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0章:多管闲事的心思(1 / 1)郎君知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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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闪过,他连忙拱手回礼道:“我姓谢名文,字号文度,陈郡阳夏人氏,现年虚度二十有二,月前才辞去秘书郎一职,与内人一道游玩至此,不想竟遇恶奴在这东山脚下行凶!”

说到最后一句,谢文还厉色瞪了那五人一眼,似乎在说:“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了你们!”

梁山伯闻言,一脸恭敬地道:“在下是永和八年生人,恩公恰好长在下一岁,若恩公不嫌,在下愿以兄礼尊事恩公。”

谢文正色道:“你若果真幡然悔悟,不再轻生,余生为人生志向而奋斗,我自然愿意与你结为兄弟,但你若还是如此颓丧,那我可就不屑与你相交了!”

虽然刚才梁山伯已经表明了心迹,但是谢文还是打算再激他一激。

有些人,如果不刺激一下,永远无法激发出潜藏在心底的潜力。

只见梁山伯颇为严肃地道:“我梁山伯在此起誓,若再轻言死字,叫我永堕地狱,万世不得超生!”

话音一落,谢文便正色道:“贤弟何必如此!我早知你意志坚定,决不是那食言而肥之人!”

“多谢文度兄信任!”梁山伯颇为感激地道。

他的心里虽然纳闷为什么谢文会说早知他意志坚定,但却憋在心里,没有问出来。

“那对这五个恶奴,贤弟准备如何处置?”谢文再一次询问道。

“他们虽然恶毒,但也只是听命于主人,无可厚非!更何况他们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就放他们回去吧。”梁山伯心有不忍道。

若是在不知道被欺负的人是梁山伯的时候,谢文听了这样的话,一定会大为恼怒,但是现在知道这些恶奴肯定是祝家的家仆,他却对梁山伯有了一定的理解。

梁山伯与祝英台之间的感情那般真挚深厚,绝非一般人所能比拟。

梁山伯并非不恨这些恶奴,但却知道如果再加以报复,对祝英台来说,却有可能多了一分伤害。

因为梁山伯相信,不论这些恶奴是死了还是伤了,都会被祝家人算在他的身上,甚至可能进而迁怒于祝英台。

所以,他还不如释放一点善意,让这些恶奴感他一点恩德。

谢文思索片刻,看向那五个恶奴,厉声道:“我梁贤弟宅心仁厚,暂时放过了你们!但我却要警告你们,若是回去之后,敢说我梁贤弟半句坏话,他日被我得知,定叫你们再也没有说人坏话的本事!听明白了吗!?”

“……”

那五个恶奴闻言,愣了片刻,一脸不敢置信地叩头道:“好汉放心,我等绝不敢多半句嘴!如若动了半点心思,定叫嘴里生毒疮,心上长毒瘤,不得好死!”

“滚吧!”

谢文当然知道这是他们说的违心的话,但连受害者都选择了宽恕,他还有什么理由再去处置恶人。

那五个恶奴闻声,简直像是重获了新生一般,连忙从地上爬起,互相搀扶着,一溜烟地跑了。

谢文只瞥了那五人一眼,便转过身对梁山伯道:“在那东山之上,有我谢家别墅,贤弟可随我一同前去治伤,其他的事,容后再说。”

梁山伯闻言,又是一愣,暗道:“其他的事?又是什么事?”

不过他依旧没有多言,只拱手答应道:“那就麻烦文度兄了。”

他身上挨了不少的棍棒,每动一下身子,就会发出剧痛,若再不医治,恐怕就会落下病根了。

回去的时候,齐泰很是识趣地将座下的骏马让给了梁山伯,他牵着马,根在谢文身后。

没过多久,他们就回到了东山脚下。

焦急等待了许久的张彤云见到谢文终于完好无损地回来了,那紧皱的眉头总算渐渐松了开来。

她跨步上前,关心地问道:“夫君怎么去了这么久?让妾身好生担心。”

“其中缘由,上山之后,我再与娘子细说。”说着,他稍稍一顿,侧过身,让张彤云可以看清梁山伯的模样,然后又道:“这位是鄞县县令梁山伯,方才被五个恶奴所欺,满身都是跌打之伤,若不及时医治,恐怕有后遗之症,所以我们还是先上山再说。”

张彤云仔细看了看满脸伤痕的梁山伯,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之意,连忙道:“那为梁县令治伤要紧,咱们这就上山吧。”

“娘子请上轿。”

谢文向旁边跨了一步,掀开轿帘,等着张彤云入内。

梁山伯见了,不由得暗自羡慕了起来,暗道:“若是我与英台也能有这一天,该有多好。”

但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他和祝英台再没有结为连理的可能了!

谢文转过身,正好看见梁山伯那黯然神伤、无奈失望的神情,不由得生出一点多管闲事的心思。

不过他却并没有说出口,只是招呼着齐泰照顾好梁山伯。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东山别墅之外。

推开木门,走进庭院之中,谢文不禁感慨道:“一年过去了,这里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半点没变!只是却不见了当初同在院中之人!常言道:‘物是人非’,今日才让人深有感触!”

感叹一声,他朝齐泰吩咐道:“让人快去采些药草来,给梁贤弟治伤。”

齐泰闻言,也不解释说别墅里有药可用,只是朝一旁的家仆低声吩咐了一声,便对梁山伯道:“梁县令请随小的来。”

梁山伯依言跟着齐泰往庭院右侧走去,而谢文则牵着张彤云,来到了客厅,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讲诉着方才救梁山伯的故事。

张彤云听完之后,忽然感叹道:“梁县令倒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噗……”

谢文听了张彤云的评价,将口中的茶水登时一口喷出,笑道:“不知娘子可听说过‘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句话?”

“那倒没有……”张彤云摇了摇头道。

“那如果我被人这般欺负,娘子会不会帮我讨回公道?”谢文绕有兴致地问道。

“那自不必说!若有人胆敢如此欺辱夫君,我定让他血债血偿,后悔不及!”张彤云一本正经地回了一句,又微微笑道:“但夫君身手如此了得,天下间又有几个人能欺辱夫君?”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可说不准!”

谢文谦虚一声,然后正色道:“不过梁贤弟虽然暂时放过了那五个恶奴,但我相信,那五人回去之后,必然不会领梁贤弟的恩情,反而可能会百般诬赖诋毁!到时或许还会再纠结些恶徒,变本加厉地报复梁贤弟,我看咱们不如好人做到底,帮他彻底了了这一桩麻烦,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嗯……”

张彤云沉吟一声,正色道:“夫君若是拿定了主意,妾身自然当予以支持,但若真有恶徒前来报复,妾身倒觉得可以报与官府,将他们绳之以法!”

她虽然相信以谢文的身手,没有几个人可以伤得到他,但却也不想谢文去冒险。

谢文笑道:“娘子忘了,梁贤弟可是堂堂县令,他们都敢下此毒手,说明根本就不怕官府!真要解决麻烦,恐怕还得靠咱们自己才行。”

“既然夫君心中已有了计较,妾身就不多言了,但还请夫君一切以小心为上。”张彤云叮嘱道。

“娘子的话,我一定铭记于心,时时提醒自己。”谢文连忙答应一声,又道:“不过事情到底如何,还要等梁贤弟说明缘由了才清楚,或许到时候不动干戈也能解决麻烦。”

“是么……”

张彤云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担忧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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