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孔秋练拳练的更加有劲了。
即便现在才刚开始练武,但孔秋相信,此世的成就,绝对可以超过前世!
因为这是一个有“内力”的世界!
一连打了三套拳法,随后孔秋开始习练吐纳术。
一股暖流不停地在经脉之中流转。
一直到月上柳梢,孔秋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喃喃道:“确实是内力无疑,前世我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东西,没想到穿越后竟然这么简单就得到了……”
“不过我修炼了一下午,怎么内力似乎分毫没有增加?”
孔秋脸上泛起一丝疑惑,如果说下午第一次使用吐纳术时,内力是一碗水,那么现在孔秋的内力就还是一碗水,或许增加了几滴,但没有感觉到明显的差别。
如果说内力修炼速度就是很缓慢,那之前的“一碗水”是哪里来的?
总不能是前身就会修炼内力吧?
孔秋翻找记忆的时候,并没有找到修炼内力的记忆。
如果内力修炼速度很快,这一下午应该就能明显感觉到差别,为什么后面几乎没有增加?
开局“一碗水”,后面“一滴”都没有,这种怪异现象,让孔秋十分不解。
“或许……前身吃过什么天才地宝,或者是有什么奇遇,本身就拥有一定的内力?”
最后,孔秋只能这样解释。
不过这样一来,就说明内力修炼十分艰难,十年八年也未必能有一定的成就。
“反正我现在才二十岁,不急,慢慢来……”
孔秋不急不躁地想道。
修身养性十余年,孔秋现在的养气功夫很不错,即便修炼内力需要耗费许久,十年二十年未必能成,也没有让孔秋产生急躁之感。
……
翌日。
仲由垂头丧气,一步三挪地往孔秋家走去。
他是真不想去,但没办法,不去的话,孔夫子真可能会到他家里来抓他。
抓住他,至少也是一顿毒打……
想到昨天被打的痛不欲生的感觉,仲由强迫自己往前挪动步子。
昨天虽然没受什么伤,但仲由宁愿自己断两根肋骨,也不愿再受孔秋一顿毒打了,太疼了!
想到一会儿就要见到孔夫子,仲由整个人都蔫了。
“喂,仲由,看你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去?”
一道响亮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吓了仲由一跳。
仲由转头一看,是住在他家不远处的申枨,申枨比他大三岁,身材比他还要魁梧几分,仲由苦着脸道:“去孔夫子家听课。”
申枨惊异地道:“你?你去听课?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以前仲由可是和他一样,游手好闲,非常抗拒学习东西,就算有机会去官学,也没有去。
今天怎么转性子了?
“唉,别说了,我也不想去的……”仲由欲言又止。
“不想去就别去,你父母又没逼你去,去听课还要拿束脩,还不如四处玩耍自由自在呢!”申枨拉着仲由的胳膊,“走,哥带你去玩!”
“我不去。”仲由无奈甩开申枨的手,他也不想去听课,他也想出去玩,但在学习和被毒打一顿之间选择,他还是会选择学习。
申枨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仲由,他心里很奇怪,明明不想去,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
仲由摇了摇头,解释道:“孔夫子说,今天如果我不去听课,他就要到我家里来抓我,抓住我就打我一顿……”
“孔夫子?你竟然被只会‘之乎者也’的孔夫子打了?”申枨哈哈大笑起来,“你前几天不是还跟我炫耀,说把孔夫子给揍了一顿?原来你是吹牛的!”
仲由顿时涨红了脸:“我、我才没有吹牛!我之前确实揍过孔夫子,但昨天他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变得很厉害,一下就把我打倒了,还狠狠地揍了我一顿……”
“变得厉害了?”申枨忍不住问道,“有多厉害?有我厉害吗?”
他仗着身高体重优势,在附近算是孩子王,仲由都打不过他。
仲由想了想,摇头说道:“你打不过夫子。”
申枨厉害归厉害,他还能看明白,昨天孔夫子那几下,仲由是真看不懂。
而且身上那么痛,却没有什么伤势,这神乎其神的“打法”,让仲由是又敬又畏。
申枨不由一瞪眼:“怎么可能!孔夫子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虽然长得高大,但我一拳就能撂倒他!你就是太怂了,连个傻大个都打不过!”
“你不是不想去听课吗?走,我跟你去,我到了孔夫子家里,先把他揍一顿,接着告诉他你以后就不去听课了,我看他敢不敢反驳我!”
“他以后再敢难为你,你就来找我,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说着,申枨一拉仲由的手腕,快速朝着孔秋家里而去。
……
“仲由没来吗?”
早上,孔秋目光在院子里的几个少年脸上划过,并没有发现仲由。
“回夫子,我来的时候看见仲由也在往这边走,但磨磨蹭蹭的,估计还在路上。”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答道。
孔秋点了点头,“先不管他,敢不来再说。”
说完,孔秋便开始讲书。
跟他一起学习的五位少年,学识水平很不一样,有字都没认全的,还有自己读过典籍的。
昨天孔秋教导认字,今天他决定教授一些简单的书籍,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就算不认字,也能体悟一二。
孔秋一手持着书籍,一手负于身后,长身而立,开始念诵书籍内容。
抑扬顿挫、醇和厚重的声音顿时在院中响起。
念诵完一段,孔秋开始给几位少年讲解含义。
原身的学识水平很高,孔秋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尽管这些典籍都是古文,但对于孔秋来说,随手就能解读。
正在讲解中,院门忽然被推开。
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闯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眼神躲闪的仲由。
魁梧少年目光在院中逡巡一下,眼中闪过一阵蔑视,随后定格在孔秋身上,桀骜地指着孔秋道:
“我告诉你!以后仲由不来这里上课了,你不能难为他,这话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