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军前营指挥铁”的旗帜在关墙之上随风抖动,城堡当中还有几股狼烟直冲云霄,这些徐烨他们在对延州传递最危险的信号!
而旗帜下的堡垒却银光闪闪,不断反射太阳光,让在堡垒前面的西庆士兵都有点刺眼。等大军靠近,大家才发现,这个堡垒城墙上全部都是冰层!这是徐烨想到的方法,用冰水提升西庆人进攻的难度!
只可惜他这样的方法面对几万西庆大军有点纸老虎之意,西庆士兵甚至想笑!
李百忍看着土门堡略微惊讶道:“这个堡垒是什么时候修建的,上次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
李百忍去年就是从这里破关进入延州,当时他记得这里只有一个小的烽火台,而且还被他拆了,而现在这个堡垒在他看来已经不比一般的县城防御差多少了,即便他的大军想要攻破只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这个李虞还是有点军事常识的!
谋士张元道:“这個堡垒很奇怪,据说是一日成型的,守卫堡垒的主将叫铁战,原本是敢死营的都头,后面李虞来的延州之后,提拔为他为营指挥!”
“铁战!”李百忍笑道:“我听过这个名字,当年他可是给我们西庆带来了不小的损失,没想到在这里可以见到故人!派个人上前让他们投降!”
李百忍不认为这样一个小堡垒在他五万大军面前能有什么作用!
一个士兵走出来道:“上面的人听着,我们陛下说了,想要活命就赶快投降,要不然我军杀你们一个寸草不留!”
城墙上,面对几万西庆士兵,不少新兵在瑟瑟发抖,第一战就面对几万敌人,很多人已经胆气尽失了!
倒是铁战淡定道:“150步,有把握吗?”
徐烨从新兵手中拿过角弓弩对着使者就是一箭!
“咻!”
“噗!”
长箭射中士兵的胸口!
徐烨大叫道:“赵奸,不得好死!”
李百忍听到这话轻笑道:“这是拒绝朕的命令吗?”
谋士张元此时脸色极其难看,徐烨的话就好像在打他的脸!
张元本是大赵的读书人,可惜屡次科举都没有考中,多次考试无果之后,张元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他认为这不是他没有才华,而是因为皇帝昏庸、奸臣当道,自己的才华无法得到展现的结果,因此他怨恨当朝皇帝、大臣,甚至是大赵。
在屡试不第之后,张元觉得自己应该另谋高就,而他选择了西北李百忍。张元认为是因为自己在大赵,所以没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才华,既然如此,他就去宋朝的对西庆。一来可以展现自己的才华,二来也可以“大仇得报”。
投靠西庆之后,李百忍觉得张元是个可用之才,就让他在自己身边做了参谋对付大赵!所以说张元是赵奸还真不能算错!
而张元了解大赵文人的作风,先前西庆人投靠,有少部分是真心投靠,但大部分却是张元谋算的结果!这些部众只要等李百忍带领大军进入延州,就里应外合攻破延州的防御。
李百忍也没有想到李虞还真如此听话,让自己的部下轻易进入安插在金明寨附近,因为这件事情,李百忍对从大赵投靠过来的读书人更加重视了,这次出征还带着张元做参谋!
恼羞成怒的张元道:“陛下应当速战速决,在此耽搁大久,对进攻金明寨不利!”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徐烨指着远处的华盖说道:“那边应该是李百忍吧?”
铁战道:“看不清,但应该是他!”
徐烨看着远处的李百忍冷脸道:“我想狙杀他,这样这一战就可以结束,说不定西庆都会土崩瓦解!”
说完徐烨来的土门堡一家八牛弩面前,把射击用的长枪掂量掂量,掌握好重量之后,放到射击槽上!而后一点点的调整八牛弩的角度!
铁战看到徐烨的动作哑然道:“你还真想射杀李百忍,虽然当年大赵和大燕决战,大燕的主将萧挞凛正是中了八能弩而毙命,但这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现第二次的了!”
此时李百忍距离他们超过了300步,要不是有这个华盖在,李百忍看上去就和一个麻雀大小,命中真全靠信仰了。
徐烨却淡然说道:“试一试总是好的!”
徐烨凝神静气,计算风速,距离,内力也不断沿着弩身传递到长枪上面!
“噗!”
长枪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奔向李百忍!
在军中当中的李百忍当即感到一阵不安,而后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奔向自己的黑点,整个人一个驴打滚跳下战马!
“轰!”
长枪飞过了350步的距离,直接把李百忍的战马射穿,鲜血流了一地!
“陛下!”四周的西庆亲卫都被眼前一幕吓傻了!一个个害怕叫道!
“乱叫什么,我还没有死!”话虽这样说,但李百忍还是胆战心惊,这可是八牛弩,即便擦到一下,他的小命也会没了,刚刚可以说是他一生当中最危险的时刻。
他当即缓慢向后退,想要先撤出八牛弩的范围!
一代枭雄的李百忍那里受过这样的气,生命没有危险之后,他对刚刚那一箭又恼火不已,这是让他在几万士兵面前丢脸了,他要用整个土门堡士兵的命,把这个面子赚回来!
“野利茂林”李百忍压住怒意道。
“属下在!”
“你带五千勇士,把这座堡垒推平!”
“遵命!”
“喝,喝,喝!”在野利茂林带领下,五千西庆士兵缓慢攻向土门堡!
而城门之上,铁战看到徐烨一击射下了一人,本欣喜无比,但很快他就看到李百忍狼狈站起来往后退。
他拍这城墙气愤道:“只差一点!”
徐烨也摇头道:“八牛弩还是不如普通的弩箭好控制,准头太差了!”
不过徐烨这神奇一箭却让几万西庆人退了上百步,土门堡士兵看到这幕士气大震,大家再也不像刚刚那样战战兢兢了,而是有了一分战胜敌人的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