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思忖片刻,颔首:“我倒是没意见,就是扩建的话,后厨那边人手怕是要不够了吧。”
“诶,这就不劳妹婿担心,学徒我都已经找好了。”虞韬笑眯眯开口,“只要妹婿再加几样点心便可。”
“好。”
萧朔答应下来以后,虞韬立刻开始了扩建工作。
很快在二月三日,便民食肆便重新开业。
人们看到它已经被修筑成小酒楼,顿感差异。
修筑成酒楼后,这里所有的点心都涨了一文,但也推出了很多新的点心——其中便有萧朔用新来的青铜烤炉做的广式酥点。
不过呢,这些酥点做工精致,买的价格也要高一些。
外面的人一听到是东家萧朔亲自做的,纷纷抢着要买。
在尹正寿宴以后,萧朔直接在宕渠县打响了名声,所有人都以能吃上一口他亲手做的点心为荣。
有人听闻萧朔开农庄,便想与之合作,进行粮种贸易往来。
萧朔有些忙,便将买卖的事情交给了虞九龄。
虞九龄以自己五谷不分为由,为他请了个账房先生,又请了几个专门做生意的小年轻,让两人帮忙打理农庄的贸易。
有了这些人的帮忙,萧朔便将全部心思落在了钻研点心上。
除却给食肆研究新款式,更多的是萧同志想做给自己的小娇妻吃。
而农庄里用空间灵泉灌溉出来的农作,又好看又好吃,拿到市场上去卖,只要挂上萧家农庄的牌子,很快就会被售空。
农庄日进斗金,很快让萧朔成为宕渠县的首富,引来无数人羡慕。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萧同志,正在尝试制作高难度的酥点天鹅酥哩。
这时代的青铜烤炉制作平常酥点还行,就是天鹅酥有点儿难搞。
天鹅酥不能烤,得炸。
而且天鹅酥的油皮不好制作,萧同志失败了六次,还是没有成功。
萧朔开始怀疑人生。
比例应该都是对的,是哪里出问题了。
他仔细想了想,感觉是油皮比例不对。
修改了比例以后,萧朔偷偷拿出空间里存着的黄油和起酥油,开始尝试第七次。
把控好油温以后,萧同志成功做出了一只漂亮的天鹅酥。
成了!
他兴冲冲地将炸好的一盘天鹅酥带到院子里:“娘子娘子,快来尝尝我新做的点心。”
虞九龄闻言,从屋中出来,被萧朔拉到长廊坐下。
看到那盘子里似天鹅一般栩栩如生的点心,虞九龄微微一怔:“夫君,这是什么?”
“这个叫做天鹅酥,娘子尝尝。小心些,烫的。”
“好。”
虞九龄捻起一块天鹅酥,小心翼翼地咬开翅膀,酥脆的外皮带着甜糊糊的红豆心一起闯入舌尖,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味蕾疯狂蔓延。
针不戳诶!
小姑娘很快就炫完了一整盘天鹅酥。
萧朔凑过去,往她脸上轻轻啃了一口。
“夫君,这青天白日的……”虞九龄小脸一红。
“我不过是帮娘子吃去酥皮罢了。”萧朔失笑。
虞九龄嗔了他一眼,想起什么道:“夫君近来可还要忙?”
“不忙了。”萧朔摇摇头。
新做的点心都已经交给那边的厨子了,这天鹅酥他才不会拿出去卖。
空间里的起酥油和黄油用一点少一点,他是要留给他的小媳妇的。
我认识一位在江湖上结识的老先生,学识广博,且广收寒门子弟。他听闻我嫁了人,而夫君近来又开始认字习武,便修书过来,说可收你为弟子,亲自教你书文与武艺。”
虞九龄枕在萧朔膝盖上,眉眼弯弯地望着萧朔——
“这位老先生已经在宕渠县住下了,离他又出门游历四方还有好一段时日。夫君可愿随我去登门拜访?”
萧朔思忖起来。
从穿越过来时,哪怕带着原身的记忆,他也是不认识字儿的。
因为原身就是农家出身,平日触碰的最多的就是各种农具与农作物。
直到他和虞韬联手开起了便民食肆,虞韬为了让他学会自己记账,便与虞九龄商议着给他请来了教书先生。
好在他把上辈子考大学时的天赋一并带了过来,学起这些古文快得很。
除了学习古文外,萧朔还学上了大乾的雅言。
那日在县令府说的便是大乾雅言。
如果以后走哪条路的话,书文与武功是不可避免的。
想到这里,萧朔点点头:“那我们几时动身?”
“择日不如撞日,便现在动身吧。”
“啊?这么快?我不需要带束脩么?”
“不需要,我已经为夫君准备好啦。”
就这样,萧同志随着自家小媳妇坐上马车,直奔郊外。
刚刚出了县城,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萧朔打开车窗,伸出脖子往前看去。
前面站着四个看上去十分魁梧的壮汉,一个个手提大刀,满脸横肉,看上去凶的不得了。
然后,萧朔听到这些人讲话——
“打,打劫!”
“有钱交钱,没钱劫色~”
“……”“……”
萧朔:“……”
你能想象一个猛男说萝莉音吗。
能想象一个猛男说萝莉音带四重拐音的吗。
这么烧!
蚌埠住了,想揍人!
萧朔和虞九龄被猛男,啊不,被山匪们赶下了马车。
“这位小娘子好生面熟。”那个说萝莉音的猛男,啊不,那个萝莉音的山匪盯着虞九龄,惊艳了一瞬,随后咦了一声。
“哥,她长得好像江湖排名第一的女侠酒姑娘。”那个说话带着拐音的山匪打量了一番,轻声开口。
江湖中,有位武功高强的女侠,因为酷爱饮酒,所以被人称为酒姑娘。
这位酒姑娘武功高强不说,一手剑法更是出神入化,连自诩剑仙的那位都在她手里吃过亏。
所以当道出酒姑娘名讳时,几人顿时面色一变。
酒姑娘?
酒姑娘是谁?
萧朔看向怀中的虞九龄。
小姑娘面色有些苍白,忽然紧紧抱住萧朔的窄腰:“嘤嘤嘤,夫君,我好害怕~”
萧朔心头一软,顿时把虞九龄护在怀中,一边冷冷看着那些人,一边暗中伸手摸向别在后腰的短剑:“娘子莫怕。”
他这段时间又认字又习武的,加上一身力气,只要拖到妻兄安排的侍卫跟来就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