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街道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鲜血汇聚成河淌淌而过。
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这里显然还是在那座城市,宏伟的教堂依旧竖立在不远处,巨大的时钟还在转动。
11点30,我从进入那个神国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11个小时。
索斯特在脑海中飞快做出了判断,随后,他挣扎的望向黑袍人。
那个人背对着自己,看不清脸庞,但从身姿上可以推断,应该不是个男性。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那边那位朋友,能帮忙松个绑吗?”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或者你能先把我放下去吗?这样吊着确实有些难受。”
黑袍人闻言微微偏头,她伸手扯掉遮盖在头顶的兜帽。
这是一张绝美的容颜,精致的五官和垂落下的金发构成一幅令人窒息的画卷。
只见她脸上带着一抹浅笑,淡红的嘴唇轻启。
“天呐,你居然还能说话!歪歪歪,你一会记得要配合我们哦,我的学分就靠你了!”
“呃……嗯?”
索斯特愣住了。
他呆滞的看着眼前这名少女,脑子里一片混沌。
什么配合?什么学分?这姑娘到底在说什么呀?
她见到索斯特呆滞的表情,眨了眨眼睛,疑惑道。
“你怎么啦?哎对,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索斯特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
“唔,好吧。咱俩先人事一下,我叫……”
“小姐,您能别说了不,我就想知道能不能把我放下来?”
索斯特飞快的打断了她的话。
这姑娘看起来十八岁左右,说话很跳脱,但实际年龄肯定比表面大不少。而且她看起来也不简单。
他现在浑身酸软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求她能让他赶紧下来。
“额……这可不行。”
她眨了眨淡蓝色的眼睛,认真道,“你昏迷在祭坛法阵的中间,大概率沾染了时空之源的污染,如果贸然放下去,你很有可能会时空的我们必须时刻盯着你!”
她说着,转头扫视四周。
“不知道队长什么时候回来。”
她蹙着黛眉,有些担忧。
“时空之源?这是什么?”
索斯特有些懵逼的询问。
“诶?你没听说过?”
她惊讶道,“那我可以判断你并不是巫师。真奇怪呀,一个普通人到底是如何在这场集体献祭中存活下来的?真是令人疑惑。”
额……知不知道这个东西跟是不是巫师有什么关系……原主跟老怪物混了这么就也不知道呀,那老怪物还是首屈一指的存在了。
索斯特心中有些无语,但没有表露出来。毕竟有些话心中想想就行了。
他沉默了片刻,试探的问道。
“巫师我倒是听说过一点,时空之源是真没听说过。你能告诉我它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吗?”
“一位邪神,非常恐怖的存在。”
少女的声音有些严肃,“传说祂是时空的灵,时间与空间的反面,是万物归一的源头,更是一切神明的梦魇。当然这只是祂狂信徒的称呼,真是情况谁也不知道。毕竟见过祂的实质的人都疯了。”
索斯特挑了挑眉毛,暗道,这个故事听起来有点耳熟啊。他隐约想起来了,是原主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则传记。
那传记中记载了一个隐秘组织,名为“
时空本源派”。
它们所信奉的神明就跟这描述的一样。
时空本源派……时空之源……
索斯特若有所思。
难道我在那个世界看到的白衣无面者,就是时间之源的本体?但我似乎并没有出现发疯的迹象,难道这就是穿越者的特殊能力吗?
也不一定,更有可能那白衣人也是一个替身个,真正的邪神影藏在常人无法企及的地方。
这也能论证,为什么雅莉?奥古斯都能与祂战斗这么久,甚至能让自己逃脱。
他脑海中飞快闪过这些念头。
过了许久,他再次开口。
“这位小姐,你知道这座城市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他大概可以猜到,是时空之源将祂的信徒拉入了神国,但也需要从外界验证一下。
听到这句话,少女忽然变得警惕起来,她的瞳孔瞬间从蓝色转化成了金色。
双目瞪源圆,仔细观察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处地方、乃至每一缕头发。
良久之后,她收敛了金眸,皱着秀丽的眉梢,喃喃道,“好诡异,你居然真的不是巫师。”
“那肯定的,我要是巫师早就把这绳子烧了。”
索斯特灿灿的笑了笑。
“想什么了,这跟绳子是教会特制的,可以封印秘法师以下的魔力,你就算想烧,也没法烧掉的。”女子摆摆手,解释道。
“至于这个城市发生了什么,你先告我你知道的。”
“这个嘛……”索斯特想了想。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我晚上在酒馆睡觉,然后醒来就被挂在这里了。”
“酒馆?”少女眯起眼睛,“酒馆?”
“没错。”
“那你为什么要睡在酒馆里?我记得这个城市还是有不少旅店的?”
问道这里,索斯特也觉得得透露些信息了。
他把昨天晚上如何来到坎亚,然后寻找旅馆被拒,前往酒馆被收留等,一五一十的讲给她听。
其中还包括,坎亚晚上奇怪的寂静,旅馆老板展现出的诡异,酒吧的不同寻常等不正常的细节。
面前女子听的很认真,时不时还
会追问几句,直到索斯特讲完,她才摸着下巴道。
“很不错的讯息,你说的这些东西都很重要,不过还有很多其他细节需要等队长过来问。现在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整个坎亚发生了一场对邪神的献祭,城中心有至少1万人死亡,2万人出现精神层面的失控,即便是波及不到的郊区,也或多或少发生了异常。而你睡在在祭坛的正中央,却成功活了下来,并且没有一点疯狂失控迹象,这才是我不断盘问你的原因。”
闻言,索斯特顿时明白了。
“行吧,那看来我还得挂很长时间。”
他苦涩一笑,便也不再说话。
这种感觉很憋闷,但也毫无办法。
尽管他早已知晓,会有大量人死亡,但1万这个数还是让他感到了深深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