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在本大王面前口出狂言,真以为本大王手中的方天画戟砍不动你?。”
果然,于飞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让豹子精恼羞成怒。
看着气势汹汹冲过来的豹子精,于飞大声喊道:“你这只豹子精,打架不敢好好打,就会玩那些阴的,像个乌龟一样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
于飞深怕豹子精还玩凭空消失那一招,先拿话堵着他。
“哼,对付你这种九品小仙,本大王何须耍什么手段,看戟!”
豹子精人还没到,方天画戟已经迎面戳了过来。
他攻的是于飞的眼睛。
显然,刚才背心和后脑勺的那两戟没有伤到于飞,豹子精已经改变了思路。
于飞斗志正盛,大喝一声,举刀迎了上去。
这一次,他做好了兵器相交时双臂会剧痛的准备。
也做好了随时都会中招的准备。
经过长期以来的累积,不但把疼痛的阈值拔高了,抗痛能力也大幅度的增强。
忍住手臂上的剧痛,抡起天王刀和豹子精战在一起。
这一次,于飞没有玩那些花活,就是一刀一刀的正面硬刚。
体内灵气源源不断的涌向双臂,保证每一刀都做到全力以赴。
体内灵气不够用了,就从识海里调动。
识海里那棵即将一丈高的小树,似乎有取之不尽的灵气,随时随地都散发着盈然的生机。
豹子精也不再玩凭空消失的把戏,手中方天画戟银光闪闪,脸上的神色凝重,再没有丝毫的轻蔑。
此时,断魂山所有的小妖怪们都已经围了过来,远远的躲在一边看热闹。
猴子们也把水桶扔在了一边,站在两只通臂猿猴旁边观看动静。
他们都没有逃跑的打算。
豹子精一天不死,他们就算暂时逃出断魂山,也会再次被抓回来。
所以,这些猴子们只希望飞大王能用他那把大刀,把豹子精活生生的劈死。
虽然他们之前听到那人说他不是飞大王,但是猴子们的心里却已经认定他就是。
飞大王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他们无法接受希望的破灭。
大战持续了大半个时辰后,于飞的眉心,咽喉,胸口已经连连被方天画戟戳中。
但是,所产生的疼痛他已经完全能够适应,丝毫不影响他的身法。
他连中数招,却连一刀都没有劈中豹子精。
然而,于飞一点都不急,反而信心越来越足,打得越来越嗨。
小仙战大仙,本就是逆天的行为。
他能抗住这么久不崩,已经很难得。
而且,他心里已经有了取胜的办法。
豹子精的方天画戟虽然已经连续戳中他的眉心、咽喉和胸口,却还没有戳中他的眼睛。
而于飞已经看出,豹子精从一开始,目标就是他的眼睛。
很明显,豹子精觉得他的眼睛是软肋。
而于飞在战斗中,也故意把眼睛做为重点保护的地方。
他就是要让豹子精做出错误的判断。
这么久以来,他已经对金刚不坏的防御力有了深刻的认识。
这个超级外挂,没有任何弱点,没有任何软肋。
他在等一个时机,一个一击毙命的时机。
由于修为的差距,就算他拼尽全力,也是守多攻少,一直处于挨打的局面。
手中的天王刀,连豹子精的一根毛都没碰到。
但是他却很肯定一点,如果能一刀劈实,豹子精绝对抗不住。
豹子精体内,可没有住着菩提老祖这样的大神。
虽然他是大仙,但也很难抗住他手中的天王刀。
这把刀,可是来自远古的传世神兵。
又大战了十几回合之后,于飞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打架的瘾已经过足,该到了分胜负的时候。
于是,他开始装出一副气力不济的样子。
胸膛剧烈的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每接一招就会后退一步,气势越来越弱。
而豹子精则越战越勇,双目炯炯发光。
此时,豹子精的心里是得意的,也是兴奋的。
这个对手,是他成为大仙之后,遇到过的最难缠的小仙。
对方不仅有神兵在手,还有金刚不坏的防御。
好在,这个穿着一身白衣,就把自己当成了谪仙人的傻子,已经快油尽灯枯。
一个九品的小仙,竟然也敢挑战他这个大仙,不是傻子是什么?
有神兵又怎样,金刚不坏又怎样?
凭着大仙的修为,耗也能耗死你。
而且,豹子精已经算定,那个傻子的眼睛就是软肋。
他有把握,只要能把方天画戟刺入他的眼睛,那个傻子的金刚不坏就会破掉。
虽然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那个傻子的灵气明显已经快要枯竭。
他算了算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了。
一个九品的小仙,能在他手上撑这么久,灵气不耗光才怪。
豹子精当然可以选择继续耗下去,一直耗到对方体内的灵气完全耗尽为止。
到时候,那个傻子的金刚不坏也就没了任何作用。
但是,他也有他的骄傲。
大仙对小仙,本该随意碾压才对。
然而,这一战却打了近一个时辰。
如果再继续耗下去,他大仙的威信何在?
他断魂山山大王的威信何在?
所以,当看到那个傻子灵气已经跟不上,行动变的迟缓的时候,豹子精就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击。
出手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狠。
逼得对方连连后退,方天画戟再次连续刺中对方的身体。
其中一招,只差一点点就戳中那个傻子的眼睛。
那个傻子的动作越来越慢,气喘如牛,脚步踉跄,似乎连求饶的话都没力气喊出口。
当然,豹子精也不会给对方求饶的机会。
他已经把那把神兵当成囊中之物。
“哈哈哈,自不量力的东西,小小九品,也敢在本大王面前装腔作势,知道本大王的厉害了吧。”
豹子精一边舞动着方天画戟,一边大笑着开启嘲讽模式。
他知道,对方已经黔驴技穷,再无任何威胁。
之前还防着他那把刀,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
那个傻子现在就是说待宰的羔羊,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