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渔...余渔!”
“嗯?”
听到徐橙的呼喊,沉浸在遐想中的少女抬头朝他看去,两颊还充满着异样的粉红。
“我是说,这次还不知道要去多久呢,冰箱里这些菜今天全吃完吧,我做个番茄炒蛋。”
余渔看了下,冰箱里放了些番茄、鸡蛋、芹菜、米粉...还有贺瑛给徐橙放的腊肠。
“那我先把白菜炒了吧,再做个芹菜腊肠炒粉。”
“炒粉记得放点鸡精,香。”
晚饭敲定,少女白嫩的小手到处忙碌起来。
从冰箱里取出一根粗粗的胡萝卜握住,在水龙头下清洗一番,仔仔细细的套弄两下,去掉上面的污渍。
然后放在案板上,一只手纤细的手指按着,另一手举起闪烁着寒光的菜刀,利落的一刀切下,然后以极高的频率快速抬刀落刀。
刚才还粗粗的胡萝卜,立马就变成一排整齐的萝卜丁。
“好刀功。”
徐橙忍不住夸赞道,这刀工看得他两腿都夹更紧了些,少女只是脸红。
“这没什么的...”
“余渔,去魔都这些天不会耽误你赶稿吧?”
“有存稿,时间短的话应该够用,不够就只能请假了。”
“那这次真是抱歉了。”
“没、没事!”
忽然就被这個家伙的客套搞得很不安呢。
他欺负人的时候可没
煤气灶点燃,屋里的温度渐渐升高,玻璃上泛起一层一层的白雾。
林晚粥和家里老实交代了真相,就说要在徐橙家陪余渔睡一晚,他们明天要赶飞机。
高曼曼也没什么意见了,就是非要过来给他们送些吃的,看到果然有余渔在才放心,还问余渔要不要去她家里面住,被余渔红着脸拒绝了。
有了高曼曼送来的现成饭菜,晚饭便更丰盛了些,三人边吃饭边看电视,地方台播的是林正英的片子。
这老爷子快快乐乐打僵尸的电影就很有魔力,搞笑又惊悚,不看心里难受,看了夜里难受。
两个女生此时便陷入这样的窘境当中,又害怕又想看,不过最后还是担惊受怕的把整部电影都看完了。
这部里面最经典的桥段,就是林正英徒弟和女阿飘睡到了一起,还把女阿飘累坏了,被林正英找到之后,徒弟腿都软掉了,样子滑稽到不行。
这个桥段逗得徐橙捧腹大笑,余渔也捂着小嘴,眉眼弯弯小小声的偷笑。
林晚粥就不懂,不知道笑点在哪里,见他们都在笑,便跟着他们牵强的笑了两声。
电影看完,余渔收拾桌上的碗筷要去厨房洗,林晚粥主动抢过来。
“我来洗吧,小鱼你先去洗澡,明天还要早点起床坐飞机呢,今天先早点休息。”
“哦。”
余渔轻轻点点脑瓜,林晚粥转手就把碗筷放去徐橙手上,“那个、徐橙,你别一个人偷懒,来帮我一块洗。”
“???”
徐橙总觉得这是林晚粥想要监督他的感觉。
两人收好碗筷一起去厨房清洗,浴室里面也很快传来阵阵水声。
抹点洗洁精,很快他们手上便满是白色沫沫,林晚粥把擦干净一个盘子上的水珠。
“徐橙,你们去那边,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
“主办方给安排了,等下飞机了直接过去就行。”
“哦哦。”
把碗筷全部洗干净,浴室的水声还没停歇,林晚粥便去洗手池洗手,徐橙也凑过去。
“干什么?”
少女斜斜的看他一眼,徐橙就只是笑着问她。
“采菊东篱下的下一句是什么?”
林晚粥狐疑的看他几秒。
“悠然见南山啊...怎么了?”
徐橙便笑嘻嘻的握住她的小手,“恭喜你,答对了,奖励是我来帮你洗手。”
“呸。”
少女红着脸轻啐一口,“谁要你帮我洗手了?”
“不必客气,请尽情享用我。”
“快放开,等下小鱼一开门就看到了。”
“没事,她要出来也是先把淋浴头关上。”
少女忸怩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合理的享受起了她“有奖竞猜”成功之后应有的待遇。
这种感觉和前段时间两人一起滤黄豆的感觉相同,却又有些许的差别。
当洗手液滑溜溜的被涂满她的小手和他的大手之后,便像是两条泥鳅纠缠在一起,那种滑滑的触碰,让少女觉得分外好玩。
还有些大胆的想法...要是身上也能涂这么滑...
不过洗手液只能洗手,在身体上用、还想滑滑的,那得放沐浴露吧?
总不可能有什么东西,专门是让身体变黏黏腻腻滑滑的。
应该没有吧,谁这么无聊造这个啊。
“对了,我的棒棒糖呢?”
“吃完了。”
发现少女还在看他,徐橙便坦然道。
“放心,糖棍子我已经收藏起来了。”
“变态啊你徐橙。”
少女涨红着脸骂他一声。
这家伙收藏这个干嘛,难道是准备在他俩结婚时,在婚礼上抬出一个大大的纸箱子,骄傲的说一句:
“各位来宾、各位亲属,这是我收藏的新娘嘬过棒棒糖的糖棍子。”
别人是一张张照片,他是一根根糖棍子吗?
