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快坐!”秦钟忙请着徐元益落座,急道:“刚才可能被人瞧见了,要传出去徐老名声可就毁了,咱们快不说这些罢!我出去解释一番,徐老且放开我袖子罢,扯断了外面还不知怎么猜测了。”
秦钟拽了两下,发现徐元益的力气还挺大,袖子竟没扯出来。
徐元益却并不理会那些,只关心他在意的问题。“你说个实话,更便于育种选种法子是不是真实存在?”
“还在试验之中!”秦钟回着。
徐元益摇头表示不信。
秦钟见他如此执着,袖子又被扯住,只能无可奈何地坐下。
心里也好奇徐元益现在是什么官职,准备给自己举荐一个什么官。
“徐老在户部任何官职?”
“老朽才辞仕,鲸卿若愿为官,必举荐之。”徐元益说得坚定。
当官想啊!但不想做个管事的官,只想要当官的特权。
秦钟的奉献精神有,但不多。
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获取更多好感度,为了阳寿。
如果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一天到晚都忙着公务。哪怕给他皇帝做,他也不愿意!还不如混迹花丛逍遥自在过这一世。
秦钟眼睛转动着,款款道:“不是我不愿信徐老的话,而是口说无凭,谁又能晓得往后的事情。恰如那法子,未经试验,谁都不知结果。若是徐老真拿一个不确定的法子去举荐,也只会惹来笑话。”
徐元益低头琢磨,自己确实太过于着急了!
难怪那日当今会那般神态。
他心里死死惦记着那育种选种的法子,低头叹一声。
“这如何是好啊!”
秦钟听了这话,倒给他出主意。“不如徐老先把那人工授粉之法试验出结果来,真若发现有了用,再去上报给朝廷也可啊?!”
徐元益只怜时间不够。“如今还在正月,如何试验!”
“惯看温室树,饱识浴堂花。徐老连堂花术也忘了?”秦钟瘪着嘴,很怀疑徐元益是不是老糊涂了。
“徐老不是自言曾与太上皇在热河行宫种植水稻么,想来没少用堂花术吧?”
徐元益苦笑道:“堂花术得有温汤之水,或建地火温室,以堂中之热去催花。这等方法花钱如流水,只有皇家园林里并皇商夏家才能造弄得出。”
徐元益说的倒也没错。
古诗里写的‘内园分得温汤水,二月中旬已进瓜’,这样的瓜成本太大,又有几人吃得起种得起。
一个能够种植出果实的温室,不是想建就能建,要花很多银子的。
而神京城附近的温泉,又基本都被皇家给占了。
若是不用花几个银子就能温室栽培,这时节里全天下百姓都能吃上黄瓜、莴苣之类蔬菜了。
现在除了皇园、皇庄外特供紫禁城外,也只有像皇商夏家这样专供神京城内王公贵族,羊毛出在羊身上的,才有本钱大建温室。
秦钟记得这个时间里温室栽培主要分为三种:
第一种为地窖式温室。
是一种比较简易的地窖,其中没有任何的加温设施,蔬菜植物生长所需的热量只能靠地窖自身的保温性能以及在里面放一些马粪来释放热量,这一方法相对来说成本较低,操作简便,但是效果不是很好。
第二种为地窖火暄式温室。
这一温室设置较为复杂,其不仅有苗床,在苗床底下还有火坑,可以在火坑内烧火以增加温度。
第三种方法为立土墙开土窗火暄式温室,
这一温室中的苗床与火坑与第二种方法中的用途一致,但是不同的是这一方法只是在东面、西面和北面建立了土墙用来挡风,而在南面则为倾斜式的油漆纸窗。
第三种方法不仅可以改变地窖不能被阳光照射的缺点,同时还能够用烧火的方式来增加温度,与前面的几种方法相比,是最为先进的温室。
基本原理和后世的大棚种植一样,只是油漆纸的透光率和保温性比不上后世的复合薄膜与复合玻璃。
秦钟想了想,道:“单是试验,只需建两个立墙开窗火暄温室,两个温室分别种几十株玉米用来试验对照不就行了?”
