后再搜寻了一番,未发现有用的东西,倒是摸到了那扇铁门,周巡用手敲了敲,从声音判断门体挺厚实,某一刻周巡有一种想使劲敲门的冲动,也许能获得营救的机会,但是周巡忍住了,时间周巡还有,但是周巡还不记得很多东西,虽然有点线索,但始终串不起来,周巡要再给自己一点时间来考虑一些事情。
如果明天天亮周巡再无进展,周巡会用这个方法来求救,那怕会招来危险也要冒险一试。
这一通忙完,窗户那边已经如屋里一样漆黑了,周巡不由得有点吃惊,一般情况下比如在城市里或月光下,屋内不开灯,但屋外多少会有亮光的,但是这里却是如屋里一样漆黑,再想这个季节有月光的可能性小,那就是说只有一个可能,这里很可能是远离城市的荒郊野外,这里不光穷乡僻壤很有可能还没有人居住,周巡想到外面院子里的枯叶,不由做出了这个让人绝望的推断,。
如果是这样,那就算是周巡喊破喉咙也可能没有人听到,敲门也一样,这可如何是好
……
嘭!!!突然又一声巨响。
这次远比上一次吓人,上一次周巡应该是在昏迷或梦里,声响也只是把周巡惊醒,但这次周巡是清醒的,在这漆黑的屋里本就很恐惧,再来这么一声,胆小之人可能早已吓尿,因为这声音不是来自别处,正是来自这屋里,而且是在靠窗户那边。
周巡跳到刚才铺上的床上,蜷缩成一团,双手抱在胸前,屏住呼吸竖耳聆听,发现响了一声之后,再没了动静。
如果周巡没听错,上一次那声巨响应该也是这个,周巡要不要过去看看?
但周巡没有勇气过去查看,周巡更担心它还会在何时再响一次,主要是神经受不了,这漆黑寒冷的夜晚让周巡怎么才能熬得到天亮。
那声巨想是什么?不像房屋本身在响,一般新修的木制房屋由于木头还没有完全风干,会不时发出啪啪的响声,但这很明显旧房,不是房子本身那还会是什么?
周巡赶紧让自己不要乱想,这样的环境下越想越没好东西。
可是周巡又没有别的事可干,周巡是在等时间,潜意识里等待下一次巨想,越是不想的事情,某些时候越想它。
……
周巡一动不动的蜷缩了一阵子,周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感觉时间过的很慢,很冷,周巡穿的是皮鞋,脚很冻,周巡把鞋脱了,将脚收进周巡的裤腿里,虽然好点,但是饥饿难耐,嘴里也很干,有人说画饼充饥,望梅止渴,周巡也试了,一点都不管用。
肚子咕噜直叫,一切静的吓人,周巡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周巡想让自己少发出点声响,但完全不管用,呼吸还是那么急促。
周巡在想不行他就趟下,这样人舒展开来有时候能起到缓解压力的作用。
周巡把西服脱下来,就穿一件衬衣,将腰带解开,把脚收到裤腿里,趟下来把西服盖在身上,这一刻周巡恨自己不是个胖子,胖子至少有足够多的脂肪,能御寒扛冻,胖子的衣服也大。
身子是趟下了,但是只有一件西服,盖起来顾上就顾不了下,只能那里太冷就优先给那里,结果是全身没有一处是暖和的。
周巡尝试看能不能先睡一觉,至少睡着身体各部位能放松,压力也能得到缓解,体力也能得到恢复,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消耗太多。
周巡用了最简单的办法,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在心里这么数着,后来周巡数的都过千了还是不管用。
饥饿、恐惧、寒冷每一件事都很难让人睡得着,况且目前这三样周巡同时经历。
突然吱的一声从窗户那边传来,顿时刚才数羊努力全部化为泡影,周巡瞪大眼睛抬头望去,虽然明知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周巡还是本能的想看看是什么,周巡伸手在他前面挥了挥,如果有什么东西过来,至少周巡的手能先碰到。
但是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周巡侧耳听了一会,发现没有再响,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
再次趟下来数羊,一只羊……两只羊……
突然周巡感觉他左边好像有什么声音,很小,但是周巡还是听到一点,周巡侧脸细听,但又没有了。
难道是周巡太紧张了产生了错觉?
忽然脸上一痒,好像被什么东西扫了一下,但是不疼,周巡的第一反应是不是袋子里的东西掉在周巡脸上了。
周巡伸手摸了摸脸,并未有什么异样,这就奇怪了……
突然又被什么东西扫了一下,这次好像离的更近了,有点像被毛刷轻抚了一下脸,还有点冰凉的感觉。
很痒,除了痒也没有别的不适。
……
周巡感觉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周巡脸边,不可能是灰。
周巡将手探了过去,突然手碰到了一个软棉棉的东西。
马上又是吱的一声,沙沙……好像是什么东西由近而远。
周巡惊出一身冷汗,迅速坐了起来,扭头望向那边。
很奇怪,周巡听了半天后,发现除了一片死静再没有别的声音。
但周巡肯定刚才手是碰到东西了,那东西就在周巡脸边,离的非常近。
有点软,好像有毛,难道……难道是老鼠?虽然周巡心里希望是老鼠。
再想这地板上的坑,心里觉那啥不离十是老鼠,刚才是老鼠爬到周巡脸边了,它的胡须碰到了周巡的脸,老鼠有固定的线路,周巡可能刚好挡住了它的去路,它可能也好奇周巡是谁,所以一探究竟时被周巡一抓子给吓跑了。
据说老鼠也会咬人,周巡小时候听人讲过,一家人的小孩有天晚上老骂,家人没当回事,结果第二天早上一看,小孩的脚趾头被咬没了。
周巡将脚再往里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