不对不对,谁要和他结婚啊!
“徐橙,有本事你就把我以后吃过的糖棍子都收藏了。”
像是赌气似的这么说了一句,还没等徐橙回答,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止住了。
少女着急的抽手,徐橙便握住安慰她说。
“不急,擦擦身子还得一会呢,先冲干净。”
哼。
这种时间的紧张感又让少女觉得很刺激,手心都开始发烫了,清凉的水流从她手指间流过,给她带来了十分别样的体验。
“我像上次一样帮你擦干好不好?”
迷迷糊糊的林晚粥还在回想上次是怎么擦干的,徐橙便已经用嘴唇帮少女一颗颗吸取手背上的水珠。
手已经被冷水冲凉了,但是徐橙的唇是热的。
一只小手亲了一整遍,立马干干净净了。
徐橙大为满足,本想就这样作罢,却被少女红着脸蛋揪住衣角。
必须声明一下,是怕他在外面偷腥才揪住他的!
她把另一只手递去他面前,糯叽叽的小声说。
“这只也要~”
......
洗过澡的余渔,黑长的直发变成卷卷曲曲的样子。
她觉得外面这俩人肯定趁她洗澡做什么坏事了,不然林晚粥不可能脸红的像小番茄一样冲进浴室里。
而且她刚才洗澡的时候就听到门外一直有人窃窃私语呢。
听起来,就像是在洗手台旁边。
而在这里能做的坏事是什么呢?
总不能是徐橙帮林晚粥洗手吧,一定是...(此处省略2小时10分钟)
咦惹。
少女脸红。
徐橙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余渔,我帮你弄一下被套吧。”
“不、不用了。”
少女小鲫鱼一样灵活的钻进房间,然后紧紧把身体抵在门上。
防火防盗防徐橙!
......
尽管晚上看了恐怖片,但少女们也不会轻易的放徐橙进房间里,反而把门锁的很死。
“那个家伙就是大色狼,绝对不能让他进来。”,林晚粥拍着胸脯一脸决绝的说。
余渔就用被子捂着半张小脸点点头。
灯一关,屋子里漆黑一片,两个女孩子躺在被窝里面。
林晚粥在想林正英的电影,余渔在想洗手台上可以发生的故事。
脑中全是少儿不宜的东西,谁都无法入眠,便小小声的蒙着被子说话。
“小鱼,你睡着了吗?”
“没、没呢。”
“今天晚上那个电影好吓人啊,我有点害怕...”
余渔其实没觉得太害怕,但是听林晚粥这么说了,便跟着点点头。
“我也有点。”
“...要不把他喊进来睡吧?”
“......”
于是,睡的正香的徐橙,房间灯被打开,在光线的刺激下,徐橙醒过来、睁开眼,眼前是两张精致的小脸。
“你醒了?”
他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弹起。
“闹哪样啊!”
林晚粥讲明原委,徐橙只好无奈的拖张行军床去那间屋子陪她们睡觉。
“现在行了吧,我关灯了。”
林晚粥抱着雪白的脚丫坐在床边,“你晚上规矩一点!告诉你,我们俩枕头底下放了把菜刀,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
这一刀下去,那可是胎没鸡没!
“林晚粥,你有没有听说过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郝建与老太太的故事...”
“哼,总之你自己好好掂量。”
林晚粥实在困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钻进自己的小被窝里,压平每一个背角。
余渔也把自己裹进小被子里,扯着被子遮住小半张脸。
见她们都躺下了,徐橙便关掉灯,摸着黑爬上巴掌大的行军床。
房间里充斥着均匀的三道呼吸声。
徐橙许久都没睡着,毕竟被叫醒一次,再想入睡真的很困难。
不过大床上面,很快便传来了细微的鼾声,猫儿一样细微,安稳。
徐橙便猜测那道声音的主人是谁,猜着猜着,眼皮子渐渐合住。
半梦半醒之间,他忽然感觉有一只小手掀开了他的被子。
黑漆漆的,看不清脸,只听到她轻轻的嘘了一小声,然后脑袋瓜凑去了他脖颈之间。
热乎乎的呼吸都拍在他脖颈上,痒痒的,正当徐橙猛然清醒起来之际。
软绵绵的触感,出现在他的脖颈上,伴随着湿湿的清润。
足足两三分钟,就当徐橙的手要不规矩的揽住她时,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欠我的,现在我们扯平了。”
就像只调皮而机敏小狐狸,她轻盈而迅敏的返回大床上面。
只留徐橙一个人躺在床上,心中也是海啸般的波浪席卷。
是的。
在黑暗中,他被吻了。
脖颈上的湿润还残留着,而那个位置,细究一下的话...
是锁骨。
窗外的夜空不再是单纯的漆黑,忽的璀璨而瑰丽,随即猛然绽放起了光彩。
就仿佛整片宇宙都在为他而闪烁。
夜色渐深。
少年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