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吃药了!”
秦钟听了声音,回过头。
只见明媚婀娜的秦可卿便在身后,眼上换了翠弯弯的新月眉式,红嫩嫩樱桃嘴儿,直隆隆琼瑶鼻儿,娇滴滴鹅蛋脸儿,轻袅袅的身儿着桃裙蜜色袄。
这精心打扮的妆容,比往日更显温柔,多了风情月貌。
“傻看什么,还不快吃药,待会该凉了。”
可卿轻轻嗔着,脸色半愠眼色半喜,心思里似偷尝了甜甜的蜜糖。
秦钟看见桌上两物,只觉嘴中发苦。
又是那该死的孔圣聪慧丹。
他现在瞧见这丹丸子,心里都惊颤。
倒不是味道多苦。
主要这东西是龟甲、龙骨、远志、菖蒲等药材磨成渣子做的。
秦钟每次吞服,都感觉喉咙无比刺喇。
他心里早料定这药是没用的,也配合着吃了这两月。
现如今,实在有些顶不住了。
既是没用的东西,何必受这种罪?!
秦钟满脸拒绝,苦笑道:“姐姐,这东西往后不再吃了罢!”
秦可卿新月稍蹙。
“昨儿鲸卿的话,又是哄的我?”
昨儿什么话?
秦钟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着姐姐情绪低落楚楚可怜起来。
只听姐姐在那幽声说着:“鲸卿身子本就虚弱,一心为你好,你倒不领情了。”
“姐姐误会了。”秦钟急忙开口。
秦可卿倒不听了,拉也拉不住。
她哼着道:“你不愿吃便不吃罢。本是给你补身子的,上个月听丫鬟说你身上流出那种东西,才又配了几副。好让你补肾宁心,强体固精……”
秦钟听到这里,脑袋已经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进可卿后面的话。
扭头往旁边丫鬟瞧去,只见丫鬟紧低着脑袋。
卧槽!
那种事情都被姐姐知道了。
尴尬啊!
想死!
毁灭吧!
他看着秦可卿说这些时脸上毫无异样,也才稍稍松一口气。
不就是梦遗了两三次?
哪个青少年不梦遗?!
是正常现象啊!
难怪这段时间捱上漂亮的女人就容易乱想,绝对是因为这玩意的副作用。
一直补着身子,固着不释放,是被憋久了啊!
再这么憋下去,以后可能就得手动操作了!
秦钟又尴尬又无奈。
他想说什么,却看到可卿眼泪都已经往下落了。
一滴一滴,梨花带雨。
“我吃,我吃!”
秦钟叹气。那就再补一补身体吧!
吃了药。
秦可卿才停了泣声,怨念说着:“鲸卿每次去一趟贾家,次日裤上便……不晓得梦见了谁。”
额……
秦钟涨红着脸偷偷瞟一眼姐姐,不管梦的谁,也不可能告诉她啊。
又撇头狠狠瞪了那丫鬟一眼。
竟什么事都和姐姐说。
这种事,也告诉可卿干嘛?
完全不照顾一个男儿的自尊心。
秦可卿却捕捉到他眼神。“休要恼她,鲸卿身子打小就虚弱,我便是让她来盯你的。”
特么的,怎么就成了秦钟!
唉~~
秦钟更加的无奈了。他是看明白了,现在秦家的大小事务全由姐姐管着。
连他房里的小事,都被姐姐盯着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
秦可卿却不管他心思,只顾说着:“外边越发的冷,连清河都冻上了。鲸卿近来莫要乱跑,好好在家呆着罢。省得分出闲心,到了夜里就胡思乱想。”
姐姐这话另有其意吧?
……
十一月,初十,雪。
【剩余阳寿:910天】
【秦可卿好感度:83】
这天的雪,比之前的更大了。
破天荒的,最近清河镇秦家杂院的门槛,都要被媒婆踩烂了。
但其中不全是给秦可卿说媒的。
竟然还有给秦钟说的。
简直离谱!
“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么?”秦钟嘟囔着,一头雾水。
“大冷天里,倒是辛苦媒人了?”秦可卿怪色说着,又蹙上眉头问:“瑞珠,给媒人打点的银子送过去了么?”
瑞珠撅着嘴儿,心疼银子道:“送了的。这些天来的媒人太多,这般打点下去家里要穷了。”
秦钟也颇为不满。
一个个的,来给他说媒的打点银子就算了。
给秦可卿说媒的,竟还想拿银子。
想屁吃!
他没乱棍把媒人打出去就不错了。
“以后不给了。她们当咱家做慈善,一个个都来领钱了。”
秦钟现在也开始为钱发愁了。
人就靠对比,见过了宁荣两府的奢华,接触多了也不免心生向往。
谁不想让自己过得更潇洒些呢!
得想法子赚钱了!
秦钟挠了挠脑袋。
却听外面又有丫鬟急急忙忙跑来,“大爷,又有人来了……”
秦钟心头猛然一跳,眉头大紧。
又来媒人了?
给谁说媒的?
二话不说,一脚踹起袍子提在手里,气势冲冲地往外面跑。
“人呢?在哪里?”
……
“哪家来的?”
“……”
“给谁说媒?”
“……”
“我家老爷不在。哦……我姐现在还不想嫁人。”
“……”
秦钟咄咄逼人,把话题往自己身上领。
“家里老爷不在,这事便由我这个大爷做主。要是那边府里有个漂亮姐儿,倒可以给咱好好说说。”
媒人尴尬笑着,上下打量他。“小秦大爷还小,不着急。”
小秦大爷摇着脑袋,道:“不小了,咱眨眼功夫就到十八!”
老爷秦业哪里不在家。
他听了消息才从正房走来,没想刚到就听了秦钟说的这些话。
秦业老脸一点点黑成了煤炭。
他压制已久的怒气,终于要爆发了。
“秦钟!”
大喝得一声,踉跄走进前堂,寻上一根紫黑色的粗壮藤条。
秦钟心里咯噔一下。
卧槽!
终于还是被老爷发现了。
他见势不对,忙推着媒人往外走。
“快走,快走,我家老爷还不想嫁女儿,这会发怒了。”
“啊?”
媒人还真被吓了一跳。往秦家老爷那看去,果真是怒目圆睁,怒发冲冠。
媒人哪里见过这场面,忙带着东西便跑了。
秦业听了秦钟这话,更气不打一处来。
“逆子!今儿不打死你……”
秦钟只见一根巨大的藤条挥来,打在堂里座椅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座椅漆面顿坏,边沿灰屑横飞。
他被惊得心惊胆战,慌忙夺路。
只听得老爷身子颤抖地怒吼:“三番五次,三番五次……逆子你要干嘛?”
“我就觉得他们不合适,配不上我姐。”秦钟一边逃,一边回。
“宁国府配不上?锦乡侯府配不上?你要做什么,让你姐一辈子嫁不出去,便得了你意?”
“我……哎哟,来真的?”
秦钟一不小心肩膀便捱了一下。
这次秦业出手的力度,明显比上次狠多了。
痛入骨髓。
“我是不想让她嫁人。”
“逆子……我就猜到你,猜到了……孽障~~可儿是你姐姐啊。”
“抱养的姐姐!”
“还说……”
“她这么好看,留给我做媳妇……哎哟哟!”
刚走出房门的秦可卿听了这声,
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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