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贼受死!”
只见寒光一闪,一道宛如雷霆的刀光将房脊上的黑衣人劈成焦炭。
屈轶阴沉着脸,手中法决一捏,唤来一阵清风。清风吹拂,那淫贼的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丝痕迹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着赵家老爷子寿辰将至和西子湖异象越发的频繁,江州城这些日子可谓是卧虎藏龙鱼龙混杂。哪怕是屈家这种江南土皇帝都有淫贼来探后院。
而且他还探错了。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一个黑衣老者出现在房脊上。
屈轶抹掉脸上的迷香,面无表情的回了句没事。
这淫贼摸后院竟然摸到了屈轶房中,那一把迷香把屈轶呛的直咳嗽。
打发走护院的客卿,屈轶在湖边洗了把脸,默默回到房中。
“徒弟。这段日子过的怎样?”
一道声音突然从屈轶身旁传出,吓的屈轶拔刀就砍。但刀未出鞘,一只大手就按住了他。
“看来这段日子你长进了不少。”
“……师傅?”
屈轶抬头看去,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此人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命子。
“师傅,您这段时间……”沉默了片刻的屈轶率先开口。
天命子自那日收下屈轶作为徒弟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天机决的作用下,屈府上下除了屈轶和月孤萍都把这位神算子给忘掉了。
天命子浮尘一挥,天旋地转,屈轶再回神时已经到了天命子的洞天之中。
“这些日子为师有些琐事,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完成,我也就回来尽尽师傅的职责。”
天命子斟上两杯茶水,闻味道似乎与上次的灵茶不同。
“把手拿来。”
屈轶依话照做。只见天命子如同把脉般摸了摸屈轶手腕,然后便让屈轶收了回去。
“这就完了?”
屈轶就感到天命子把了把脉,什么其他感觉都没有,连真炁探查都没有。
天命子笑笑,品了茶水后微笑道:“为师好歹是快要到天仙之人,若不是要探查你功法的路线,我连脉都不用把。”
“那师傅有何想法。”
“高人就是高人,这功法虽然只是个架子,但其中的精妙之处要远胜当世功法。”天命子感叹一番,金仙凭借一本粗陋功法就能创出如此精妙的法门,这让他不禁更加向往一品之后的境界。
“不过架子就是架子,没有东西填充他就永远是个架子。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这功法只有一本武道功法作为填充,最多让你修到七品。若没有道门法决作为填充,你突破中三品必死无疑。”
天命子说话言之凿凿,屈轶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师傅既然提出此事,想必是有了解决办法。”
“不错。为师可以帮你把道门功法融入其中。”
屈轶面露喜色,正欲感谢,却被天命子的下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功法得你自己找。”
屈轶神情僵硬,这道门功法又不是大白菜,地上扒拉两下就能找到三四本。
“师傅,这道门功法可不是钱能买到的,我上哪去找啊。”
天命子听罢也叹了口气,他们这门一脉单传,天机决世代只传一人,他已经将天机决传给了别人,故而为屈轶融入功法他实在是爱莫能助。
“为师也想帮你。但咱们这一脉只有天机决这一本功法,其他的功法既不能记也不能留,而天机决世代单传,我也已经已经传给了别人。所以这件事只能靠你自己了。”
“不能记其他功法是什么规矩?”屈轶忍不住问道。
“祖师定的。咱们这一派都是绝顶聪明之辈,祖师害怕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擅自修改功法,故而直接绝了我们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想法。”
天命子也觉得这规矩太傻,但谁让这是祖师定下的呢。
“不看其他功法也能修啊。”
“……这就是普通人和聪明人的不同。”
屈轶喝着茶,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不少道门功法的所在地,但那些功法并不好用,若是贸然融入,恐怕会影响他以后的修炼。
“师傅,融入功法的品质有要求吗?品质低的可不可以?”
天命子笑眯眯的看着他,眼神中尽是对智障的关爱。
“没有求,但黄金里面掺沙子可不是什么明智的想法。”
“……”
忽然,屈轶身躯一震,一个早就被他遗忘的东西出现在他脑海中。
“那本太白挥戈决不是正好吗?”
天命子见他神情激动,心中便知屈轶有了办法。
“先说好,水月庵的镜花决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她们那一派向来以术法闻名,只是这一代的月孤萍有些独特罢了。”
屈轶摇摇头,镜花决是水月庵的传承功法,非亲传弟子不传,他不会去让月孤萍陷入两难的境地。
“师傅看看这本如何。”
屈轶从袖中掏出那本太白挥戈决。为了弥补山海珠做成簪子的遗憾,月孤萍特意教了屈轶袖里乾坤,从现在开始屈轶算是告别乾坤袋了。
“我瞧瞧。”
天命子接过功法,随手翻了翻。
“嗯?你这运道倒是不错。这功法以我来看甚是不错,唯一的缺陷是上三品的部分太过粗陋。不过这不影响它是本好功法。”
功法回到屈轶手中,天命子手上灵光一闪,一指就点在自己额头上。
“我刚才看你功法了吧。”天命子眼中闪过茫然,显然他对自己的记忆动了手脚。
“看了。”屈轶嘴角抽搐。这位天命子是真的在乎规矩,刚看完功法就删掉了自己的记忆。
“融不融?”
“融。”
屈轶现在并没有更好的选择,那些更好的功法无一不是要到中三品甚至上三品才能去拿。
“好。把你修炼的功法给我念一遍。”
“您不是探查过了吗?”
“金仙所创的功法,哪是靠探查就能明白全部真意的东西。”
……
随着天命子浮尘一挥,屈轶回到了他的房间。
“我最好会主动来找你。”
天命子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一听便知道是传音。
屈轶看了眼屋外,发现天色尚黑。
“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