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玺一号房?”
赵袥回味了一遍这句话:“你看我像是住得起这种房的人吗?”
那老板愣了一下,随后又赶紧给他推荐了其他的房型。
整个大堂都静悄悄的,除了风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赵袥眸色一闪:“你们这儿的房我都不满意,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说着就要出去。
原本寂静的大堂却突然多了丝异样,刚刚还空荡无人的二楼冲出一个个杀手,明显是早就已经埋伏好的。
算准了他们路途劳累,肯定会选最近的一个客栈,甚至还包了场。
若是自己刚刚定了房间,恐怕一打开门不是休息而是早已准备好的陷阱。
“诸位也真是挺不容易的,都后半夜了,还这么有精神。”
赵袥一动未动,呵呵一笑,任这些杀手从二楼直接翻身而下,闪着寒光的刀刃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殿下小心。”
兵尊赶忙上前挡在赵袥身前,本以为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没想到这些人还搞起伏击来了。
真是阴魂不散。
“十殿下果然好胆,死到临头居然还笑得出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
领头的黑衣人冷笑着大吼:“放箭!”
二楼一排排的弓箭全都对准了他们,弓弩齐发,赵袥一行瞬间成了箭靶子。
那客栈老板见这阵势,吓得尖叫一声,直接跑到后面躲了起来。
又不放心,胆战心惊的探出半个脑袋,偷偷的瞧出来。
要不是被逼,谁也不想把自己家的店变成凶案现场。
好在客官还算机警,也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就说要走,不然自己就真的变成助纣为虐了。
就见领头的客人直接伸手控制着面前的桌子,朝袭来的刺客呼呼生风的丢过去,那人和桌子一起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啧啧啧,这声音,想想都痛,可惜了,我的桌子。
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不断发射,赵袥嘴角勾起一丝丝冷笑,还玩这种小把戏。
只见兵尊往空中虚虚一抓,气流翻涌,那些羽箭瞬间就变了方向,直接往二楼飞回去。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些人都没反应过来,应声倒地。
没来得及惊呼就直接去世。
“赵袥,拿命来!”
那领头的刺客也顾不得其他,挥剑大吼一声,直奔赵袥。
疯狂的眼里就只有一个目标,杀了他。
“这么执着?奈何你实力不足啊。”
赵袥轻笑,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九节乾坤剑在一旁等候多时,刷的一声劈断对方的大刀,随后去势不减,直接没入了对方的心脏。
血花瞬间开放在胸口,刺客首领一下子便没了声息,像没了线的木偶一样缓缓落地。
客栈老板看的是惊喜交加,十殿下竟然这么厉害,对方头儿连一招都接不住。
“殿下,让我等去清理剩下的人。”
九十三红女追着那些人去了,赵袥依在柜台上,意味深长的看着躲在后面的客栈老板。
“麻烦已经清除了,老板现在可以给我腾间房出来了吧。”
“是是是,我这就给客官安排。”
客栈老板惊魂未定,这才反应过来,忙跑出来带着他上楼。
小心翼翼的绕过那些尸体,双手合十,脸色惨白,真是罪过啊。
“殿下,都已经处理完了,没有漏下的。”
怒红这时也回来了。
“好,大家早点休息,老板也别再放人进来了。”
赵袥语气平平,那老板却是吓得连连点头:“客官放心,绝对不让其他人进来。”
等关上门往上走,看到这些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是觉得惊吓不已。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这些人叫他殿下,之前那刺客好像还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赵袥?
刚刚在震惊中没反应过来,这时一下惊醒。
客栈老板猛的瞪大了双眼,这不就是大退金兵,收复汴州的汴州王赵袥吗?
听说他还亲自砍下了金兀术的人头,金兵这才退去,宋金两国才获得了难得的一年不得发兵的短暂休憩时间。
还发明了工业助农的机械,让庄稼的收成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
十殿下,赵袥。
竟然,竟然是他。
这次可真的是太幸运了,居然能遇到战神一般的十殿下,难怪那么多敌人想要杀他。
他不死,金兵不敢妄动。
客栈老板瞬间来了精神,招呼伙计们就在门口站着,即使拦不住,但至少能早点报信也好。
躺下的赵袥却没有丝毫困意,不知道是刚刚发生的事让他彻底清醒,还是接下来要面对的会更加凶险。
这样的刺杀之后只会多不会少,离临安越来越近了,有些人也该坐不住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透着一股寒意,一直到天亮才停。
地上湿漉漉的,推开门,那些尸体早已经不见,昨天的一切都好像只是一场梦。
“殿下,还有百里就到临安了。”
发红端来早点,早就在一旁候着,见他出来,立马上前道。
赵袥点点头,开始用餐。
“几位昨晚睡得可好,我一直帮贵客们看着,没人再来骚扰。”
客栈老板亲自上菜,毕恭毕敬道。
“多谢,睡得还行。”
赵袥笑着应答,脑子里还在想着回临安的事,以及怎么才能从赵构手里把母妃给救出来。
众人再次启程,客栈老板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走远,心里祈祷,这可是于百姓和国家都很重要的人,千万不要有事,一定要逢凶化吉啊。
“殿下,前面就是扬州。”
离临安,只有一日的路程了。
赵袥面色一喜,虽然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是龙潭虎穴,但他还是要闯进去。
“各位如此行色匆匆,岂不辜负这良辰美景,不如陪我这糟老头聊一聊。”
在快进临安城的一片空地上,一道空灵又带着苍老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位白衣道人从天而降,缓缓落在了他们的面前。
孙进尘生得慈眉善目,含笑道。
赵袥却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心里暗自警惕,这人绝没有表面看上去的这么和善。
“不知前辈是何人?我们有急事在身,不如,下次再叙?”
坐在马上,赵袥遥遥一敬,希望他不要为难。
“这可真是让我难做,毕竟欠了人情就得还。唉,有人让我用这个人情来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