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同志:“!!!”
妈妈,他恋爱了!
一夜春宵似无眠。
……
接下来一个月,虞九龄除了陪萧朔用膳,基本都是早出晚归——
其实虞九龄原本想陪萧朔的,但身为川蜀好男儿的萧朔,觉得做家务干农活等等的事儿,应该有他全部包揽。
而萧同志已经打心眼里把虞九龄当成自己的小娘子了,所以他就没让这看上去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姑娘去做粗活。
于是虞九龄就被萧朔哄出门去找朋友耍,而他在家耕地做饭。
萧朔的随身灵田自带一汪泉水,凡是经过泉水灌溉的田地,农作长得比其他地里种出来得快,还长得十分好。
所以这半年来,萧朔地里出来的农作,亩产高的惊人。
也是靠着这灵泉灌溉出来的田地,纳税以后的萧同志仍旧小赚了一笔。
半年过去,他已经攒了三两银子。
数了数碎银子,萧朔将之揣在荷包中,准备明天去镇上买两块田回来,继续开荒播种。
其实原本他已经去过一次了,但是对方看他太穷,愣是给拒绝了。
但方才用膳时他将此事告诉了虞九龄,虞九龄只稍稍思忖片刻,便让他明日再去一趟镇上。
“夫君定能心想事成。”虞九龄朝萧朔笑眯眯地眨眼。
萧朔抚了抚虞九龄的脑袋,咧嘴一笑。
自从小娘子回来以后,他就感觉事事顺利,好像气运加身了一样。
比如说,前不久一直不想卖他菜种的那大婶,最近忽然谄笑着把最好的菜种卖给了他;
比如说,征用他去收割稻子,却故意不给工钱的豪绅,最近忽然连本带利把工钱补给了他;
比如说,经常跑他院子里来偷他悄悄晾晒的腊肉的大黄,最近被不知从哪跑来的小母狗给缠的连粑粑都不能一人独享。
哎呀,都说人到恋爱时,逢事儿倍爽。
果然如此。
翌日清早,萧朔给虞九龄煮好了小米粥。
在虞九龄往他腰间挂了一只造型古怪的香囊后,便揣着银子,骑着小毛驴潇洒离开。
玉山村,美名其曰,在玉山窝窝里的村子。
这样半山腰的村子到山下十里外的镇上,光骑小毛驴都走了半个多时辰。
不过这路上竟然没有碰到妖怪——
以往每次去路上,萧朔都要遇到讨封的黄皮子仙。
每一次他都说:“我看你像金发碧眼会喊亚麻跌的短腿小萝莉。”
把人黄大仙给说的一愣一愣的,然后就这么忽悠过去。
可这一次黄大仙竟然不堵他路了。
真稀奇。
在萧朔去到镇上后,沿途的妖怪们纷纷现身,一个个面色难看到仿佛便秘三天。
“这小子身上安了什么玩意儿,呛的我鼻子都失灵了要。”
“不知道,我还没靠近他呢,大老远便闻着这味道,一身妖力都差点给我闻没了。”
“真晦气,走走走,去别的地方闻闻新鲜空气。”
“好。”
“……”“……”
……
安平镇。
萧朔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家店铺前,将小毛驴停在一边,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慢吞吞走进店中。
店家正在百无聊赖地拨弄算盘,见到萧朔进来,先是一愣,然后悄悄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画像。
反复比对后,连忙谄笑着上前:“哎呀,萧小郎君来啦。”
“您记得我?”
“记得,来我这买卖田地的,属萧小郎君最是俊俏!”
萧朔咳嗽一声。
这位大叔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玉山村附近可还有荒田?”萧朔问。
“哎哎,有的有的,自然有的。萧小郎君您且看看。”店家连忙拿出一张玉山堪舆图,指着上面画上的几个红圈,笑眯眯道,
“这几块,都是上好的土地,土壤肥沃,能种出好东西。”
萧朔看了看。
诶,这么巧。
这几块田他陪虞九龄出去玩时,曾顺道去考察过,确实土壤肥沃,能种出好东西。
“如何卖?”
“活卖的话呢,一亩地一两银;绝卖的话呢,也是一亩地一两银。”
萧朔:“???”
他都做好砍价的准备了,结果上来告诉他绝卖也是一亩地一两银?
好家伙。
这么便宜买到这么好的田,不买白不买啊。
萧朔思忖片刻后,指了指堪舆图上的三块地:“这三块,我买了。”
“那您是要……”
“签绝卖的契。”
“好嘞,您这边随我去更换田契!”
办好一切手续,店家登记时,惊喜开口:“恭喜萧小郎君,成为本店第三百位消费顾客!这三块良田由本店出钱,免费赠与萧小郎君!”
“……宫廷玉液酒?”萧朔试探地看了一眼店家。
“啊哈?本店不卖宫廷酒,萧小郎君对不住。”
“……没事了,你给我换田契去吧。”
“诶,好。”
萧朔抿唇。
刚才那话太耳熟了,他还以为这店家也是同胞。
结果是他多想了。
在田契到手以后,萧朔反复看了三遍,确认不是造假以后,当即美滋滋离开。
还有三两银子,给小娘子买冰糖葫芦去。
……
目送少年离开,店家立刻转身走到里屋,对着珠帘后的身影作揖:“贵人,您吩咐小人的事,小人已经全部办妥,不知贵人还有何吩咐?”
珠帘后的身影微微一动,伸出骨节匀称的手,缓缓放了一锭金子在那桌案上。
“做的不错,赏你了。”
金子!
店家面上一喜,连忙跪下朝那身影拜过,这才起身,便发现那身影已经不见了踪影。
贵人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店家叹了一声,然后拿起金子掂了掂。
呦呵,足两的,赚大发了。
……
回去的路上,萧同志碰着了一只捏着鼻子的黄皮子仙。
“大哥,我求求你了换条路走吧。我家婆娘要生了,你这味道让她差点血崩!”黄皮子仙跪在地上朝萧朔磕头。
萧朔:“……”
不是,他虽然就一耕地的,但他绝对勤洗澡。
今天出门前,他还用自制的香皂洗了把脸——
所以他哪来的味道啊。
萧同志一脸莫名时,一道熟悉的声音蓦然传来:“是你家新妇要临盆,还是你被他弄得妖力尽失,没法对其他路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