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光匆匆流去……。
转眼已是半月。
河道边,山林绿叶微黄,河水静静流逝,肥美的秋鱼时不时跃出水面,安静祥和。
河道旁的山林里,黑衣少年手心向胸,两指夹住鹅卵石,眼眸坚定。
他全身气力凝聚,通过臂膀传至手肘,霎时,涌入指尖,“咻”的一声鹅卵石飞出。
“嗯,准头倒是提高不少,二十五米弹无虚发。但没有手法秘籍,力度还是不够,手法也要调准,全靠一股子蛮力,砸昏。”
少年提起大刀,走到不远处,看着昏厥的野兔,仔细看了看,心中有了评判。
“哎,也算不错,要啥自行车!野兔还可以打打牙祭。”
这少年正是陈江河。
小河湾避世半个多月,前半夜他玩玩鸟,后半夜修炼长生功。
白天不适合修炼,陈江河也没闲着。
上午在河湾山林里,练练暗器准头,下午练练刀法基本功,劈、砍、斩。
这也是陈江河为以后获得秘籍,能快速入门做的准备。
属性面板再厉害,也要入门后,才能展现威力。
可惜轻功的基本功,他不知怎么修炼。
总不能是跑步吧!
若知道怎么修炼轻功,暗器刀法,都得往后靠。
一门绝顶轻功才是苟道大师首选。
打不过,最少要跑得掉吧。
不然,算什么苟道大师。
选择暗器与刀法,陈江河有着自己的思考。
他不喜欢刚正面,那太危险了。
暗器淬毒,配合上顶级轻功,那才叫杀人于无形,来无影去无踪。
不能碾压,陈江河不会让自己陷入正面刚的境地。
但想到自己的谋划,总有意外发生。
一般刀法,大开大合刚猛无比,也算不错选择。
当然练刀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现在没有其他武器,刀有四柄。
魔天长生功半个多月的修炼,他也精进不少。
不过,无形之气对于身体的提升,没有初时那么迅猛,明显。
陈江河也明白原因,肉身与刚穿越时,不可同日而语。
改造提升,自然而然的放缓下来。
不过一个月改造提升,陈江河对比狼哥曾经的脚力,和高老板的一些描述。
他推测自己大概有八品初期的实力,至于真实战力有些堪忧。
他估摸着比肩九品后期,比起九品巅峰,略有不如。
毕竟战斗经验太少,又没有相应的对敌手段。
八品实力能发挥的一半,就算爆发。
“也许,我该去城中武馆拜师,学到功法秘籍后,回到这里慢慢练。”
“而且狼哥已死,暂时没有威胁。实力也提升不少,只要不浪,自保该是无虞。”
陈江河提溜着野兔,拿着大刀,走在山林思考着。
少顷他楠楠道:“算了,还是再稳一个月,等真实战力堪比八品,再出去。”
“呖。”
“呖……。”
就在这时,一声声清脆的鸟鸣,由远及近传进耳边。
“嗯,有情况。”
陈江河神色微凝,脚步一顿抬头看天,只见灵犀盘旋空中,左一圈,右一圈的翱翔。
“两个人,一男一女。”
陈江河读出了灵犀传递的信息,他一愣:“怎么有人来这种偏僻的河湾?”
陈江河有些疑惑,在河湾山林找了个隐蔽高点,准备观望一番,凡有危险,立马撤离。
“嗯,似乎就是普通渔民。”
“算了,保险起见,多观察一会。”
“咦,连饭都煮起来了,看起来真是普通渔民,安分守己的那种。”
“不过,她们怎么来这。”
“难道也是避难?”陈江河有些疑惑。
他从高处看到的是,一艘比自己渔船大一点的乌篷船,停在了河湾尾部,进无可进。
船上围了不少花朵,看起来是种少女风的花船。
船头站着一个粗布素衫的少女,距离太远,看不清样貌。
船尾是一个灰袍老汉,他将船停在河岸边,时不时看向陈江河渔船,有些谨慎。
少顷,那少女在河中打水,淘米煮饭起来。
而老汉却手提两条腌鱼,向着陈江河渔船走去,敲了敲渔船,见没人便转身离去。
知道对方确实是渔民,对自己构不成威胁,陈江河放下心来,向着河岸边走去。
“啊,爷爷有土匪。”
刚到河岸边,一声悦耳的尖叫声传出,陈江河心中一紧。
他手中大刀横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脚步屈躬蓄力,怀中石灰包捏住,随时准备逃跑。
船尾的灰袍老汉也是一脸紧张,手拿鱼叉,鼓起胆子道:“那,在那!”
少女眼珠惶恐,弱弱的指了指陈江河。
见状,老汉转身鱼叉调转,声色厉茬的道:“你是谁,你想干嘛!老夫可是练家子。”
见状,陈江河哭笑不得,既然把他当土匪了!
原主是个渔民,身上有种柔弱书卷气,颇为俊气。
而魔天长生功的改造,加上陈江河自身气质,不说公子世无双,也是个英武少年。
现在被美少女当成土匪,陈江河有些受伤,他笑着的道:“老伯别紧张,那是我的渔船。”
说完,陈江河指了指自己渔船,又对着少女道:“小娘子……。哦,不对,小姑娘,我像土匪么!”
闻言,老汉心中宽松不少,但没有放松警惕,鱼叉依旧对着陈江河,他知道世道的险恶。
少女心性单纯不少,她怯生生的开口道:“不是土匪,拿大刀干嘛,看起来凶凶的。”
陈江河一愣,原来因为这,好有道理,我……。
他开口道:“拿刀,跟你爷爷拿鱼叉,目的一样。”
说完,陈江河看了眼老汉,见其依旧警惕着,便没有再聊的欲望。
他吹响玉笛,喂了灵犀几条刀子鱼,回了船舱。
“爷爷,他好像不是坏人。”少女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老汉点了点头,道:“看着是蛮俊俏的后生,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小心点。”
少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思却不在其上。
她一脸好奇的看着河道里,优雅梳理羽毛的灵犀,道:“爷爷,他的鸟好大,好想玩玩他的鸟,不知道他肯不肯。”
说完,老汉一愣,回过神来淬了一口,呵斥道:“你这丫头,以后少跟他接触,脏东西。”
“啊。”少女一呆,不明所以,哪里脏了!
船舱里的陈江河听到二人对话,彻底放下心来,看来真是普通人没错了。
他嗤笑一声,安心的烤起兔子来。