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贾琮：绝不会令公主有半点闪失

这对贾政来说，可不是一件易事，但此时，要想说服老太太，更是难办。

因爵位的事，老太太分明对贾琮有着很深的成见，看这样子，若是贾琮不妥协的话，要两边结仇了。

贾政夹在中间极是为难，从荣庆堂出来，王夫人亦步亦趋地跟在其后，待过了南北宽夹道，出了西角门，眼看贾政要往东小院那边去，正是赵姨娘的院子，王夫人道，“老爷，这接二姑娘的事，如何办？”

贾政一想，这事的确是麻烦，若是以往，自然是可叫王夫人想办法去处理，但眼下，贾政却因王夫人为了帮她妹妹一家，而不顾荣国府体面深恶痛绝，况他如今对宝玉已是不再做指望，也就不太想与王夫人亲近了。

贾政叹了一口气，脚步不停地依旧往东小院那边去了，边吩咐跟着的人道，“去那边问问琮哥儿，就说我有要事找他。”

贾琮在宁熙堂稍作休息，便去了忠顺王府，泰启帝有意要他前往辽东，他自是乐意，但去辽东，事先须与忠顺王好好商量，筹划，将来朝中要忠顺王帮忙周旋，否则，他一个带兵武将，若朝中无人支应，一旦失去圣心，将来就难说了。

贾政前来，扑了个空。

此时的贾琮正在忠顺王府的挹梅轩中，忠顺王高高居首座，面前是茶案，上面整齐地码放着茶君子，一个红泥小路上，一把精致的茶壶放置，松果烧出来的清香弥漫在小轩中，与轩中角落里搁置的青白釉双耳三足香炉里袅袅升起的宫制百合香缠绕在一起，令人陶醉的香味弥漫在这小轩中，一阵徐徐清风吹来，真正令人心旷神怡。

贾琮和宪宁并肩跪坐在忠顺王的对面，宪宁一身宽袖敞袍，反而显得身材袅绕多姿，她一双素手手指修建圆润光洁，少女待字闺中，头上散散地挽着一个髻，玉钗斜插，秀发垂在身后，迤逦委地，将浑圆的臀部遮掩得若隐若现，反而流露出一股少女罕有的风情来。

“辽东那边局势眼见不好，皇上这些日子也是日夜忧心。如今虽说内阁要大动，是一件好事，却也是一件坏事。顾铭臣对首辅之位，势在必得，一是赵菘必然会举荐他，二是廷推的话，有赵菘支持，顾铭臣自己本身门生故旧就多，把握也是极大。”

大顺自万庆二十四年以来，下一任首辅一向都是来自上一任首辅的举荐，此因素占比很大，赵菘若举荐顾铭臣，只要风声放出去，顾铭臣这首辅位置，便十拿九稳了。

赵菘手上的资源也会朝顾铭臣倾斜，其在首辅之位这么多年，一呼百诺的本事当有。

贾琮道，“这朝中能臣遍野，谁做首辅并不重要，只要是能做事的。若是顾铭臣做首辅，吏部尚书的人选当慎重考虑了。”

忠顺王若有所思，眼眸深深地看了贾琮一眼。

宪宁歪着小脑袋，也朝贾琮看过来，其手中正在泡茶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问道，“那依你说，吏部尚书选谁合适？”

贾琮笑道，“此乃皇上圣心独断之事，岂是我能置喙的？不过，顾铭臣与赵咨璧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冤仇。”

忠顺王赞赏点头道，“听说赵咨璧那儿子算是废了，也是可惜！赵咨璧这几年在两淮盐运使的位置上也算是鞠躬尽瘁了，他若是进京，林如海也当进京，你若是去了辽东，也可放心了。”

贾琮笑道，“当初我在东南抗倭，家中也没有放心不下。”

说完，贾琮朝宪宁看了一眼，见宪宁眼中眸光闪动，他对忠顺王道，“这一次我去辽东，不知可否请宪宁公主相随？”

贾琮的想法，与其皇帝派出监军，他还要与那监军处理好关系，不如让宪宁跟着，也正好可以弥补二人一直不曾有机会培养的感情。

宪宁的眼睛跟着一亮，几乎是乞求般地看向忠顺王，轻声唤了一声“父王”。

忠顺王深知女儿心思，却不肯让女儿离自己那般远，对于扰乱了女儿心绪的贾琮，自是没什么好脾气，怒道，“辽东是什么地方？苦寒之地，你竟让她跟着伱去，是何舅忱Фタ蓁漳？”

