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月虹满脸红晕跑回家后不久。
感觉到浑身的燥热和某个部位的不适,她赶紧重新梳洗了一番,确保身上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痕迹。
而等到重新梳妆完毕,心情刚刚平复,她就突然听到院门一阵轻微响动。
随后,透过窗户便见汪浩鬼鬼祟祟的走入,然后悄无声息的推门进屋。
一见到对方回来,柳月虹连忙起身相迎,想要说些什么,汪浩却是立刻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拿出一张隔音符,直接激发。
符箓生效之后,柳月虹目光闪烁,顿时问道:
“怎么样?”
“药已经配好了。”
汪浩得意的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道:
“这是吴老鬼那家伙秘传之方,蚀筋散,里面加了人面蛛的毒液,一旦入体十个呼吸后便会发作,让人筋骨身躯彻底麻痹,就算是炼气中期都挡不住。”
柳月虹装作高兴的样子:“这东西,有这么厉害?”
“当然。”
汪浩得意洋洋,信心十足道:
“虹儿,明日你只要找个机会把那姓陆的诓来,在把这东西下到酒水中,他的生死就完全在我们的一念之间,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明日就邀请他来么?”
柳月虹闻言,微吸一口气:
“可是刚才你出门的这段时间,隔壁那陆言来登了门,说是要准备酒菜,明天傍晚请我们两个人一起去他那里做客。”
“哦?”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汪浩皱起眉头,奇怪道:
“他邀请我们两个干什么?”
柳月虹故作平静,轻笑道:
“也许是做贼心虚吧,这段时间我去他那里有点频繁,他这两天五迷三道,举止有些逾越,恐怕是害怕被你发现什么,所以才想着邀请我们做客,打探一番。”
“举止逾越?”
汪浩顿时目光上下打量,又是恼火,又是着紧道:
“那混账对你做什么了?”
要不是跑得快,什么都被他做了......
柳月虹想起方才在陆言房间的事,心中莫名觉得刺激和燥热,嘴上却是安抚道:
“放心吧,老娘岂会被占到多大便宜?就是让他摸了摸手而已,不妨事。”
汪浩脸色阴沉:
“哼,想也知道,这混账东西恐怕是动了别样的心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汪浩的女人也是他能奢望染指的么?等到他落到我手里,用哪只手摸得你,就把那只剁下来!”
“知道了知道了。”
听着汪浩故作霸气的话,柳月虹心中却是没多大反应,只是低声问道:
“那明天傍晚,我们去是不去?”
“当然要去。”
汪浩拦住柳月虹细嫩腰肢,完全不知道身边女人的心思变化,不屑嗤笑道:
“这样也正好,明日我们过去赴约,然后隔天我们再借口回礼,请他来家中做客,还不会让他心生警惕和防备,恰到好处。”
“说的有理。”
事已至此,再无回头余地,柳月虹不动声色:
“那我等会便给他这么回复了......”
......
一天一晃而过。
陆言当天下午便从柳月虹处得知汪浩同意赴约,然后立刻开始筹备。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不用说他是以弱谋强。
当天下午,他便前往内市,到散修市场还有各家药铺、丹阁暗中询问打听,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想要之物。
而后,他又提前买了些米肉酒菜,提回家中。
最后,他便开始秉烛画符,为第二天做更多准备。
就这样。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傍晚时分。
夕阳西下,百日喧嚣的坊市安静了些许,一个个在坊市讨生活的散修们犹如倦鸟归巢,各自归家。
而此刻,汪浩、柳月虹两人各自穿上了自己最体面的道袍,携手出门,来到了陆言的院舍门前,拉动知客铃。
铃声飘响,脚步声传来,院门打开后,陆言满脸笑容,拱手相迎:
“多谢两位赏脸,光临寒舍,请进,请进!”
“陆道友客气。”
汪浩虽然恨不得现在把真打起自己道侣主意的陆言拿下好好炮制一番,却不会在这个时候发作,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头,率先走入。
柳月虹更是目不斜视,一幅端庄贤惠的模样跟随其后,只是在从陆言身边经过的时候隐晦的投了一个眼神。
陆言故作不知,将人请进屋子,便见桌上已经摆了不少酒菜还有灵果之类,算得上是诚意满满。
“来,两位快坐!”
陆言抬手邀请两人落座,笑呵呵的逐一斟酒:
“在下搬来许久,今日才邀请二位做客,着实是有些怠慢了,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柳月虹一下将目光投射到面前的三个酒杯上,汪浩却毫无所觉,嗅到酒水香气之后反而目光一动:
“这酒......莫不是珍馐楼的云梦河?这可不便宜啊。”
珍馐楼,便是坊市中有名的酒楼,仅对修士开放,里面的采药、酒水也尽都是以各类稀罕材料做成的灵膳、灵酒,而且每一样都价格颇为昂贵。
像这一瓶云梦河,在珍馐楼起码就要两个灵钱,也就是汪浩以前阔绰时才喝过那么两次。
“确实不便宜,不过招待汪道友、柳道友这样的贵客,却也不算什么。”
陆言坐下来顿时奉承道:
“汪道友仅凭气味便能闻出,真是见多识广,令人钦佩,在下先敬道友一杯!”
说着,他拱手示意,然后率先将倒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眼见陆言先饮,外加刻意恭维下,汪浩自矜的点点头,也举起酒杯来:
“陆道友盛情款待,汪某这里谢过了。”
说完,也是将酒一饮而尽。
这个过程中,柳月虹瞬间手指攥紧,紧张注视,大气都不敢喘。
汪浩毫无所觉的放下酒杯,陆言立刻将对方和自己的酒再度斟满,然后拿起筷子:
“两位请用,千万不要客气。”
酒菜还算丰盛,有灵兽肉,有灵果,已经将陆言整个人当做锅中之肉的汪浩没多少防备,跟着享用起来。
而没吃几口,他突然看向身旁一直有些紧张和沉默的柳月虹,奇怪道:
“虹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