徐元益听了,激动地拍起大腿。
秦钟却拦着他,道:“等徐老验证了人工授粉作用,我便教你另一种育种之法。”
“当真?!”
【徐元益好感度+10,阳寿增加10天(当前好感度:18)】
秦钟听着脑中提示,嘴角笑容愈发明显。
直接教是不可能的,怎么也得拿那玩意赚个大名声,不仅得吸上一大波好感度,还得看看能否真正弄个官职或其他赏赐。
如果是秦家这点家底去打造什么温室,估计真得掏空家底。
现在有人帮自己做试验,多好的事啊,不用自己花钱,还能给自己赚名声。
秦钟极为肯定的回道,“岂敢扯谎,自然当真!”
徐元益听着,再欲行大礼。
秦钟再拦,只管道:“徐老该回去准备了。过几日便到雨水时节了,莫等到谷雨节,那时再建成温室也成了摆设。”
“对对对!”
徐元益说着便着急要走。
秦钟起身相送。
两人出了义学,便见外边宁荣后街上停着徐家的马车。
徐元益才到马车旁边,突然顿I一下回身叫住秦钟。他抱手作揖,微驼的身子微躬身,竟行了一个重礼。
秦钟被吓一跳,也急忙拱手。
脑海里却响着一连串的声音:
【贾代儒好感度+5,阳寿增加5天(当前好感度:15)】
【贾兰好感度+5,阳寿增加5天(当前好感度:14)】
【贾宝玉好感度+1,阳寿增加1天(当前好感度:34)】
……
秦钟回头一望,原来现在已是后晌,学子们纷纷拜别贾代儒准备回家。
没想正巧见了徐元益给秦钟行重礼。
“鲸卿真厉害,竟能让那等人拜服!”贾宝玉兴奋上前来。
秦钟愣一下问,“你认识?”
“虽不认识,打量一眼衣着与身边随从便知是个不小的官。”贾宝玉感叹着,再瞧秦钟时,竟有似仰望高山之感,更生敬佩之情。
秦钟却也惊叹宝玉眼神的毒辣,在分辨他人身份上,他确实不如宝玉。
他却又暗皱眉头,怎么忘打听徐元益究竟是什么官职,以及陈大爷、陈五爷的官职品级。竟被徐元益糊弄过去,下次一定好好问清楚。
旁边,年仅八岁的贾兰,他看向秦钟的眼神最为敬佩。
好强者,亦慕强。
贾兰以前常听母亲李氏说起父亲贾珠过往,晓得父亲年少天才十四进学,他也想成为像其父贾珠一样年少进学。近来听到些秦钟的流言,也不觉如何厉害,没想今天却听了看了未满十三岁的秦钟却能让官员拜服更欲拜之为师。
他缓缓走上前去,之前并不是他有意偷听,但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称呼秦钟了。
世兄?鲸卿兄?世叔?
关系太乱了!
贾兰不知管秦钟叫什么能让对方满意。
只好省去称呼,低头道:“我去那边找塾掌,并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说话。”
“不碍事!”秦钟看着比自己矮了近半截的小贾兰,像揽儿子一样揽着贾兰的肩膀,道:“我相信兰哥儿品质,不是会对外乱说的人。”
【贾兰好感度+1,阳寿增加1天】
……
清河镇秦家,秦可卿这几日心思繁重。担心秦钟在贾家过得好不好,与人相处融不融洽,有没有在外头受委屈。
一面关心秦钟学业是否顺利;一面竟又偷偷犯起思念来。
至这日,正月二十六,秦钟约定好回家的日子。
秦可卿才过晌午,便时不时让宝珠去东边探问秦钟回来没。
宝珠略比瑞珠小一两岁,倒还有些活泼性子,只管笑道:“大爷放学回来,再在荣国府吃过后晌,如何也得天黑了才到。小姐在家里一味相思心急也是没用的。”
梳妆台前,正摆弄头上簪子的秦可卿脸儿不由一红,只管拿簪往宝珠身上吓唬。
“瞧我不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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