贾琮道，“公主可女扮男装随着我一起去辽东，如此，辽东之地究竟是什么局势，皇上和王爷均能详尽知之。况公主巾帼不让须眉，常年居守后院，实屈才也！”

此番话，可以说是说到了宪宁的心坎儿里去了，她起身跪在了忠顺王的跟前，仰头乞道，“父王，女儿女扮男装跟着师弟前往辽东，正好也全了女儿一心想要报国的夙愿，望父王成全！”

忠顺王忍不住骂了一声，“胡闹！”

说完，便起身拂袖而去。

贾琮跪坐在原地，原以为宪宁会很失望，谁知，却看到宪宁扭过头来，朝自己调皮地笑了一下，转而起身，将贾琮拉起来，“师弟，你怎地会想到要带我前去辽东，我自己都没想到呢。”

“那是我失策了，早知道，我就不提这个事了，说不得王爷对我心生怨恨，耿耿于怀呢。”贾琮逗宪宁道。

“哪有！”宪宁心说，说不得她爹爹此时心里正对贾琮满意呢，辽东虽然苦寒，也算不得什么，到底也不会苦了她去，再说了，她又不是吃不得苦。

二人并肩朝外走去，宪宁很想带贾琮去自己居住的院子，但如此明目张胆，也怕惹人说闲话，她的目光黏在贾琮的身上，舍不得挪开一瞬。

走到了无人之处，贾琮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二人的身影在稀疏的树荫下叠在一起，彼此交融。

自从那一年的元宵节，二人在秦淮河畔的酒楼里有过那一次亲密之后，便再无机会，那般滋味，每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扰得宪宁格外不安。

此时，宪宁竟情不自禁地朝贾琮靠了过来，淡淡的处子清香萦绕在鼻端，贾琮的手忍不住便揽上了宪宁的腰身，在她耳边道，“随我出去，我们去转一圈儿再回来？“

宪宁轻轻地“嗯”了一声，“听说师父要回来了，他那院子也不知道如何了，我们去看看吧，若要修葺趁早，也不知里头的家具腐朽了没有，要不要置办新的?“

贾琮想起夏进，心里头很是有些难过，他便与宪宁手牵着手去了忠顺王所在的偏殿，贾琮向忠顺王告辞，宪宁则提出要出府一趟。

“此等事，何须你亲自去？”虽是问宪宁，可忠顺王严厉的目光是盯着贾琮的。

“回王爷的话，日落之前，我一定将公主好生送回，绝不会令公主有半点闪失。”

贾琮看向忠顺王，语气坚定地道，他特别强调了“闪失”二字，想必男人之间也应当听得懂其中意思。

忠顺王方才微微点头，不再反对。

贾琮很是感激，忠顺王也是少有的较为明智的父亲，肯让宪宁跟着他出去，已是格外不易了，寻常大家闺秀，哪一个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中守着规矩？

马车从忠顺王府门前驶离，二人在马车里先是面对面坐着，膝盖轻轻碰撞，贾琮静静地看着宪宁，二人已有许多时日不曾相见，只见宪宁的眉眼间也渐渐地笼上了一层成熟的气质，如同结在枝头，过了盛夏的水蜜桃，成熟而多汁，只等着有缘君子的采撷了。

宪宁被贾琮看得很是有些不自在，略微低着头，脸颊耳垂已是绯红欲滴，她抿了抿唇，正欲出言埋怨，贾琮已是再次握住了她的手，将其轻轻一拉，正好马车一个拐弯，惯性耸动，将宪宁抛到了贾琮的怀里。

