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雷树华的话,阎诚愣了愣。
随后他说道:“昂,知道,而且人就是我打的。”
“还真是你啊!”
雷树华捂着脸,有点不知所措。
昨天他听说这事儿的细节以后,越想越觉得是阎诚和爽子哥干的,今天一问之下还真是。
不愧是道儿上的,不愧是黑白道通吃,不愧是我诚哥啊!
“怎么了吗?”阎诚问。
雷树华道:“金牙昨天吃了大亏,估计有点不死心,正到处打听诚哥你的背景呢。”
“哦?”
阎诚觉得自己昨天出手还是太轻了点,没把金牙打服。
这不是什么好事,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金牙要是盯上民宿,可有无数种方法恶心人。
虽然掌握了大师级的太极拳,但双拳难敌四手,等下一次金牙带十几个人来,阎诚就不是对手了。
必须得想办法把金牙解决掉才好。
阎诚淡淡地问雷树华:“这个金牙,是什么来头,靠山如何?”
雷树华暗道诚哥就是诚哥,一点都不慌,这才是实力。
他答道:“真要说金牙有什么实力的话,那也是抬举他了,否则也不至于四十几岁还在一个破仓库当管理员。只是这家伙太混了,没有妻儿老小,谁招惹他他就跟谁拼命,所以大家都怕他。”
阎诚皱了皱眉头,这么听来,金牙还真挺难对付的。
俗话说的好,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金牙属于不要命的,几乎站在无赖链顶端了。
就算报警把他抓进去,没多久放出来了,他还能继续作妖,寻常人根本耗不起。
“诚哥,你带人去金牙的地盘,还把他给打了,金牙脸上挂不住,如果你不亮一点实力,那家伙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神特么我带人去打他。
阎诚想骂人,当时爽子哥被打倒在地,真正出手的就我一个好不好。
阎诚想了想,对雷树华说道:“你有金牙的电话吗?”
“诚哥需要的话,我可以去问。”
“好,那你去打听一下,回头我亲自给金牙打个电话。”
雷树华满口答应,其实他也想借此机会,瞧一瞧阎诚的背景。
要是连金牙这种无赖都能收拾,那么诚哥的背景就十分可怕了。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要问你,”阎诚说道,“你知道咱们村最近谁家生小狗了吗?”
雷树华笑着答道:“李主任的大舅家,刚刚出生一窝小黑狗,全都胖乎乎的,据说还有一点点藏獒血统。”
听着似乎很不错。
阎诚说了声谢谢,带着这个好消息返回民宿。
回到民宿,苏诗茹和容容已经把锅里的粥吃光了。
苏诗茹头一回在早上把自己吃得这么撑,感觉都有小肚腩了,而容容的嘴角还挂着一颗米粒,多亏了苏诗茹提醒才擦去。
阎诚走到门口,对容容招了招手,容容便知道阎诚要做什么了。
“我陪你们一块儿去。”苏诗茹起身道。
红豆正在收拾客房卫生。
阎诚带着苏诗茹和容容,前去找蓝阿妈,可走到门口一看才发现,房门紧锁,里头似乎没人。
“奇怪,蓝阿妈一大早就带着糊一脸走了?”阎诚诧异。
容容的事情还没个着落呢,蓝阿妈怎么说走就走。
她肯定是带着糊一脸去养猪场住了,过去容容的父母也是如此,经常把容容和糊一脸丢在家,一次出门就大半个月不回。
不过这次似乎有点不一样,容容走到院门口站了一会儿,回头红着眼圈说道:
“阿诚哥,我妈把门锁换了,我回不去家了……”
苏诗茹赶紧上前查看,院门被一把大大的挂锁锁死,挂锁是崭新的。
还真是说不养就不养啊…!苏诗茹气不打一处来。
她拉着容容的手说道:“容容,把你父母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打电话帮你理论去!哪有这样做父母的啊!”
“慢着,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阎诚拦着苏诗茹。
苏诗茹皱眉道:“什么意思?”
“之前我就觉得奇怪,蓝阿妈明明也很疼容容,怎么会愿意让她去辍学打工?蓝阿妈应该猜得到,如果我知道容容去打工了,一定会想办法把她带回来,昨晚却还是把容容在快递公司的事情告诉我。还有,昨晚我们回来以后,蓝阿妈似乎一点都不生气,并且根本没有要解决事情的意思……”
昨天阎诚也在气头上,便没有细想这些事儿。
如今想来,他觉得蓝阿妈的行为很奇怪。
昨晚阎诚把容容带回来以后,蓝阿妈红着眼圈说不要容容了,还让她自己找地方过夜,自己赚钱上大学。
大半夜的,容容还能去哪过夜,可不就是上阎诚的民宿吗?
她还能怎么赚钱?除非在阎诚的民宿里打工……
现在阎诚觉得,蓝阿妈好像玩了一套计中计,目的就是让他收留容容。
阎诚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以后,苏诗茹目瞪口呆。
“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苏诗茹怀疑道。
阎诚摇头:“蓝阿妈要是生气的话,昨晚她就应该大骂我和容容,而不是红着眼圈不管我们。”
此时苏诗茹也想起一些问题。
如果蓝阿妈真的盼着容容给家里赚钱,那她就更不可能放弃自己的闺女了,好歹养了十八年,现在再认回来,以后找个有钱的女婿,捞一大波彩礼难道不好吗?
断绝母女关系,不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彩礼长翅膀飞了吗?
从这个角度来看,蓝阿妈的确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母亲,她的前后行为非常矛盾。
“难道说,蓝阿妈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又不想让容容承担,所以才用这种办法,借用阎老板你,逼容容离开这个家?”苏诗茹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二人看向容容,或许容容知道问题的答案。
可容容茫然地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阎诚叹气,想来也是,蓝阿妈做这些不正是为了瞒着容容吗?
虽然暂时想不明白蓝阿妈这么做是为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蓝阿妈还是很疼容容的。
她给了容容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
阎诚安慰道:“容容,这几天你就现在民宿住下,找时间我再带你去养猪场见见蓝阿妈,把事情说清楚。”
容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未经世事的她也拿不定什么主意。
她只能苦着张小脸,抿着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