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楼二楼。
“你要那龙甲功做什么?”秦虎疑惑的看着屈轶。
“弟子昨天杀了只蛇蛟,弄了滴龙血。”屈轶恭敬道。
“原来昨天那蛇是你杀的啊。”
昨日屈轶拖回那蛇妖,想着烹饪一下,吃顿好的。结果月孤萍告诉他,这蛇妖的身体需要结合药材做成药膳,否则吃了不但不会增长修为强健肉体,反而会弄巧成拙损害身体。
但屈轶哪会做药膳,只好将黑蛇的半截身子作为报酬,让镇魔卫中的大厨代为烹制药膳。
“秦师已经吃上了?”
黑蛇因为有龙血的缘故,其功效不是寻常妖兽能比的。屈轶与接收黑蛇的大厨攀谈了一下,那大厨告诉屈轶,这黑蛇的药膳都能用战功来换了。
“厨房老张与我关系不错,我凑着吃了点。”秦师面色不变的解释了一句。但这种要战功换的药膳,岂是与厨师关系好一些就能吃上的。
“真龙精血拿去修行这龙甲功未免有些浪费了。”秦虎想了下那龙甲功的内容,一个需要龙血的防御武功,也难怪镇魔卫中没人修炼。
“秦师有所不知,我获取的那真龙精血太少,用在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大用。”
昨日月孤萍用那妖丹炼出的真龙精血只有小米大小,无论是炼药还是画符,这点数量都有些少了。
“也罢,我去给你取那龙甲功。”
秦虎想不出更好的使用办法,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这龙甲功按道理需要用战功来换,但屈轶的身份摆在这,一个武院院长亲自来送,指挥使都要结善缘的世家子,不用战功直接学门偏门功法不过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
况且秦虎还是蛮喜欢这个学生的,能静下心看书,平常不来烦他。更难得可贵的是,屈轶对凡人也没什么架子,非常平易近人,秦虎看的出那不是装出来的平易近人,那是真正的将凡人看作平等的人来对待。这在世家子中绝无仅有。
秦虎微微踏出两步,身子就到了十几丈外的楼梯上。
缩地成寸。
屈轶第一次见秦虎展露实力,能如此轻描淡写的使用武道神通,想来这秦虎的实力不在五品之下。
藏书楼一楼二楼之间没有禁制,凡人也能随意上下。但二楼以上就不是了,二楼以上放着豫州镇魔卫多年来攒下的武功原本,其中不乏有上三品强者留下的武道真意图,寻常武者若是悟性足够,就能从真意图中悟出功法武功。
片刻,秦虎从三楼下来。
“给你。”
秦虎递给屈轶一本线装书。
“这龙甲功等会我给你讲解一下,免得你修出了岔子。”
“多谢秦师。”
“武三那老小子送你到我这就是让我教你的。”
……
“老板,来两碗面,多放辣椒,别放香菜。”
“好嘞。”
平日都是秦虎请客,但今日屈轶本想请秦虎吃那蛇蛟药膳,但被秦虎婉拒换成了请他吃面。
“秦师,您知道大妖降世的事吗。”
屈轶一边吹着面条,一边与秦虎闲谈。
“知道,朝廷甚至为了这未出世的大妖,连上三品不得入中原的规矩都给破了。”
面碗蒸汽飞腾,屈轶虽然看不太清秦虎的脸,但从秦虎的语气来看,秦虎对这件事不是很喜欢。
“那些监天司的妖人,整日妖言惑众。现在甚至都敢说中原能出大妖了。”
秦虎愤愤不平,恨不得马上就要去监天司将那妖言惑众的监正就地正法。
“秦师何出此言。”
屈轶有些尴尬,因为中原确实会有大妖出世。
“那诸天星辰亘古不变,岂会因一只大妖出世而改变。况且九州有龙脉……”
秦虎猛地停住。
“吃面吃面,你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秦虎似乎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信息,连忙岔开话题。
屈轶也配合的没有多问,一门心思开始了干饭。
“龙脉?”
……
回到小院,屈轶给自己准备了一缸冷水,准备修行龙甲功。
这龙甲功修行起来很简单,将真龙精血融入水中,然后运功用皮膜吸收就好。再加上白天秦虎的讲解,这原本就简单的功法就更加简单了。
“按照书上说的,修行此法以真龙精血为最佳,龙血次之,蛟龙血最次。而且血液在质不在量,一滴真龙精血胜过一缸蛟龙血。”
屈轶回忆白日看的功法内容,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个白玉小瓶,小瓶里面放的是月孤萍为他炼制的真龙精血。
龙血一入水中,原本清澈的凉水瞬间变成了血红的滚水。
“怪不得秦师说,这龙甲功的运行方式其实是为了镇痛,而不是更快的吸收。”
望着这滚烫的血水,屈轶将衣服脱下,一咬牙就跳了进去。
噗通。
一入水中,屈轶就感到一股熟悉的感觉。
“这感觉怎么和修炼的时候差不多啊。“
屈轶的清河真人版混元锻体决平日修行就是如同烈火焚身一般,见这龙甲功的痛苦竟与平日里修行差不了的多少,屈轶原本害怕的心理此刻烟消云散。
随着元炁运转,一股股微弱的热流从屈轶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进入,不断的滋养屈轶的皮膜。
最开始屈轶只是感觉自己的皮肤在增厚,慢慢的,屈轶就感到自己浑身发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皮肤下面蠕动。此刻如果有旁人观看的话,就会发现屈轶浑身上下都在出血,一片片细碎的黑鳞从他的皮肤下面不断刺出。
随着最后一股热流涌入,屈轶知道自己的龙甲功已经修行完成了。
屈轶睁开双眼,就见一道白衣倩影站在他面前。
“姐,你怎么来了。”
屈轶有些手足无措,他刚才为了不弄脏衣服,特意将衣服脱了个精光。也就是说屈轶现在是赤裸着身子在月孤萍面前。
“我来为你护法,免得你修行出了什么差错。”
与羞涩的屈轶相比,月孤萍就显得十分从容。
“那个……姐,你先出去一下,我穿个衣服。”
由于刚才鳞片突出的原因,缸中的水依旧是浑浊不堪。所以仅用眼睛来看,月孤萍也就能看见屈轶的头。
“害羞什么,为你疗伤时我又不是没见过。”
虽然嘴上这么说,月孤萍依旧转身离开了房间。
“都看过吗?”
刚一离开房间,两朵红云就飘上了月孤萍的脸颊。
这种东西岂是见过几次就能熟视无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