贾琮紧紧地将宪宁拥在怀里，低头就朝宪宁殷红的唇瓣压了下去，相濡以沫之下，马车里渐渐地响起了娇喘之声。

约莫小半个时辰，外头的马车已是渐渐地缓下了速度，贾琮的手这才从宪宁的裙摆里抽出来，将其横在怀中，系好亵裤，整理好襦裙，将其略有些凌乱的鬓发理顺。

宪宁的手则紧紧地攀在贾琮的肩上，眉眼含春，娇嗔地朝贾琮横了一眼，忙从他的怀里下来。

外头，奎叔已是迎了出来，贴身服侍宪宁的丫鬟瑰夏先将宪宁扶了下去，贾琮在里头略坐了坐，待身上的异样平息了，这才掀开马车帘子，跳了下去。

“奎叔！”贾琮先前来过两次，与奎叔有过会面。

而宪宁自从夏进离京之后，她便再也不曾来过，见奎叔已是如此老态，心头颇有些难过，二人一左一右陪着奎叔往里走，听奎叔说，“也不知道将军在辽东如何了，我也不曾收到过将军的信，想必是很忙。”

宪宁道，“师父他老人家要回京了，我们来看看，这院子如何了，想趁着师父回京前，修葺一番。”

奎叔一听，自是喜不自禁，领着贾琮二人在院子里来回转了一圈，贾琮自不必亲自处理这事儿，交给孔安即可。

事儿办完之后，贾琮不得不送宪宁回去了，原本他附近有一处院子，但不好将宪宁带回去，若被有心人传出去，他自己无所谓，宪宁如何做人？

名声若是不好，泰启帝自是不悦，这对宪宁来说，伤害太大。

“若是公主府早日建起来就好了。”宪宁依依不舍。

贾琮低声凑到她耳边道，“我让孔安将马车绕个远道儿，陪着你在盛京城绕两圈可好？”

宪宁笑着嗔道，“这如何好？眼看天色不早了。”

贾琮将其圈进怀里，宪宁的樱唇中已是忍不住吟出了娇哦声，浑身瘫软如水一般，缠绕在了贾琮的身上。

只是来回的路程都很短暂，回到忠顺王府可不比去夏进的院子，不好在车上久坐不下来，是以，车到了巷口处，贾琮便帮双颊赤红的宪宁整理，“这一次我若是去辽东，想必王爷不许，皇上也会答应你同行，只可惜，我不能娶了你之后再去辽东。

不过也无妨，至少，能够天天看到你。“

宪宁一双情潮未褪的眸子，纠缠在贾琮的身上，她胆子倒是大些，轻轻地触动了一下贾琮的身子，问道，“你是不是也很难受？要不要我帮你一遭儿？”

贾琮倒是没想到她是如此放得开，笑道，“你如何帮我？”

“我不知，不过，你当是会的，你教我我不就会了？”宪宁不待贾琮说话，将唇瓣凑到了贾琮的耳边，“我在宫里的时候听说，有专门教导人的这种书，回头你帮我找两本，我好生学一学。”

贾琮心头吃惊不已，不由得好奇问道，“你是哪里听说的？”

“哼，你别小看我，宫里的那些妃嫔们，闲着的时候，也总是讨论如何解闷儿，我年岁小的时候不懂，如今难道我也还不明白吗？”

言辞间，甚是有些得意。

贾琮好笑地用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儿，一股腥味儿朝二人扑鼻而来，宪宁嫌弃得将贾琮的手一把拍开，正好马车到了，她朝外跳去，谁知双腿一软，几乎一屁股坐在地上。

贾琮要下车，被宪宁拦住了，她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朝贾琮的身下看了一眼，“我爹爹应当不愿意看到你，你也别下车了，早些回去吧！”

荣国府里，贾政命人盯着宁国府，待贾琮一回来，就报他。

贾琮才进了角门，小厮一溜烟儿就去禀报，贾政正与清客相公在谈学问，听得贾琮回府，忙丢下了书本和人过来。

外书房的耳房里，麝月被贾琮传唤，正服侍贾琮沐浴，偌大的浴桶里，贾琮靠坐在桶壁上，麝月正倚在贾琮的怀里，氤氲的水蒸气遮掩了一些气息，雪腻与浅白交错，柔软缠绕刚硬，贾琮醉眼微眯，正承受着人间极致的享受。

“侯爷，侯爷！”

晴雯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门外响起，旁边，英莲吓得魂都快没了，忙上前拉她，谁知被晴雯猛地一率，她疾走两步，伸手拍在了通往耳房的门上，“侯爷，西府二老爷来了，在书房等了好一会儿了。”

周末要带娃，更得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